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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還沒有弄懂情況,蹲在床前,手足無措地看著她:「娘娘您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手掌摸到她的袖兜里,拿出一隻三根手指款的小盒子,顫抖著手打開,裡面裝著四五顆小藥丸,她放到幼安手裡。
幼安手腕一軟,手指無力,小盒子連帶著藥丸散落腳踏。
珠珠急得跳腳,那藥肯定不能吃了,但幼安臉色開始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整個人異常妖嬈,白皙脖子和手臂也呈著粉色,手掌撐著床板低低地喘息著。
一聲一聲嬌哼和哭音相伴,光聽著珠珠都覺得臉紅心跳的。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了先帝在時,妃嬪侍寢時乾清宮寢殿裡傳來的聲音。
但她們娘娘為什麼會這樣?
「珠珠,我難受!」幼安手指攥著心口,除了身體上讓她害怕的陌生的難以言喻的滋味外,心口的疼痛要熟悉得多。
珠珠僵了一下,趕忙彎腰幫她除去發冠:「娘娘先,先上床休息,等督公來了就好了。」
幼安動手扯開圓袍,焦急的心思,讓她找不到繩扣。
阮綰端著水進來時,只見床上鼓起一團,而珠珠滿臉擔心的站在床前。
見到阮綰,珠珠上前搖搖頭:「娘娘把自己裹起來,不肯出來,大概只能等著督公過來。。」
珠珠雖知道侍寢一事,但弄不清具體要做什麼,想督公雖然只能算是半個男子,但應該知道怎麼辦吧!
更何況還有太醫在,她們娘娘一定會平安的。
阮綰比起珠珠更是懵懵懂懂,聽珠珠這樣說,雖不明白為什麼,但也只能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過她還是不放心,走過去,擔憂地說:「幼安不能悶在裡面,你心臟不好,要呼吸流通的,你這樣會把自己悶壞。而且你說你很熱,我幫你擦一擦汗好不好?」
幼安躲在被子裡,不說話。
她整個人沒有安全感地蜷縮在被窩裡,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她咬著左手壓制住□□聲,右手壓著心口妄圖緩解疼痛。
身上冷熱交纏,又疼又麻,呼吸重急,她好像是知道自己要什麼,但又抓不住。
只知道她要周津延抱抱她,親親她。
眼淚在在被褥上印上一圈圈淚痕,他怎麼還沒有來啊!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也記不起來是哪裡出了錯。
她害怕!
周津延本就在來尋幼安的路上,得了消息,一路狂奔,卻在中途看到了本該出現在承昭殿的皇帝。
看著皇帝鬼鬼祟祟的身影,想起他一貫的行事,雷鳴電閃間周津延心頭幾乎是瞬間一起湧上各種不好的猜想。
只要一想到他對幼安做了什麼,周津延心臟都要爆裂了。
猩紅的鳳目,暴戾的殺心,控制不住當場了結了他的性命的念頭,手指握上腰間別著的長刀。
「督公!」孟春輕呼。
周激怒像是聽不見了一般,鋒利的銳刀出鞘。
卻被等不到阮綰,以為她出了意外,回頭找她的顧錚攔下:「津延,別衝動!」
周津延想笑,他衝動?
他要是衝動,皇帝安能完整地站在這兒?
雙目相視,僵持了片刻,幼安耽誤不了時間,周津延手背青筋暴露,聲音從牙齒中擠出來:「看好他!」
他們的帳,等幼安平安了,再來一一清算!
不等顧錚回答,周津延收了刀,轉身帶著孟春一眾人挑了另一條路。
顧錚甩了甩手腕,剛剛他用盡全力才能按住周津延,突然鬆開,竟然有些酸痛。
身影從樹蔭道中漫步出來,看著遠處消瘦,仿佛被套空了身體的皇帝,素來平穩的情緒,終於有了波動。
這樣的人,怎麼配!
守在仙鶴閣外的番子見到周津延,立刻伏地低頭告罪:「是卑職的疏忽,還請督公責罰!」
周津延現在沒空清算他們的失職,推門進屋,來不及和屋裡的人打招呼,快速地尋找幼安的身影。
孟春瞪了番子們一眼,跟進去,請阮綰出屋:「夫人放心,這裡交給督公。」
阮綰點點頭,看了眼周津延黑沉的背影,被珠珠扶著手臂,慢慢走出去。
周津延看著地上的藥丸和衣袍,沒有看到她的形容就已經感覺到心中豁了一個口子,胸膛一片麻木。
他坐到床邊,手指輕輕碰著幼安身上的被子:「善善,是我來了。」
掌下的小包蠕動了一下,周津延克制住自己,手掌輕顫,手背青筋凸起,指甲泛白,小心翼翼地拉開被子。
一股熱氣撲面而來,伴隨著陣陣暗香,幼安毛茸茸的腦袋伸出來,黛眉深皺,包著眼淚的狐狸眼看著他,嬌艷欲滴的面頰是紅潮泛濫:「我好像壞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紅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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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驕縱任性了十五年,突逢巨變,明家覆滅。
璀璨的明珠摔入泥潭,人人可踐踏。
明黛為救父母,找上了從前不屑一顧,百般瞧不上的魏嘯。
魏嘯其人,名聲兇悍,傳言中他做過悍匪,打過劫,殺過人,行的刀尖舔血的事。
魏嘯瞪著賴在他家不走,日食萬錢,花錢如流水,騙吃騙喝,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的明黛,揪上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