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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真的有吧。
傅雲霄:「我盡力找,三天之後,有沒有我都給你消息。」
傅星河:「辦事隱秘一點。」
傅雲霄開始懷疑傅星河說的是真的,她要給孟崬庭戴綠帽了。
但是……傅雲霄回憶了一下傅星河以前嚷嚷著非陛下不嫁的樣子,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妹妹進宮以來,面色紅潤,氣色上佳,一副得償所願的樣子,說不定過幾月外甥都有了。
想想有點激動。
傅家自古出太傅,等外甥出生了,他是不是能教可愛乖巧的外甥讀書?
傅雲霄皺了皺眉,看來,他得先考個功名。
傅星河看著突然就出神的傅雲霄,「什麼毛病。」
……
三日之後。
帝王西行秋獵,帶上了倩貴妃,倩貴妃帶上了王婕妤。
孟崬庭忍了忍:「非要跟朕作對?」
傅星河這次刻意不帶夏眠:「王嬋寂得罪了我,讓她伺候我幾天都不行了?陛下要是心疼……」
孟崬庭:「強詞奪理。」
等傅星河帶著王嬋寂上了馬車,孟崬庭眸色一深,召來一個女暗衛:「好好盯著貴妃。」
傅星河連肖豐豐都放過了,會磋磨王嬋寂,笑話。
他懷疑傅星河收了王嬋寂的錢。
全後宮怎麼就貴妃缺錢?缺錢不會跟他要?
等他抓到證據,要傅星河悔不當初。
作者有話要說: 正確的解決方式:撒嬌。
貴妃正在示範錯誤的解決方式。
第28章
皇宮到羋山, 總共一天半的路程,傅星河被顛得幾次想吐出來,掀開窗簾透氣時, 一張小臉都白了。
她開始想念前世的基建。
「把帘子掀開。」
伍奇應聲掀開前面的帘子, 一股風立刻灌進來,把額前的碎發吹散, 露出光潔的額頭。
傅星河吸了一口氣, 感覺好了一半。
「王婕妤換一輛馬車坐吧,本宮想吹吹風。」傅星河擔心把王嬋寂吹著涼了。
王嬋寂不明所以, 坐到後面一輛馬車。她不知道貴妃為什麼帶她出來,或許是想帶她散心。
貴妃心思細, 對一個人好,就惦念方方面面。王嬋寂一邊感激, 一邊擔憂,貴妃帶她不帶俞鳳,俞鳳心裡定是不平衡。
她看著兩旁閃過的高樹溪流, 心情慢慢開闊起來。等回到皇宮, 她就搬到冷宮, 給俞鳳一個交代。
傅星河閉眼吹風, 一頭青絲被風捲起,有幾縷飄到了窗戶沿上。
傅星河頭皮一疼,睜開眼睛,凌厲地掃過去,恰好看見孟崬庭來不及收回去的手。
孟崬庭騎著踏夜駒, 一身黑色裝束,蜂腰猿臂,他語氣淡淡:「朕以前路上只用花半天。」
傅星河反應了一下, 才知道孟崬庭嫌帶上她拖累行程。
呵,說得好像隊伍里只有她一個女眷一樣。
三王爺、五王爺通通帶了王妃。
傅星河貼心提醒:「陛下可以先走,臣妾與王妃們一道就行。」
她剛才打聽過了,上次類似的情形,暴君和王爺都是先行打頭陣,後面的女眷慢慢跟著,隔了半天才到。
孟崬庭充耳不聞,他要是走了,傅星河在後面搞事怎麼辦?
「會不會騎馬?」
傅星河頓了下,前世酒店集團總裁搞團建時,帶領各個酒店的經理去過馬場,傅星河的本事只能「走馬觀花」。
「不會。」
孟崬庭用看廢物的眼神看著傅星河:「那就學,難道要朕一直等你?」
傅星河翻了個白眼,一手拉出馬車的抽屜,從裡面端出一盞溫熱的果酒,只有一點淡淡的酒味,她在裡面摻入了甜湯。
「暫時不想學。」
孟崬庭「不學無術」四個字就要說出口時,馬車窗戶里探出一隻凝霜積雪的手腕,指尖捏著一盞枚紅色的果酒。
「嘗嘗?」傅星河用食物堵住暴君的嘴巴。騎馬雖有誘惑,她得時刻把王嬋寂帶在身邊才行。
她有些好奇暴君會不會接,便歪著腦袋,眼神晶亮地看著他。
孟崬庭鬼使神差地接過酒杯,呷了一口他從來不碰的粉紅的、娘兮兮的果酒。
甜。
甜到齁嗓子。
「你想謀害朕。」孟崬庭把酒杯扔回車裡,正好掉在傅星河腿間的裙擺上,滾了一滾。
傅星河拾起酒杯,鵝黃襦裙上沒有一滴酒液,她不信邪地自己倒了一杯,小口一抿,頓時被甜得直咳嗽。
老天爺,她是不是放了兩次糖,真難為暴君把一杯都喝光了。
傅星河探出頭,正好看見孟崬庭從福全手裡接過酒囊,仰頭大飲,喉結不斷滾動。
她臉頰一熱,連忙叫伍奇給她備白開水。
羋山下有一座行宮,宮殿屋舍百餘間,傅星河獨自分到一間,就在孟崬庭的旁邊。
她果斷把王嬋寂安排跟自己住在一起。
孟崬庭臉色很黑,覺得自己抓到了傅星河收錢的實據。
正值中午,陽光曬得暖洋洋,傅星河說自己要曬太陽,便隨便出了兩口飯,打算出門踩點。
孟崬庭見她兩下就放下碗,皺眉:「吃飽了?」
傅星河一笑:「怕陛下嫌我吃得多。」
孟崬庭:「……」
傅星河不等他回答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