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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頭壓了壓脊椎骨,幼安牙齒咬住手背,壓制住喉嚨將要溢出的聲音。

  脊椎排列規整,待摸到五塊腰椎的時候更加仔細,確保整齊才放心,周津延剛鬆了一口氣,耳邊便傳來幼安有些急促的氣息。

  周津延楞了楞,這才注意到手下的身體在輕輕顫著,白嫩的肌膚比方才更粉了一些,他的手指正往下推著她的褲腰。

  他手腕動了動,若無其事的將她褲腰提好,那半裸著腰背的身子又是一陣兒輕顫和軟哼聲。

  周津延心尖伴隨著她的聲音,也跟著顫了顫,便是沒有半點兒遐想,被她哼聲勾出點念頭了,她太敏感了,天生的尤物。

  目光上移,在被裡衣擋住的肩胛骨處停下。

  幼安雖病弱,但身材天生的窈窕,曲線優美,壓在她身下的風光,從側面隱約露出半圓的弧度,周津延鳳目黢黑一片,面上波瀾不驚,但仔細觀察,他不穩的氣息已然泄露了他的心思。

  幼安聲音從軟枕中擠出來:「好,好了嗎?」

  周津延略帶狼狽地移開目光,把她裡衣拉好,手掌壓在她身側。

  時機不對。

  呼出一口濁氣,周津延看著她緋紅玲瓏的小耳朵,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兩個時辰抹一次藥,嚷你的侍女幫你。」

  他倒是想動手,但心生邪念便是折磨了。

  幼安軟軟的「唔」出聲,慢吞吞地側頭看他。

  這一看,才是要了周津延的命,她狐狸眼朦朧瀲灩,像是喝醉了一般暈陶陶的,眼下的淚痣添了嫵媚,面頰更是紅撲撲的一片,給她咬得嫣紅的唇瓣泛著水光,帶著勾人的情態。

  周津延黑沉的眸子凝視著她:「還困嗎?」

  幼安撩起眼皮看他,紅唇微抿,面頰在自己小臂上蹭了蹭,算是點頭。

  周津延附身含著她的唇瓣,輕柔的吮吸了一下,滿嘴的藥味。

  他愣怔地鬆開她,抬手微微扳過她的小臉,盯著她嘴角的傷口,說:「你把藥膏吃下去了?」

  幼安下意識地舔舔唇邊,除了藥膏味還有一絲茶香。

  是他嘴裡的味道。

  幼安面頰一熱,嘴角揚起,是含羞的笑。

  周津延眼角一跳,不知她想到了什麼,無奈,指腹抹上她的唇瓣:「吃了嗎?」

  「沒有,沒有!是不小心舔到的!」幼安嬌滴滴地說。

  周津延安心了。

  「您別操心,我知道摸的藥膏不能吃,我又不傻!」幼安覺得他指頭壓得自己不舒服,抬手把他的手掌握到自己手心裡。

  周津延能不操心嗎?他看她還是有些傻氣,要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可他就是偏愛她的傻氣。

  「繼續睡,我在這裡陪你。」周津延輕聲說。

  幼安把他暖烘烘的手掌拖進被子裡,抱著,沉沉入睡。

  比剛剛那一覺,要安穩許多。

  而在她睡覺期間,上午的事情傳遍了整個皇宮。

  人人都是陳才人冒犯容太妃,兩人大打出手。

  陳才人無視宮規,以下犯上,目中無人,毆打長輩,違背常倫,賞十個耳光,英華殿小佛堂禁足半年。

  按周津延所想,這半年誰能保證不出點意外呢!

  而容太妃不顧儀容與小輩動手,罰吉雲樓禁足一個月。

  太后對此沒有對話,還算滿意,只皇帝那邊問了幾句,但那日下午,周津延送去了兩位美人。

  皇帝左擁右抱,滿眼都是新寵,哪還會惦記陳才人。

  沒過幾日,陳才人的父親也因受賄的罪名落了牢獄之災。

  此時正在禁足的幼安被周津延帶去了熹園。

  她來過一次,但這一回才好好觀賞了景色。

  一步一景,處處都是風光,比宮裡的花園更有趣味和富麗。

  所花錢財人力,怕是無法計數。

  幼安看得瞠目結舌,心裡只覺得自己像個鄉巴佬了。

  周津延不是日日都能陪她,幼安也能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聽著周津延專門給她找的伶人唱得小曲兒,吃著各類精緻名貴的點心。

  幼安逍遙又自在,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不安。

  這日她躺在搖椅上聽曲看書,手中是一本人物傳,這是從周津延書架上隨手拿的書。

  上頭記載著各朝名臣名將。

  幼安隨手翻到一頁,巧了講得也是個宦臣的事跡,她起了興趣,但看下去卻有些傻眼了。

  當中說的是前朝一位愛斂財搜刮民脂民膏的太監,其家財萬貫,腰包比國庫還充盈。

  下場是賜自盡。

  幼安想想,今早熹園管家還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官員送來的禮物。

  她腦袋一黑。

  又翻,看到一宦官把持朝政,玩弄權勢,其結局是處以車裂之行。

  珠珠說過,如今朝堂之事都經由周津延處理,說隻手遮天都不為過。

  隨手翻過幾頁,幾個講宦臣的,只有一個得了善終,其餘皆是死刑。

  得了善終的那位賢德恭順,廉潔愛民,為人正派。

  其中誇讚之詞,幼安再怎麼琢磨也與周津延聯繫不上。

  她看看自己,便是與后妃勾連,這一項,就該罰笞刑再砍頭。

  不管如何尋思,都不是有好結局的模樣。

  幼安幽幽嘆了一口氣,剛還津津有味的小曲兒都不好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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