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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星河對毒有種天然的敏銳,現在連耳朵都比別人靈敏了?

  學武之人尚且不能聽出動靜,傅星河行嗎?

  傅星河早就想好說辭:「我去大廚房做飯的時候,聽見小丫頭說起索欒的事。索欒來不及在州府耍威風就東窗事發。站在索欒的角度,他內心應當非常不甘。」

  傅星河基於事實,流暢地編故事:「於是我又問了索欒生前的性情,秋醉說,他有一回跟人訂製了一艘畫舫,下水那天,有個官員先他一步踏進畫舫,他便命人把畫舫燒了。索欒對自己的東西占有欲很強,如果他要死,很大可能把州府一塊燒光陪葬。」

  「我今天特地觀察了一下大梁,有個不明顯的切口。後來禁軍上房,幾十人的重量壓上去,大梁切口處出現了橫截位移。」傅星河其實沒看見,大梁那麼高,根本看不清切口。

  倒塌原因是從系統里看的,索欒死前命人把大梁鋸開,只留一點連接處,希望自己吊上去後,用重量把大梁墜斷,死得轟動。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重量,且議事廳各方面受力牽扯緣故,大梁安然無恙地度過了兩年。

  直到禁軍一批人上房,橫樑終於承受不住,瞬間兩斷。

  那批刺客的武功並不高明,他們帶著弓箭,目的是讓皇帝和大臣覺得呆在大殿裡比較安全,然後做出試圖從屋頂破瓦而入的舉動,將大量禁軍引上屋頂。

  索欒死前鋸斷橫樑的秘密,哪個知情人透露了出去?反賊這一招意圖把君臣圍困一起覆滅,他在州府里有沒有內應?

  畢竟憑藉陛下的武功,想逃出生天並不難。

  推斷出後面的內容順理成章,傅星河乾脆直接說了:「我懷疑哪個姓曲的官員有問題,全場只有他看了大梁一眼,似乎在確定會不會斷。他走之後,刺客就來了。」

  孟崬庭眸色幽深地看著傅星河:「還有一個人。」

  「誰?」

  「你——」

  孟崬庭捏著她的後頸,「貴妃的眼神真好,朕都比不上。」

  傅星河對答如流:「讀書人挑燈夜讀,眼神略差,本宮不學無術,就這點出彩。」

  孟崬庭:「是麼,要不要和朕比比看?」

  比什麼,看視力表?

  傅星河嘴角的笑容一頓,接著自然地牽起嘴角:「剛才煙塵進了本宮的眼,恐怕大不如前了。」

  她抬起頭,眼眶微微發紅,詩經揉了下,更紅了。

  孟崬庭盯著她,敗下陣來,除非證據確鑿,想套傅星河的話太難。

  縱然知道傅星河演的成分居多,孟崬庭也見不得傅星河的紅眼眶:「朕給你吹吹?」

  「嗯。」傅星河仰起頭。

  孟崬庭輕輕按著她的下眼瞼,沒看見什麼異物,給她吹了下。

  他抿了抿唇,撩起眼皮,猝不及防四目相對。

  傅星河細膩光潔的臉頰依偎在他手裡,孟崬庭像捧著一把珍珠,不敢鬆開指縫。

  一雙秋水剪眸就在他眼前,比此時的西湖水更波光清澈,不,更像三月的西湖,燦燦爛爛地倒映著兩岸的桃花,恰如傅星河微紅的眼眶。

  孟崬庭閉了閉眼,狠狠吻了上去,撬開牙關。

  唇齒交纏,眼睫簌簌。

  傅星河微微睜大眼,臉頰爆紅,雙手抓住孟崬庭的手腕,想把它帶來的桎梏挪移。

  孟崬庭撩起眼皮,看了傅星河一眼,像狼瞄準了羊群,釋放出震懾的信號。

  傅星河霎時身體酥軟,指節攀附在孟崬庭手上沒動。

  放開時,她的唇珠比硃砂還紅。

  傅星河張了張口:「你——」

  孟崬庭先發制人:「朕的貴妃,親一口怎麼了?」

  傅星河吸氣,親一口不怎麼,初吻就很要命。

  但是比起暴君生吞硬啃的繁衍技術,這一吻可圈可點。

  傅星河仔細想了想,好像也不生氣。

  她揚了揚唇:「不怎麼。」

  孟崬庭反而愣住,被傅星河這無所謂的態度弄得胸悶,僵硬道:「那就好,朕下次還親。」

  天天親。

  早知道傅星河不會生氣,他抓到的第一天就該把她吻到憋氣,吻醒為止。

  孟崬庭出了門,被吹一吹,才覺出耳朵的熱意來,他定了定心神,讓傅雲旗過來陪傅星河說說話。

  傅雲旗早上去驛站給家裡寄信,看見州府轟然起了一股煙塵,信沒寄好就趕回來了。

  孟崬庭把秋醉叫到院子外。

  孟崬庭開門見山:「把你覺得貴妃不對勁的地方,全都說出來。」

  秋醉向來冷靜的眸子出現一絲猶疑。

  孟崬庭:「貴妃永遠是貴妃,將來還是皇后。」

  孟崬庭毫不猶豫地給出承諾,秋醉沉吟了下,道:「我在貴妃身邊八個月,前半年和這三個月,娘娘待人處事變了很多。」

  「具體什麼時候變的?」

  秋醉:「娘娘拿著藥去找陛下,回來後人就變了。」

  孟崬庭若有所思,那天的傅星河前後確實不一樣,他看不見,但是人與人之間相合與否,不能只用眼睛看。被他打暈的那個傅星河,自大無腦,都沒能近他身。

  後來他卻鬼使神差地,讓傅星河躲在他身後,還做了那事。

  秋醉一一說起傅星河的前後對比,她提到一開始傅星河救了她,讓她做牛做馬,到處宣揚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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