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洞房花燭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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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無剛進來就發現她的小動作了,無聲的勾了勾唇,走到了她的面前,拿起一旁備著的喜秤,輕輕的將蓋頭挑了起來。

  不知為何,挑蓋頭的時候,衛無覺得有些緊張,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蓋頭下,最先讓人注意到的,是一雙靈動的眼,眨啊眨的,特別水靈,不像別的女子含羞帶怯,垂眸低眉的,雙兒的眸子特別亮晶晶的,模樣帶了幾分淘氣,問,「我今天好看嗎?衛無。」

  雙兒今天的妝容很隆重,給她梳妝的老嫗很有經驗,給她畫的明艷生動,又不媚,也不是那種過分白,或者過分紅的,總之,濃淡相宜。

  衛無老實的點頭,「好看。」

  雙兒笑了,笑的眼睛都彎了,仰頭繼續問,「多好看?」

  「很好看。」

  哈哈,雙兒笑出了聲,直直的盯著衛無,眨了下眼,然後說了一句,「你今天也很好看,很英俊。」

  衛無有些赧然的低下了頭,避開了她直白的視線,伸手牽著她去喝合卺酒。

  其實雙兒本來也是各種害羞不好意思的,但誰知挑開蓋頭看到衛無呆呆的看著她的那一刻,她的害羞就跑沒影了,就挺想逗逗衛無。

  她們本就是情投意合才成的親,非是第一次見面,稍微兩句話緩和下後,氣氛又是如平常一樣,雙兒處的很自然。

  喝完合卺酒後,雙兒吐舌頭,「好辣。」

  衛無忙又倒了一杯水,遞過去,雙兒接過喝了後,才覺得那辛辣的感覺被沖淡些,然後小聲抱怨著,「快,幫我把鳳冠取下來,這個好重啊。」

  真的帶了一天,脖子都要被壓的抬不起來了。

  這鳳冠是小姐給她定製的,樣式是頂好看的,但和普通的鳳冠不同,不是直接帶上去的,而是由許多珠釵髮飾一起固定在頭上的,所以雙兒一人根本取不下來。

  本可以等待會沐浴就寢讓丫鬟來取的,但是雙兒現在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多帶。

  衛無不太會弄女人的髮飾,倒騰了一會兒,終於給她取下來了。

  各種珠釵髮飾衛無拆了下來了一堆,無奈道:「怎的帶這麼多髮飾?」

  難怪她說脖子酸。

  鳳冠取掉,她的發就散落了下來,青絲般的垂在身後,她按著自己的脖子,緩解下酸痛感,道:「出嫁當天都這麼多髮飾的,小姐說,一生就一次的出嫁,肯定隆重呀。」

  衛無轉身,將這一堆珠釵放在了梳妝檯上。

  回頭看到她在自己捏肩,體貼的上去幫她按了按。

  雙兒驚了下,然後唇角無聲勾勒出了笑意,還坐了下來,享受的讓他按了一會兒。

  衛無力道拿捏的和好,不重不輕,按的雙兒昏昏欲睡,她嘆了一口氣,將衛無拉下來坐著,滿眼崇拜道:「衛無,你怎麼什麼都會?」

  連按摩都會。

  衛無反握住她的手,「不是什麼都會,只是習武對穴位都比較清楚,自然也就懂點。」

  懂得按哪裡讓人比較放鬆,用多大力道在對方的承受範圍,這些其實都是皮毛。

  但雙兒不管,反正她眼裡的衛無,感覺啥啥都會,就雙眼冒星星這麼看著他。

  她以前問題特別多,衛無有時知道的,會給她簡單解釋兩句,她就這麼看著他,經常看的衛無不自在的別過頭。

  衛無輕咳了一聲,「餓不餓?」

  雙兒搖頭,「不餓,還挺飽的,你餓不餓?」

  衛無細心,知道新嫁娘一天甚至都吃不上飯,便在開席的時候,吩咐廚房的人,先給她上一份,每份菜色量不需要太大。

  所以,他們在前廳吃的時候,雙兒就掀起蓋頭,自己在屋裡吃的痛快。

  反正又沒旁人,也沒長輩,沒那麼多規矩可言。

