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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崬庭眼神不善:「該說的,不該說的,貴妃心裡要有數。」

  傅星河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我若說出去天打雷劈。」

  孟崬庭:「皇宮酉時三刻門禁。」

  傅星河:「……遵旨。」

  暴君現在好像不願意給學生批假的夫子,傅星河心裡吐槽,太小氣了。

  來天牢坐的是傅星河回娘家的馬車,孟崬庭與她共乘一車。

  現在兩人分道揚鑣,傅星河抓住車轅,一使勁跳上馬車,立馬虛弱地靠在車廂上。

  好餓。

  說話這麼費力氣的。

  孟崬庭遠遠看著傅星河又理所當然地上了唯一一輛車,捏了捏額頭。

  他是不是剛剛提醒過傅星河收斂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姜太醫:「怕老婆,沒得救,熬著吧。」

  本章評論發100個紅包。

  第22章

  傅星河見暴君不打算跟她一路, 吩咐道:「快去傅家。」

  再晚就趕不上飯點了。

  到了傅家,傅星河洗了手,一手拿了一塊糕點, 沒顧上吃午飯, 先去看望傅寒。

  宓丁蘭見她吃東西越發沒規矩,有些無奈。

  姜太醫施針開藥之後已經離開, 囑咐傅夫人好生照顧, 傅寒這兩天可能意識混沌,等餘毒清了, 好好調養身體。

  傅寒臉色青黑,睡得很不安穩, 眉心的紋路像枯老的樹皮。

  傅星河道:「陛下已經答應饒季叔一命,把他流放黃州。黃州與江州毗鄰, 將來父親辭官歸故里,還能約上喝兩盞茶。」

  傅星河想起孟崬庭說的往事,不由想, 先皇事事優秀, 唯一不好的就是生了太多孩子, 兄弟鬩牆。皇家好像就沒有不愛生孩子的。

  傅寒似乎把她的話聽進去了, 神色安穩了些。

  宓丁蘭等女兒到了外間,才不可置信道:「陛下答應了?」

  她女兒有這本事?

  「嗯。」傅星河滿桌子掃蕩飯菜,明絮給她布菜都來不及。

  一段時間沒有吃到傅家的家常菜,傅星河胃口大開。

  動作間披風鬆開,宓丁蘭眼尖地發現傅星河肩頭有血跡。

  「肩膀怎麼了?」宓丁蘭驚心, 去天牢審問季清構,怎麼自己倒是受傷了?難道陛下是打了星河一頓才消氣的?

  傅星河遮住傷口,「沒事, 待會兒擦點藥就行。」

  「怎麼傷的?還有沒有其他地方?」宓丁蘭心疼得要死,要不是傅星河在宮裡還長肉了,她真要懷疑女兒受到了虐待。

  傅星河放下筷子,打了個飽嗝,認真道:「我在宮裡能吃能睡,挺好的,爹臥病在床,家裡都要娘操心了。娘多多為傅家為兄長謀劃未來,不必顧著我。」

  只要沒犯事,妃子最多就是打入冷宮,她現在的生活和冷宮也沒有區別。

  宓丁蘭道:「你大哥幫忙護送你爹一至交去外地赴任,二哥去江州置辦產業,老爺躺在床上。今天幸好你回來,不然我……」

  宓丁蘭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淚,愧疚道:「娘不該因為你頑劣就想著多留你兩年,要不是娘一時眼拙看錯了王家人的真面目,你也不會……」

  傅寒以命求情,這是更加深了孟崬庭在宓丁蘭眼裡是豺狼虎豹的印象。

  傅星河止住她娘的話頭:「現在不好不壞,其他人也不一定更好。」

  宓丁蘭抱緊了女兒:「我知道,我就是……以你現在的能力,不論嫁給誰都能把內宅治理得井井有條,夫妻恩愛,偏偏是在宮裡。」

  傅星河無奈,相夫教子非她所願,日子還不如跟一國之君吵架刺激。

  她問明絮:「娘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明絮小聲道:「昨兒夫人娘家侄子前來送中秋節禮,提到了小姐。」

  那娘家侄子一表人才,彬彬有禮,當年還求娶過傅星河,不過還沒等宓丁蘭欣賞這個女婿,原主就作妖把人嚇跑了。

  宓丁蘭後悔自己沒有答應地快一點,定下婚事,就誰都跑不了。

  傅星河自進宮之後,一丁點消息都沒傳出,女兒跟人間蒸發了似的,宓丁蘭可不是要日日後悔。

  傅星河瞭然,但是她也沒辦法給出下次出宮的承諾,便只能從其他方面安慰,比如兩個哥哥什麼時候娶親,到時候她想辦法出來。

  等了一下午,傅寒還是沒有清醒,傅星河只能打道回宮。

  明絮不舍問:「娘娘,奴婢能跟您進宮嗎?」

  傅星河搖搖頭:「有機會我會跟陛下提,你安心呆在傅家,替我照顧好娘親。」

  還有明楓,根據她送回來的消息,她在江南的生意不可思議地順利,船隊已經組建好了,等各地收秋,就能試著運行。

  傅星河不敢讓暴君知道她在外面還有產業。宓丁蘭出嫁前也是高門大戶的女兒,嫁妝豐厚,剛才她娘偷偷塞給了她一大把銀票,傅星河推脫了幾下,開心收了,通通交給了明楓。

  傅星河踩著點回到了宮門口,剛下車,一隻腳還蹬在車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她忘記問明絮生理期是什麼時候了,好像挺久沒來。

  私事她得親口問,免得惹人懷疑,生出是非。

  不知下回什麼時候才能出宮,傅星河沉吟了下:「本宮有東西落下了,能再回家一趟嗎?」

  「還沒踏進宮就是可以。」傅星河自言自語,把兩隻腳縮回車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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