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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延慢悠悠地走在她身後,提醒她注意腳下。

  幼安回頭沖他笑,白淨的小臉被冷風吹得泛紅,倒意外的讓她氣色瞧起來好看許多。

  顧念著周津延的傷,幼安不曾在外面久逛,陪他進屋。

  孟春早安排了大夫等在屋裡給周津延仔細檢查。

  周津延身體底子好,如孟春所言,只需要周津延多休息,按時換藥便好了。

  周津延溫熱的手掌拍拍認真聽大夫講話的幼安的後腰:「坐了一晚上的馬車,讓她們帶你去泡會兒溫泉?去去乏。」

  幼安轉頭看靠坐在榻上的周津延,原本打算在屋裡陪他的,但這會兒忽然想到了一些事兒,點點頭:「好呀!」

  侍者在前面帶路,幼安在後面走走停停的,聽見身後有了動靜,停下腳步,轉身看從主屋出來的大夫。

  大夫拱拱手:「姑娘有什麼吩咐?」

  幼安笑眯眯地說:「還有些事情想請教一下您。」

  大夫以為她不放心周津延的傷勢,欣然點頭:「姑娘請問。」

  幼安看了一眼侍者,拉著大夫往旁邊走了走,小聲問他:「大夫您知道宦官是怎麼淨身的嗎?」

  幼安實在是疑惑,又不敢斷定周津延在騙她,萬一如今閹割的方法與前朝不一樣呢!

  大夫只覺得襠下一涼,以為自己聽錯了。

  但幼安的表情實在是太認真了。

  *

  周津延靠在榻上看從京中送過來的信。

  「……讓您好生休養幾日,等京中穩定了您再回去。」來人稟道。

  周津延頷首,他本意也沒有打算現在回京,在這兒陪幼安玩一玩才是他目前的頭等大事。

  周津延指了孟春:「你跟他回京聽陸翀的用。」

  「是,宗主爺。」孟春領命。

  周津延看了他一眼。

  「是,主子。」孟春忙改口。

  他忘了,京中現在已經得了消息,張方隆偷襲真定府,刺殺了幼帝,太后和另外兩個太妃也遇刺身亡,司禮監掌印周津延率兵追趕,斬下張方隆頭顱,但自身傷勢過重,不治而亡。

  京中各方勢力正在博弈爭搶帝位,

  而此刻別院內也暗潮洶湧著。

  幼安氣得要命,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周津延會騙她,害她這麼久以來,一直自作多情的照顧著他的自尊心。

  她揉揉亂糟糟的頭髮,說不準,他每天都在心中笑話自己呢!

  幼安氣哼哼地盯著銅鏡里的自己,她真是太笨了。

  周津延靠著迎枕,腰間搭著錦被,他放下手中的閒書,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看幼安:「怎麼還不上來?下面冷。」

  幼安心裡很不舒服,但又不想讓周津延知道自己發現他的秘密,提一提嘴角,讓自己表情軟和下來,趿拉著繡鞋,走到床邊。

  周津延似乎心情很好,拍拍里側的被褥,讓她上來。

  幼安瞅瞅他,放下帳幔,踢開繡鞋,從床腳爬上去,床上只放了一張錦被,幼安鑽進去,就要與他靠在一起。

  被子被周津延捂得暖烘烘的,幼安忍不住舒服的輕嘆。

  等周津延躺下摟住她時,她才又記起他的壞。

  幼安有些不想搭理他,剛準備躲開,突然一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乖乖地躺好。

  仰著嫩生生的小臉,看他:「要是碰到你的傷口,你要告訴我啊!」

  周津延手指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不會。」

  幼安手臂輕輕地懷著他的腰,隔著薄薄的中衣還能感受他結實的肌肉。

  幼安心裡哼哼,伸手氣呼呼地戳了戳,心裡盤算著要如何與他算帳。

  出出心裡的氣。

  周津延垂眸瞥她,幼安動了動身體,小腿一抬,敲到他身上,細長的腿擱在他腿間。

  柔軟溫香的身體往他身上靠,上半身依偎著他,面頰貼在他心口蹭了蹭。

  就像是只妖媚粘人的小狐狸。

  周津延喉嚨滾動了一下,手指握住她的肩頭,曖昧地摩挲。

  幼安細細的呼吸灑在他胸膛:「度度,癢。」

  周津延唇角抿了抿,翻身,雙臂撐在她上空,低頭碰碰她的唇瓣。

  被幼安躲開,小指頭輕輕點了點他的肩膀,軟聲說:「你別動啊!你傷著呢!」

  「我就親親。」周津延聲音有些沙啞。

  「不做旁的。」

  幼安心裡存著氣,才不給他親,被他困在他身下,便蹭著他的身體,從手臂空隙中鑽出去。

  她軟綿綿的一團,可要了周津延的命。

  幼安飛快地爬起來,踩著他寬大的鞋子站在腳踏上:「為了不碰到你的傷,我們今天分被子睡。」

  她仿佛很體貼的樣子,自顧自的決定了。

  幼安眼睛繞著屋子看了看,穿著他的鞋子,走到衣櫃前,打開櫃門找新被子。

  周津延坐在床上,看她踮起腳尖的背影,赤利落的下了地,根本不把自己當傷員。

  快步走到她身後,把被她拖出一半的被子塞回去。

  合起櫃門,握著她的手舉高,將她壓在衣櫃前。

  整個人都被被罩住,擠壓在胸口,幼安氣息微薄,手肘動了動:「你做什麼啊!」

  周津延笑了一聲,往前頂了頂,壓制住她,低頭咬著她的耳朵:「善善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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