  吃完後,丫鬟體貼的又換了一副席面,備著待會衛無來的時候用。

  雙兒問完,突然湊近他聞了聞,酒味還挺濃的,可見在前面估計沒少喝,她道:「你要不吃點,我估計你在前廳也就只顧著喝酒了,沒吃飽吧?」

  她邊說邊拿起筷子幫衛無布菜。

  衛無因著她剛剛突然的靠近,下意識的攥緊了手,根本沒聽清她說什麼就囫圇道:「好。」

  然後雙兒夾什麼菜,他就吃什麼,吃的有點食不知味。

  因為他想起了待會的洞房。

  怎麼感覺,雙兒比他都淡定,他木木的嚼著菜,耳尖泛紅。

  雙兒沒覺出他的異樣,布菜布的歡快,甚至還會拐回來自己嘗幾口,再給他夾菜。

  衛無本不是特別餓,不過一會兒,就說飽了。

  雙兒也徹底飽了,揉了揉肚子,道:「那飽了我們就寢吧,我好睏。」

  她早上起得太早,現在都亥時了。

  吃飽了就犯困,大概所有的新嫁娘中,都挑不出第二個雙兒。

  衛無聽她說就寢,半晌才回,「好。」然後起身吩咐門口的丫鬟去備水,在把席面撤下。

  丫鬟們動作很快,不一會兒耳房就備好了水,席面也撤了乾淨,並且重新上了一壺提神的茶。

  雙兒擺手,拆著耳環,自然道:「你先去洗吧。」

  她此刻坐在梳妝鏡前,將頭上還剩餘的髮簪之類的,全部拆了下來,然後開始通發。

  衛無應了句「好」就拿著寢衣去了耳房。

  他沐浴挺快的,雙兒感覺她才通好發,他就已經出來了,不僅詫異,「你沐浴這麼快的?」

  衛無點頭,早上他剛沐浴過一次,晚上在沐浴,就隨便敷衍了下,主要去除身上的酒味。

  他還講究的漱了漱口呢。

  雙兒起身,去衣櫃裡把自己的寢衣也拿了出來,去了耳房。

  等她閉上門好一會兒,衛無才反應過來,忘了給她換水了。

  他走過去,剛想敲門說,那水他用過了,就聽到了雙兒撩動水波的聲音。

  衛無莫名紅了臉,又悄悄的轉回去,坐在桌前等著,茶喝了一杯又一杯。

  女孩子家沐浴比較慢,雙兒出來的時候,衛無不知不覺都快把那一壺茶喝完了。

  她如他一樣,穿得是大紅的寢衣,因為新婚頭三天,都是要穿大紅寢衣的。

  雙兒拿著布巾包著頭髮,邊走邊道:「衛無,來幫我烘下頭髮。」

  要讓她自己絞,要好一會兒才能幹呢,還是衛無便利。

  衛無聽話的走過去,拿起梳子先幫她通了下發,然後才開始幫她烘乾。

  雙兒拿著梳子梳已經被他烘乾過的發,低低說著今兒迎親時,雲芝墨玉她們想的那些關卡。

  她道:「那首詩詞你念了沒?」

  衛無將烘乾的一束髮撥到她胸前,換了一束捻起,回:「嗯,念了。」

  哈哈,雙兒笑的很歡快,「你真的念完啦?」

  那時一首酸腐氣很重的詩,她真的無法想像,衛無這麼一個大男人竟然念了,雲芝當時給她看的時候,她都覺得不好意思念呢。

  衛無不自在的咳了一聲,「念完了。」

  雙兒試著想像一下那個畫面,莫名覺得喜感,然後念叨道:「衛無,你可真老實,不想念就給紅包完事啦,反正她們也就鬧一下。」

  說到紅包,衛無是沐浴才發現,他身上還備著紅包的,因為他過關的時候,沒人開口說不想念就給紅包啊,然後他也沒想起。

  雙兒見他不語,轉身揪了揪他的衣擺,「放心,我給你報仇,等雲芝成親的時候,我也送一首酸詩,比這還酸,必須讓新郎念完才能通關,給紅包都不要。」

  衛無輕笑,「好。」然後又補了句,「頭髮幹了。」

  雙兒拿著梳子又扒拉了幾下,確定梳的通透了,起身道:「那我們就寢吧,好晚了。」

  她往床邊走去,衛無在後面跟著。

  雙兒看到床上的大紅錦被,還有那兩隻鴛鴦戲水的枕頭,頓了下,轉身問,「你睡裡面還是外面?」

  衛無,「都行。」

  「哦,那我喜歡睡外面。」

  外面比較好方便夜起,她有時半夜會內急。

  衛無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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