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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延聽她清脆的笑聲,嘴角微彎, 抱她回來,繼續逗她。
幼安笑得喘不過來氣,胡亂蹬著腿,不給他撓痒痒。
突然「咚」的一響, 伴隨著瓷器碰撞的聲音,幼安呼痛。
周津延猛地收手,尋著聲音看過去,擺在榻上的小方幾被她踹到角落,上頭的瓷壺蓋歪了一半。
周津延飛快地往後坐,握住她翹起的右腳,剝開她的綾襪。
赤足踩在他手心,腳背纖細,肌膚觸手細膩光滑,還沒有他巴掌大的小腳秀氣白嫩。
粉色的腳趾頭小巧玲瓏,微微蜷縮著,漂亮又可愛。
周津延呼吸一頓,聲音微暗:「踢到哪兒了?」
幼安腳趾頭無措的在他掌心撥動,小臉紅得不像話。
她喃喃地說:「我騙你的。」
踹到小方幾是不假,但不疼,她只想他讓他別逗自己笑了。
他掌心滾燙的熱度從腳心傳來,烘得她面頰發熱,害羞的往回縮了縮腳。
她敢騙周津延,還想輕易揭過去,那是不能夠的。
周津延捏住她的腳掌:「誒,別急,仔細檢查過才放心。」
周津延輕輕揉捏著她的小腳,眼眸逐漸幽深。
他力道使得敲到好處,幼安面頰緋紅,心底酥麻,渾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力。
周津延觀她神情,唇角勾起,托著她的腳,俯身在她白皙的腳背落下一個輕吻。
幼安像被燙了一下,敏感地縮了縮腿。
她小腿微抬,裙擺滑動露出精緻的腳踝,周津延放開她的腳背,攥住腳踝,往一旁輕拉。
與另一條腿微微分開,放到了榻上。
周津延看她,濃墨深邃的鳳目格外迷人,開口聲音低啞性感:「想不想?」
幼安紅唇微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周津延已經替她做了回答。
周津延固定住她的腳,俯身低頭。
前兩日立冬了,京城已經嚴寒,幼安怕冷,屋內早已燒起地龍。
單這樣也是不夠的,不大的地方點了還幾個炭盆。
常人待著嫌熱,她身上卻還是不暖和。
但這會兒,她躺在榻上,身上裹著薄毯,小臉布滿紅潮,額間起了細汗,細長的黛眉似泣非泣地蹙起,微闔著眼,眼尾生出水光。
挺俏的鼻尖泛紅,被她咬通紅的唇瓣張開,手指無力地擺在臉龐。
看上去嫵媚妖嬈,艷麗奪人。
忽而身體一顫,她咬住了自己的指尖。
幼安十隻腳趾頭死死地扒住榻上鋪著的軟墊。
周津延從裡屋出來,走至塌前的桌案旁,端起茶盅喝完一杯清茶。
又倒了一杯,捧在手裡,坐到榻上,把發呆出神的幼安撈起來,靠在自己胸膛前,把茶盅遞到她唇瓣。
幼安含著杯沿,小口小口慢慢啜著。
「今天吃藥了?」周津延低聲問。
幼安咽下嘴巴里的茶水,啄一啄下巴。
周津延便把從她枕下拿出來的小藥瓶收好。
幼安抬頭,把小腦袋靠到他心口,不喝了。
周津延隨手放下茶盅,睨她,她眉眼間情潮未退散,只臉上帶著舒坦,一副休養生息的表情。
周津延嘴角一抽。
低頭湊過去吻她。
幼安「哎呀」一聲,搖著頭閃躲開。
周津延扶住她的腦袋,狠狠地親了她一口,非得治治她這個毛病。
每回伺候完她,她都十分嫌棄他碰過她的嘴唇和手指。
周津延也就奇了怪了。
幼安不高興撅一撅嘴巴。
「有娘娘這樣的嗎?」周津延樂了,不客氣地貼她軟乎乎的唇瓣咬了咬,從喉嚨里擠出聲音。
自己爽過,享受完了,轉頭就嫌棄,這沒良心的模樣,周津延簡直是又愛又恨。
幼安眼神亂飄,哼哼唧唧地不說話。
「娘娘的……又香又甜。」周津延曖昧撩人的輕啄她唇角,故意說道。
幼安懵了,傻眼了一樣看著他。
周津延笑。
「你、你、你不許胡說!」幼安聽不得他放浪形骸的,恨不得捂了他嘴,手裡也這樣動作著。
周津延沒好氣地攥住她的手,轉頭說:「臣絕不妄言,娘娘嫌棄什麼,更何況臣漱過口了。」
幼安自然嘗出來了,他嘴裡有牙粉的苦鹹味兒,還帶著茶香。
可她心裡過不去嘛!
幼安也覺得自己這般不對,大不了以後她改就是了,幼安怕他生氣,嘟嘟唇瓣,在他嘴巴上親一親。
睜著盈盈的狐狸眼,望著他,表示自己一點兒都不嫌棄。
周津延哼笑一聲,暫且信了她,起身扛起她。
幼安翹著腿兒,趴在他肩頭,腦袋朝下,暈乎乎的。
以為他要把自己摔到床上,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小手揪著他肩頭不放。
但周津延怎麼可能對她粗暴,動作輕柔的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幼安小手揪著被邊,眨巴眨巴眼睛。
「睡覺!」周津延挑眉。
幼安明智地選擇了不說話,乖乖地閉上眼睛。
周津延盯著她薄薄的淺粉色的眼皮下咕嚕嚕滿眼框直轉悠的眼珠子,輕嘖一聲:「不想睡了?」
幼安睜開眼睛,側身看他:「您不上來嗎?」
打算再去處理一會兒摺子的周津延默了默,揭開衣扣:「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