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答應我的求婚了?(2更)
這時候,前方的那個男人也轉過了身來,上官愷看清楚了對方的臉,倒吸了一口氣,卻也明白了祝心蕊的反常。
「紀少?」
上官愷面上浮起一絲玩味的表情,但是很快就被他得體的笑容掩了下去。
早些年間,據說紀家有個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跟祝家的千金因為曖昧關係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不會就是指眼前這兩位吧?
上官愷看向面前兩人的視線有些意味深長了。
「你們認識?」
祝心蕊有些明知故問的挽住上官愷的手臂,抬頭問道,她若無其事的又看了一眼那邊的紀焱。
「既然你認識的話,那我就只跟紀少介紹一下你吧。」
祝心蕊拉著上官愷朝著紀焱走了幾步,她笑容嬌俏,看著倒真是像泡在愛情蜜罐里的少女。
「紀少,忘了跟你說了,這是我現在的男朋友,上官愷……我們各方面都很合適,下一步準備結婚。」
上官愷眨了一下眼睛,掩飾著眸里的好奇和愕然。
祝心蕊見他沒有動靜,有些緊張的掐了一下他的胳膊,咬了咬牙關,拼命的對著上官愷使著眼色。
上官愷接收到了她求救似的目光,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祝心蕊緊張得一顆心都卡到嗓子口了,全身的力氣都在掐著上官愷,眼睛裡亮起星星的火光。
現在能夠幫她擺脫眼前困境的只有上官愷了。
她生怕上官愷在這個時候說出一個不字來拆她的台。
讓她大鬆一口氣的是……
上官愷只是頓了幾秒鐘,便很快的進入了角色。
他微微低眸,看似寵溺的笑了一下,並很是配合的伸出手來溫柔的摸了摸祝心蕊的頭,語調溫和:「嗯,下定決心要答應我的求婚了?」
空中緊繃的那根弦總算是釋然了。
祝心蕊閉了閉眼睛,故意的去忽略掉紀焱那幾欲噴火的眼眸,只是深情婉婉的回望著上官愷。
「嗯,我想明白了,人不能總是在一個地方打轉,你說是吧,紀少?」
她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紀焱,又迅速的轉到了上官愷的身上,在旁人看起來,兩人郎才女貌,宛若一對甜蜜鑄成的璧人。
紀焱被上官愷和祝心蕊那種親密相偎的姿態震到,人宛若被一盆的冷水從頭澆到了腳,半天都沒有了動靜。
他死死的盯著祝心蕊挽住上官愷的那隻胳膊。
紀焱這個人占有欲極強,自己的東西就一定要圈進自己懷裡,他這幾天也不是不知道祝心蕊在相親。
他沒有怎麼管的原因,不過是覺得祝心蕊在鬧彆扭,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真的有人來染指他的東西!
「到時候婚禮還希望紀少可以賞臉來參加,也不枉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
祝心蕊語速很慢,平平淡淡的。
但是紀焱卻覺得所有的體溫都要從身體裡漏出去了,婚禮那兩個字兜頭像是兩把墜子,精準無誤的扎透了他。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不受不控制的揮拳砸了出去!
「你憑什麼?!」
上官愷沒有料到他會忽然動手,猝不及防,被紀焱扯著領子,拽了過去。
紀焱那雙素來淡漠的眸子,在此刻全都被赤紅所浸染了,他整個人如同一隻在燃燒的火藥桶。
焦躁而又暴怒的火焰散遍了全身。
他掐住了上官愷的脖子,咣當一聲,直接一個利落的側摔扔在地上,而後人壓上去,拳頭不要命似的朝著上官愷的臉上落去!
「紀焱!」
祝心蕊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猙獰而又恐怖的紀焱,都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陡然拔高的聲音帶著些顫抖了。
紀焱像是失了意識一般,聽都不聽她的呼喊。
只是赤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力氣很大,猙獰鐵硬的關節握在一起,一拳拳砸下來,那拳頭砸進血肉的聲響讓祝心蕊都有些心驚。
她心驚膽戰的使了吃奶的力氣去扯紀焱的胳膊。
但是紀焱正在氣頭上,蠻力得很,祝心蕊上前去拉架,不止沒有拉開,反而是被他揮起來的手臂,帶的一個踉蹌。
然而就在她一頭朝前快要搶倒的時候,她的手腕就被紀焱抓住了。
紀焱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沒有再去動作,而是面色極冷的盯著祝心蕊。
「夠了沒有?」
祝心蕊勉強的站定了腳步,胸口不斷的起伏,面色鐵青著。
紀焱全身都僵硬著,被祝心蕊一腳踢了過去:「滾開。」
紀焱看著她那冷厲而又藏不住厭惡的眼神,怔怔的被她扯著站了起來。
待他站了起來,祝心蕊驚呼了一聲,慌裡慌張的去看地下躺著的上官愷:「沒事吧?怎麼樣,有沒有受傷啊?」
她憂心得不得了,這地上躺著的怎麼說也是個世家公子哥,要是真有什麼差錯,恐怕紀焱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幸運的是,紀焱雖然打人的時候下了死力,但是他當時因為在憤怒之中,也沒有看清,胡亂的就錘了下去。
除了第一拳落在了上官愷的臉上,其他幾下都被上官愷躲開了。
上官愷捂著自己流血不止的鼻樑,聲音發悶,他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礙著祝心蕊還在,由不得哼了一聲:「沒事。」
繞是上官愷教養再好,突如其來的被人揍了一頓,他心中也有些咽不下這口氣,又不能夠再還回去,只能眼神直勾勾的瞪向了紀焱,滿是憤恨。
祝心蕊看了看上官愷還在流血的鼻子,剜了紀焱一眼,從包里抽出紙巾,遞給他。
「擦一下,等會兒去看看醫生。」
紀焱眼看著她又一門心思的站在了上官愷旁邊噓寒問暖的,磨著後槽牙,磨了半天,磨的牙根子都要酸了。
他握著拳頭,手腕上青筋根根的暴起。
祝心蕊忙著遞紙巾,手剛伸過去,就又被大步而來的紀焱一把扯了過去。
紀焱眉骨窄挺,眉骨又高,五官立體得像是透過大理石雕塑雕刻出來的,光打下來的時候,在他臉上映出片有些昏暗的陰影,整個人都滲出一種冰冷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