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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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某人察覺不出,笑的洋洋得意,眼底帶著一絲狡黠。

  笑聲無拘無束。

  他大致猜到了,她故意的。

  因為他在酒樓一時沒忍住說了她蠢,她存心的。

  但是他沒計較,當是和她兩清了。

  喝了點果子酒,一群小丫鬟又吵吵鬧鬧的要去放煙花,守歲。

  主母醉了,主子早早的回去了。

  他沒什麼事兒,對守歲也沒什麼期待,也早早的回了他的雜物間。

  果子酒幾個小丫鬟都喝了不少,走路搖搖晃晃的。

  大爺看她們都有點醉了後,發話,都回去睡吧,他和大夫人守。

  小丫鬟就算有些醉了,但是意識還是有的,大爺都發話了,她們也不去湊熱鬧了,搖搖晃晃的回屋,倒頭就睡。

  只有雙兒,迷迷糊糊的掉了隊,在最後面,不知怎的,摸錯了門。

  雜物間沒有鎖,本來就是堆放雜物的,辟出一塊空地,給衛無臨時搭了個窩。

  裡面沒什麼值錢的東西,衛無又是一個大男人,有沒有鎖也無所謂的。

  她們幾個小丫鬟總不可能不敲門就進他的屋去吧。

  衛無剛剛放下劍,脫了外衣,靴子,躺在被窩裡,還未熄燈。

  「砰」的一聲,門被推開,他蹙眉。

  一股冷風攜帶著濃濃的果子香隨著來人傳了過來。

  也吹滅了屋裡燈。

  他不悅,剛剛起身,掀開被子準備下床,還沒走呢,來人便一頭直直的扎進了他的懷裡。

  將他重新壓了回去。

  是她。

  還未看清人的臉,衛無就發現是她了。

  因為她剛剛一頭撞過來,下意識的呼了一句痛。

  她的聲音,還是很好辨認的。

  他重新坐起來,有些疑惑,她不是和芬蘭她們一起回房了嗎?

  怎的跑到了他的房間?

  難道是喝多了,認錯了房間?

  他這邊還在想著,倏地感覺腰上纏上了一雙手。

  細細軟軟,如游移的藤蔓,將他一寸寸纏住。

  他的身軀猛地一震。

  下意識的繃緊身子,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掰開。

  她的手柔弱無骨,觸手冰涼,手感很像摸過的一塊寒玉。

  不像他的,粗糙異常,掌心全是厚繭。

  雙兒大概以為是自己的床,被捉住手的時候,猛地往後一仰,將他也帶倒了。

  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掀開被子拱了進去,在被窩裡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愜意的嘆了一句。

  衛無楞的一瞬間都沒反應過來。

  從沒有女子離他這麼近過……

  冬夜寒涼,她的手凍得通紅。

  緊緊的抱著他,手往他懷裡鑽,小聲嘀咕著,好暖和。

  像是把他當做取暖的物品,她的手胡亂的在他腹部滑動,沒有隔著衣服……

  而後嘟嘟噥噥,「芬蘭,你的肚子怎麼硬邦邦的,硌人。」

  一股強烈的麻意從尾椎傳來,衛無一瞬間瞪大了眼睛。

  他竟忘了阻止她,也忘了阻止自己……

  他一動不動,任她抱著,雙手僵硬的無處安放。

  他該推開她的,她醉了,醉了,把他當成芬蘭了。

  可是為什麼手卻遲遲沒動。

  他腦子裡一瞬間亂七八糟的飛了很多畫面。

  畫面里有她明媚的笑顏,那麼清晰……

  他有些理不清,看不透,煩躁的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眸子已然清明很多,他起身,準備送她回去。

  他不是登徒子,也不會趁人之危。

  更不會對人有什麼想法。

  他這輩子打定主意是一個人的。

  他伸手推,結果觸手摸到一片滑膩……

  女子的肌膚賽如雪,凝如脂,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

  衛無的手宛如被開水燙到,瞬間抽回。

  一瞬間,莫名紅了臉。

  她何時,將襖裙褪了?

  剛剛他走神的瞬間,雙兒覺得穿著襖裙睡不舒服,她也不習慣穿那麼厚睡,便將襖裙退了,只留中衣。

  只是醉了的人,手腳有些不協調,她褪襖裙的時候,將中衣拉散了,松松垮垮,露出半邊瑩潤的肩頭。

  黑夜裡看不太清神色,衛無耳尖泛紅,幫她攏了攏中衣,重新系好了系帶。

  剛剛準備下床將人打橫抱起,送回屋子,雙兒突然抬手,冷不防的勾著了他的脖子,往下一帶。

  距離猛地拉進,他離她只有寸許。

  只有淡淡的月色,他依然能看清她嫣紅的臉,不滿的皺眉,還有淺淺的唇。

  她迷迷糊糊說著,「渴。」

  「芬蘭,我想喝水。」

  幽幽的聲音,在他腦中炸開,帶著甜絲絲的果子香,纏繞人的理智。

  一股不屬於他的氣息,強烈的侵蝕著他的感官。

  他抿唇,眉頭蹙著,手指不自覺的攥攏,鬆開,在攥攏……

  許是半晌沒等到水,雙兒半掀了下眼帘,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有些模糊,她皺眉,思索著這是誰……

  突然她伸出一隻手,細細的撫著他的眉眼,目似煙波,呢喃道:「你為什麼愛皺眉呢?」

  她的指尖微涼,他的臉頰發燙,他只覺得她觸碰過的地方,像是有羽毛刷過,輕,且癢。

  她語氣帶了點嬌憨,意識不清,「你為什麼老是一個人坐著呢?」

  「你為什麼,總是看著那麼孤單呢……」

  最後一句,她微微帶了一絲嘆息。

  衛無盯著她嘟噥的唇,理智不清,感覺被塵封的某處,被她不知不覺間撬開了一道縫。

  縫隙滲入了細微的光。

  他不想被那光吸引,不想。

  他本就在黑暗裡,他和她從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行動大於理智。

  他現在,覺得那一絲光明媚又美好,他渴望。

  哪兒怕只有一瞬。

  低頭,撰住了淺粉的唇。

  他沒有章法,但憑本能。

  雙兒嗚嗚的嘟噥了兩聲,手胡亂的揮打推拒了幾下,似乎不滿。

  但那人紋絲不動,如一座巍峨的山,撼動不了分毫。

  似乎意識到自己推不動,她漸漸沒有了聲息,眼眸半闔,乖乖巧巧,予取予奪。

  手無意識的放在了他的腰部。

  細細摩挲。

  衛無失控。

  直到她不滿的皺眉,呼痛。

  他的意識才回歸。

  身.下女子眼眸似水,鬢頰生艷,淺淺的唇,像染上了胭脂。

  他推開後,她無意識的抱臂縮了縮,嘟噥了句,好冷。

  他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暗罵了自己幾句,狼狽的起身,隨便披了外衣,卻幫她細細整理好一番,衣服全部穿戴整齊,送去了她們屋子。

  幾個小丫鬟已經睡的不省人事,衛無沒有亂看,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床。

  將她放好,又體貼的為她蓋好被子,才轉身輕輕閉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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