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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is輕輕一笑:「即使是最低端的機器人, 也不會以『機油』作為能量來源了。」
拿玫:「那你吃什麼。」
突然她飛快地看了一眼萬祺。然後十分抓馬地露出了一個驚恐的眼神。
「你不要說你吃我!!」
Valis:「?」
「我不是食人族。」他彬彬有禮地說。
拿玫:「哦, 呵呵。」
心灰意冷。記一次失敗的撩漢。
萬祺:「???」
莫名被cue。
請問有狗糧她還吃什麼蕎麥麵。
其他人倒都還坐在會客廳里嗦面。
導演毫無形象地吸溜著麵條, 突然他推了推眼鏡,自言自語道:「光吃麵也太沒有氣氛了,不如我們來看看電視吧。」
說著他就按了按遙控。
那是一台老式黑電視機,甚至還有點雜音。
電視上正在播新聞。
「曾在日本北九州市囚禁、主事殺害多人的行兇者松永太終於被判處死刑。據悉,此人將一家七口都囚禁於家中, 其中六人慘遭殺害。這些屍體都在浴室內以菜刀、鋸條肢解後,用攪拌機搗碎……」
拿玫看了看塑料盒裡的蕎麥麵。
「不覺得很像攪拌機打出來的腸子嗎?」她對萬祺說。
萬祺嘴邊還掛著半根麵條:「求求你閉嘴吧。」
「插播一條緊急新聞。」電視機里突然說, 「一名男子因電梯事故, 意外身亡。」
他們看到了一則監控錄像。
一張打著馬賽克的臉, 在跨出電梯時, 腳邁出了一半,電梯卻突然開始上行。
他上半身被電梯門夾住,像個躺在鍘刀下的人。
「在擠壓過程中,此人內臟受損過度,不治而亡。」
接著電視屏幕上又出現了一張證件照。
這張臉很眼熟。
「咦。」拿玫抬起了頭,「這不是剛才電梯裡搬東西的那個人嗎?」
導演很困惑地說:「他搬完東西就下班了啊?」
製片人目光很犀利地說:「不,他出電梯就死了。」
斯凡突然轉過頭去看導演:「只有他一個人下班了嗎?」
導演:「劇組就請了兩個臨時工,除了他,還有一個保潔阿姨。」
就在這時,電視機里又傳來一條新聞。
「高空墜物致人死亡。」
「滅火器從九樓砸下,砸中袁女士頭部,她當場死亡。」
又是一張證件照。
製片人:「是她嗎?」
導演:「……是的。真、真倒霉啊我們組。」
他哈哈乾笑了兩聲,但是卻沒人理他。在場的玩家神情都很凝重。
斯凡眸光一動。
她突然將蕎麥麵扔到一邊,打開門衝到樓下。其他人意識到了什麼,也緊隨其後。
她打開了這棟房子的大門。
然而門外並不是他們來時的走廊。
而是一片混沌的黑暗。
迷霧裡,什麼也看不清楚。
她隨手從鞋架上拿了一雙鞋子往外扔。
等待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物質像是在這片黑暗裡被完全吸收了。
「出不去了。」她說,「我們被困死在這裡了。」
製片人臉色凝重地說:「不光是我們。就算是NPC——」
「——出去也得死。」斯凡道。
*
晚上這場戲被選在二樓一間寬敞的臥室里拍。
雖然寬敞,但也耐不住劇組人多,很快就擠得像個沙丁魚罐頭一樣。
好幾個人都在同時進進出出,幫忙搬一大堆笨重的器材。其中包括了一臉菜色的男二號。
他一邊搬一邊罵罵咧咧,顯然不是很懂為什麼自己為什麼明明是演員,卻淪落到了做苦力。
玩了個寂寞。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
拿玫。
她十分愜意地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她身邊也圍滿了人。
左邊是化妝師,在幫她補妝。
右邊是導演和攝影指導,正在試光。
導演很深沉地說:「我覺得這裡的打光應該……」
攝影指導:「嗯嗯啊啊哦哦。」其實他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導演絕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很卑微地轉過身,將百葉窗拉了下來。
又在地板上放了一個低光源。
自下而上的柔光,立刻將拿玫的輪廓照得一片詭譎。
拿玫對此一無所知。
她已經快要睡著了。柔軟的大號散粉刷輕輕掃在她臉上,力度簡直是剛剛好。
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卻將她喚醒了。
那聲音規律又輕柔,充滿了她熟悉的節奏感。
拿玫:懂了!
前男友B要進來掐著她的腰把她按在牆上親了!
刺激!
她充滿期待地抬起了頭。
導演走過去打開了臥室門。
一個穿著破破爛爛的白裙子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進去。
長長的黑頭髮完全遮住了她的臉。
女二號小姐。
拿玫驚愕地看著導演:「說好的前男友B呢?!」
導演摸了摸鼻子,又露出一個猥瑣發育的笑容:「老師你懂的。咱們先做個噩夢,來段恐怖的墊墊底;再來段春夢,刺激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