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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津延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另一隻捏著柿子餅餵到她嘴邊。

  幼安頂著周津延專注的目光,被他弄得面頰紅撲撲的,不由得放柔動作,小口小口的咬著柿子餅。

  突如其來的貞靜惹得周津延輕笑了一聲,幼安面紅耳赤的,亂蓬蓬的頭髮里粉紅色的耳朵忽然動了動。

  周津延心裡奇妙地感覺到了一絲投餵的樂趣,嗓音地低沉:「好不好吃?再吃一塊?」

  幼安眸子一亮,小腦袋直點。

  看著他線條流暢的側臉,他生得一副好相貌,此刻掩去眸子裡的冷漠,好像都俊美許多。幼安忍不住的想,今天的他溫柔到不真實,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要是他天天這樣就好了,說不定她可以每天都吃到甜絲絲的柿子餅,幼安想得美滋滋的。

  周津延將吃完的柿子餅的蒂擱到盒子裡,又拿了一塊避開她伸過來的手,餵到她嘴邊。

  幼安咬咬著唇,配和著他的惡趣味。

  不管如何,周津延的底線還在,給她吃了兩塊,便收了手,合起盒子,擋住幼安依依不捨,渴望的目光。

  幼安知道今天就到這裡結束了,意猶未盡地舔舔唇瓣,掀開披在肩上的厚毯,枕著方枕,往被子裡鑽。

  卻被周津延一把撈住肩膀。

  四目相對,幼安無辜地看著他。

  大而有力的手掌下,是她細瘦的胳膊,仿佛他一用力就會折斷。

  她這樣的脆弱,周津延喉嚨滾動,眼裡帶了心疼。

  私心裡想縱著她,但想到她的身體,周津延道:「漱口。」

  幼安:「……」

  周津延轉頭看向躲在屏風後面的珠珠:「去備水。」

  幼安有些不情願,嘟了嘟嘴巴:「我好睏,明天早上再漱口好不好?」

  周津延這會兒已經恢復了冷靜,幽深的鳳目顯得強勢,看著她,薄唇微抿,也不說話。

  幼安撇撇嘴,她還是想要剛剛那個縱容她的周津延。

  被周津延壓著漱過口,幼安側著身,眼睛明亮精神,幽怨地瞅著周津延:「我都不困了。」

  周津延當做聽不到她的埋怨,沉聲道:「現在幾時了?睡覺。」

  幼安面頰不高興地蹭了蹭方枕,嘀咕道:「我一開始睡得好好的,是您把我叫醒吃柿子餅的!」

  周津延被她噎了一下,面上閃過一絲尷尬,生出幾分愧疚,輕咳一聲,抬手放了帳幔,擋住她亮晶晶的目光:「睡吧!」

  占了上風的幼安忍不住偷笑,周津延為了給她騰地方漱口,坐在床前的圈椅上圓凳上,他的身影透過淡淡的燭光投在帳幔上,幼安枕著自己的手臂,盯著他的影子,看得失神。

  聽了許久,她的呼吸聲依舊紊亂,周津延低聲道:「安生些睡覺,後日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幼安醞釀了好一會兒,又才有了睡意,輕輕地扇了扇困頓的眼皮,帶著他的話進入了夢想。

  周津延聽著她的呼吸聲終於變得平穩,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輕聲問一旁候著的珠珠:「她今日吃藥了?」

  珠珠楞了一下:「嗯。」

  「她藥放在何處?」周津延道。

  珠珠猶豫了片刻,掀開帳幔,輕輕地從幼安方枕下面摸出藥瓶遞給周津延。

  藥瓶子中的搓得小小的藥丸還有一大半,周津延問珠珠:「她平時怎麼服藥的?」

  珠珠:「娘娘一般只要每日吃一顆,這裡頭是兩個半月的量,但藥只能放兩個月,到了期就不能吃了。」

  「紀忱讓安青雲送來的時候,有說下次什麼時候再送?」周津延漫不經心地問。

  聽過西廠的本事,但沒有想到他知道這麼多,珠珠很是糾結,在他冷漠黑沉的目光下,強撐著沒開口。

  周津延瞥了她一眼,沒再問,取了一粒,妥帖收好,把瓶子交還給珠珠:「仔細放著。」

  珠珠縮著肩膀,應了一聲。

  第二日幼安起來,坐在床上腦子裡閃過幾個畫面,猛地掀開帳幔,揉揉眼睛,瞧見小几上的錦盒,原來是真的!

  他最後說什麼來著?後日帶她去一個地方?

  幼安去慈寧宮請安的時候,腦中一直在想著說辭,踏進正殿才發現周津延竟然也在,腳步錯頓,本就白皙的小臉越發蒼白。

  周津延眉眼疏冷,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似乎在她身上停了一下,才收回去了。

  他穩穩地坐在太后左下方的圈椅上,沒起身,也沒有人敢說他不敬。

  幼安小心臟隨著他的眼神晃動,險險地落到了實處。

  落座後撐著扶手,幼安有些羞惱,真是嚇死她了。許是做賊心虛,幼安總覺得他在看她,坐墊上好像有釘子,她不安地動來動去。

  瞧她嚇得跟個小鵪鶉似得,周津延垂眸吃茶,掩飾住眼中的笑意,開口轉移了眾人的目光。

  周津延來此是與太后商議明日元宵宴會之事,幼安瞧他周津延一本正經的模樣,小手縮在袖子中揉碎了絹帕,誰能想到他們昨晚還待在一個屋子裡呢!

  太后看著眾人開口道:「明兒酉時正刻開宴,你們別誤了時辰。」

  幼安還記著周津延的話,咬咬唇開口告病假,她捏著絹帕,輕咳兩聲,眼眶微紅,配上略顯蒼白的臉色和唇瓣上還未痊癒的口瘡,瞧著還真像那麼回事。

  太后對她隔三差五的病一場已經習慣了,不過一個太妃,不是重要人物,鬆口允了她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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