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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綰來找她,她都快高興瘋了。

  「聽說太后此番病得很嚴重呢!」幼安手心撐著下巴,小聲說。

  阮綰手裡拿著幼安的繡繃,把她繡壞的圖案拆了,重新起針:「嗯,臉色瞧著不好,幼安瞧這裡,記得針線從這裡穿下去才平整。」

  幼安忙湊過去看。

  「會了嗎?」阮綰期待地看著她。

  幼安忽閃著眼睛,搖搖頭。

  阮綰好脾氣的又給演示了一遍。

  幼安接過繡繃小心翼翼地捏著針,學著阮綰的動作戳進綢緞,行了幾針,眼睛一亮:「對嗎?」

  阮綰點點頭。

  「等這隻爪子繡好,綰綰你幫我檢查一下,我再繡下一隻,好不好?」幼安深怕哪裡出了差錯,又要重新開始。

  要不是因為想送周津延一隻她親手繡的香囊,她才不會這麼認真呢!她小時候讀書都沒有現在這般上心。

  阮綰看她精神緊繃,謹慎仔細的模樣,說實話,她針法是對的,但因為動作生澀,繡起來的圖案總有些奇怪。

  不過她想,即便如此,周督公收到她親手縫製的香囊也會極開心的,畢竟上頭盛滿幼安赤誠的心意。

  當然如她猜測,周津延果真是極開心的,哪怕他掩飾得很好,眉眼間也不經意流露出一絲喜悅。

  周津延攬著幼安的細腰,把香囊塞到幼安手裡:「請娘娘幫臣繫上。」

  周津延窄腰扣著玉帶,幼安顫著手指,把深藍色蟒紋香囊掛到他腰上。

  後退一步,與周津延肩頭蟒紋對比,他肩部的巨蟒紋霸氣鋒銳,而香囊上的小蟒好像過分圓潤了,肥肥的爪子和又大又圓的眼睛讓它看起來有些傻氣。

  幼安臉一熱,有些丟臉,急巴巴的又要把香囊拆下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和綰綰一樣的針法步驟,繡出來的卻完全不一樣,她的好奇怪呀!

  周津延可不讓她動香囊,攥著她的雙手,不滿地輕嘖一聲:「做什麼?」

  「等,等我再繡個好看的給您。」幼安紅著面頰說道。

  周津延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看挺好。」

  幼安心裡不經竊喜,是嗎?

  她細弱的手指勾著香囊,漂亮的眼睛濕漉漉地望著他:「那督公要常戴著。」

  「謹遵娘娘旨意。」周津延低語。

  幼安歡喜,攀著他的脖兒,湊過去,親親他的嘴角。

  「多謝娘娘的香囊,臣也有一樣兒禮物,不知娘娘要否?」周津延啞聲說,手指的玩著她紅透軟嫩的耳垂。

  幼安暈乎乎地靠著他溫暖寬闊的胸膛,疑惑地仰頭看他。

  當幼安被周津延放到床上時,才明白他的意思。

  周津延操控著她的情緒,問她「是否喜歡」時,幼安只知道捂著臉,輕聲抽泣。

  端午那夜就像是打開了蓄滿水的閥門,潮水傾斜而下,一發不可收拾,幼安在周津延的細心引導下,見識到了一個隱秘的新世界。

  次日周津延大搖大擺地戴著這隻香囊與眾人商議皇帝南巡之事。

  寬敞明亮的大殿內,紀忱在一旁定睛盯著他腰間的香囊,看了好幾眼。

  周津延交疊的腿,香囊垂在身側,悠悠地搖晃,那隻張牙舞爪的肥蟒格外醒目。

  紀忱嘴角微抽,一看就知道是紀幼安繡的丑東西。

  七日後,皇帝頂著朝中罵聲,帶著寵愛的后妃,半數臣子以視察河工,祭拜應天陵墓為由浩浩蕩蕩地南下出巡。

  聲勢浩大,耗錢費力,如今國朝並不安穩,百姓們見此場景,哀聲道怨的民意之聲愈漸濃厚。

  又加之這些年征討胡人耗費大量軍資,徵集的軍糧軍費也先緊著送往西北,其餘地方衛所軍士早就不滿,北部地方軍更是趁皇帝離京之時,鬧了幾場,但有周津延與顧錚在,很快就被鎮壓下來,以大將管理不當為由,換了自己的人。

  而京師依舊是一副繁華熱鬧的景象。

  春去夏來,百花盛開,太后病癒之後,第一件事便是籌備了宴會,邀京中各家夫人閨秀前來赴宴。

  幼安聽說太后主要目的是為皇帝選後。

  選一位賢德的皇后規勸皇帝,統領后妃,幼安覺得這一招對這個任性妄為的皇帝並不管用,而且以皇帝的名聲,京中疼愛女兒的人家,怕是不願送女兒進宮為後。

  但太后發了話,也無人不敢不聽從。

  幼安現在對宮裡頭的宴會心生牴觸,她為數不過的赴宴經歷,給她留下了深深的陰影,頭一次被先帝挑進後宮,最近一次不幸中了藥。

  要不是太后下令所有人都要到場,她才不想去呢!

  不過她也打定了注意,這次半點兒茶水都不沾,身邊除了珠珠,還帶了一位周津延送她的,會功夫的老嬤嬤。

  滿園的鶯鶯燕燕的,香氣撲鼻,幼安穿過重重花朵,找到阮綰。

  阮綰一人坐在迴廊下的美人靠上,輕搖小扇,仰頭看著天空中飛舞的彩蝶。

  她方才無意中聽見顧老夫人與太后的話,才反應過來,原來老夫人也想趁此機會,為顧錚相看妻子。

  早前雖聽說過一次,但一直到親眼見到了,阮綰才覺得恍然。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公公:你才是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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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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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有紅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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