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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晟舉杯與上官霽雲一口飲盡。

  到了第二杯,侍者再一次斟酒,只是這一次在給上官霽雲斟酒的時候,卻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將壺中的酒全灑在了上官霽雲的身上。

  蕭晟見此立馬疾言厲色斥道,""你這奴才怎麼如此蠢笨?還不快帶上官大人去朕寢殿換一套乾淨的衣袍?"

  那侍者一聽蒼白著臉賠了禮,便急急帶著上官霽雲往後殿去換衣裳。

  等上官霽雲離去後不久,蕭晟喚來了顧梟。

  "去盯著他。"

  顧梟領命而去,只剩下一人的宴席,蕭晟指尖扣著桌案,凝眉沉思。

  最好不要是那個人,如果真的是與他有牽連.….

  蕭晟指尖猛地一收,緊緊握在了一起。

  一刻鐘之後,上官霽雲換好了新的衣袍重新回到桌旁。

  兩人觥籌交錯,直到酒意上頭,蕭晟這才放了他離去。只是離開前,蕭晟見上官霽雲一臉酒醉的樣子便特別讓顧梟送他離開。

  等顧梟回來,蕭晟臉上的表情已經只剩下冷凝。

  "可有什麼發現?"

  "什麼發現也沒有。"

  顧梟拱手繼續回復,"上官大人一回到家就倒頭大睡,直到屬下離開都沒有醒來。'

  "呵! 看來是真的有問題了。"

  蕭晟發出一聲嗤笑,"若是曾經的上官又怎會如此作為?"只不過他是真的有了逆反之心,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蕭晟就不清楚了。

  "派人繼續盯著他,別被人發現。有什麼問題,便去請教連笙統領,他是最早盯梢上官霽雲的,他或許有線索。"

  "諾。"

  顧梟躬身一禮,領命而去。

  蕭晟目光落在院中那株今年才盛放出合歡花的合歡樹上,心中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但願無事發生,不然他好不容易才等到花開,還想一家人好好觀賞這花開後的美景,他不願再被什麼東西給打攪了。

  倚雲樓的雅間內,戴著紗帽的男子從後門而入。

  雅間內燃著絲絲裊裊的檀香,白衣墨發的青年坐在軟凳上,悠閒的品著茗。

  見身後有人進來,他毫不客氣的朝一旁的凳子點了點。

  "坐。"

  帶著紗帽的男人冷冷坐在,卻沒有接受他遞給他的茶盞。

  "聞人軒,不是說了,沒有什麼大事不要找我?"

  聞人軒知趣的收回手,就著那個茶盞一飲而盡,嘴中發出嘖嘖的砸吧聲。

  "所以找你自然是有大事。"

  "什麼事?"

  "我將會在晚上殺了耀國公主。"

  見聞人軒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對面帶著紗帽的男人,陡然一驚,而後上前狠狠揪住了聞人軒的衣襟。

  "你這是想大景與耀國開戰嗎?"

  "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

  聞人軒毫不在意的那人此時的行為,對著他露出一聲嗤笑。

  "倘若你不想,又為何要將那些人帶過來?"

  "這是主上的意思。但謀殺耀國公主,主上不會答應的。"

  "你怎知這不是主上的意思?"

  聞人軒隔著紗帽盯著裡面的人,眸仁中滿是嘲諷。

  "別忘了你答應主上的事情。若是食言,你知道後果。"

  "不用你提醒。"

  紗帽里的人用冰冷的語調繼續說,"主上這樣做他會後悔的。這樣不顧一切破壞別人的婚禮,難道他就能得到了嗎?真是可笑。"

  他這話剛說完,身子突然一頓,緊接著他突然掀開紗帽,朝著地面吐出一口血來。

  這一口血吐出,就像是被妖精奪走了精氣似的,他連戴紗帽的力氣都沒有,氣息奄奄的趴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此時沒了紗帽的阻擋,男人俊美的容顏顯露出來。正是本該在家中一睡不醒的上官霽雲。

  聞人軒見他這樣子臉上的嘲諷之意更盛。

  "嘖嘖,被反噬了吧?主上要做什麼豈是你一個傀儡能置喙的?除非你想立馬死,否則你就永遠是主上腳下的一條狗。"

  他這話上官霽雲無法反駁。

  若不是那一次容成恪抓到他,他露出了懦弱的表情,也不會被容成恪抓到把柄給控制住。

  那個人真的是個魔鬼,他善於激起人內心中最畏懼的一面,不斷放大,直到成為他真正的俘虜。

  沒有人知道,他上官霽雲最害怕的是什麼,甚至連他都不知道。

  其實他怕死。

  與餓狼爭鬥的時候,與病魔對抗的時候,他從未露過怯。卻也忘了,這一切根源於他內心對活著的渴望。

  他想活著,他不想死。

  在被精神折磨的時候,魔鬼知悉了他的恐懼,在他的身上下了蠱,從此他成了魔鬼的傀儡。

  這個秘密他一直沒有敢跟任何人說。

  正因如此,良心與被控制雙重折磨,他只能遠走他國,借著發展貿易,讓自己沒有機會去害人。

  可是他忘了,他是魔鬼手中的一顆棋子,是棋子總會有被使用的一天。

  當外人盛傳那個魔鬼被壓在廢墟底下死了,他也欣喜若狂以為逃脫了魔鬼的控制。

  殊不知,他的用處才剛剛開始。

  吐出了一口血後,上官霽雲五臟六腑都像是被萬蟲啃噬般難受。

  他趴在桌子上像涸轍的魚,直到過了一柱香時間,他才從那種痛苦的折磨中逐漸抽離和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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