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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吃夜宵嗎?」傅星河最近晚上容易餓,睡前總要想著備點什麼吃的。

  孟崬庭低頭,看見一碗牛乳狀的甜湯,他視線一移,看見貴妃赤著的雙足,腦海里猛地出現方才傅星河被自己抓紅的手腕。

  也分不清哪個更白。

  孟崬庭晃了晃腦袋,貴妃好像不用香膏,身上沒有刺鼻的味道,站在身邊有種潤物無聲的舒適,跟那個女反賊的氣味也不一樣。

  貴妃也比那個人……胖一些,特別是胸前。

  完全……不一樣。

  方才只是稍微一抱,大腦就已經給出「不符」的決斷。此時此時,卻像是慢半拍似的,一點一點給出具體的分析過程,像黑夜原野上猩紅的火苗,雖微漸,足以燎原。

  孟崬庭自己都不知道,他臉上出現了一種防微杜漸的警惕。

  「不用。」然後快步走了出去。

  傅星河嘆了口氣,討好暴君真難吶,她有一點點體會到俞鳳她們的感覺了。

  只有一點點。

  傅星河總結了一下與暴君的溝通技巧,發現一個問題。

  好像她每次據理力爭,強勢要求,孟崬庭會笑她不自量力,然後答應。

  服軟反而達不到效果,以後不能這樣了。

  第二天。

  傅星河呼吸急促地醒來,伸手摸了摸腦門上的汗,扭了扭脖子,嘆了口氣。

  昨天那警報聲可能嚇到她了,居然夢見孟崬庭壓著她,眼睛猩紅得仿佛要吃人。

  傅星河掀開棉被,估計是棉被壓得太嚴實,喘不上氣了才會轉化為夢境。

  她昨晚睡著之後,又看見系統了,現在一共有30積分。

  她從孟崬庭手下又死裡逃生一次,加五分。

  原來同一個人,還能反覆加分。

  那她之前的猜測錯了,不是宿主的命珍貴,是因為在茅屋那一夜,她反覆瀕死四次,才能累計到20分?

  傅星河伸出手指數著,原主被暴君打暈一次,她滾蛋遇見毒蛇一次,被暴君發現她沒死一次……三次了,還有麼?

  她懂了!

  她當時害怕毒蛇躲在暴君身後,以及之後被暴君壓在床上打暈,這中間暴君肯定不止一次想殺人。

  只要暴君一起這個念頭,並有實施打算和能力,就算一次。

  傅星河深深地、深深地,為自己命運多舛而憐愛。

  她憐愛一秒,馬上下床穿鞋,準備回家,她冒險祭出耳環,可不是為了傷春悲秋。

  貴妃出宮雖然沒什麼大排場,但是溫華殿裡跟出了兩個太監四個宮女。

  傅家離皇宮並不遠,做轎子都能到。但是傅星河不適應人力抬轎,總覺得怪怪的,選擇坐馬車。

  與此同時,一名太監匆匆進了御書房,稟道:「陛下,太傅邀您到傅家,說是有要事稟報。」

  傅寒不會做沒輕沒重的事,若非攸關性命國事,斷不會這樣。

  孟崬庭放下奏摺,眼裡情緒驟深:「貴妃出事了?」

  福全小心提醒:「陛下,貴妃剛剛出宮,傅家這會兒怕還不知道娘娘要省親。」

  孟崬庭說給傅星河一天就是一天,連提前半天通知傅家都不准。

  「哦?」孟崬庭給奏摺蓋上印章,慢條斯理放到一旁,「有說是什麼事嗎?」

  太監:「與外頭聯繫了,看不出太傅要做什麼。傅家也沒有其他動靜。」

  福全貼心道:「陛下走一趟吧?」

  孟崬庭勉為其難。

  ……

  貴妃突然歸家,傅家的看門小廝嚇了一跳,小跑著上來跪拜,傅星河攔住她,「像以前那樣就好,別跪。」

  小廝此前正好回家奔喪半月,仰著頭愣住,以前那樣?以前也不是這樣啊,每次小姐回來都對小廝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宮裡規矩大,生活定然不好過,連傅星河都被迫懂事了。

  小廝感同身受:「我去告知老爺夫人。」

  「不忙。」傅星河擺擺手,「我自己進去。」

  她捏住裙擺微微上提,跨步進門,徑直往主屋進去。

  一股淡淡的藥味傳來,傅星河快步進門,正好撞見宓丁蘭端著一碗藥進裡屋。

  「星河?」宓丁蘭瞪大眼睛,「你怎麼出宮來了?」

  傅星河眼角一酸:「聽說父親病了。」

  「不礙事,不礙事……」宓丁蘭放下藥碗,拉住傅星河的手問東問西,「你出宮可得陛下允許了?太后有沒有為難你?」

  傅星河:「沒有。」

  此時此刻,傅星河體會到了詩中「低徊愧人子,不敢嘆風塵」的心情,無論深宮如何,回娘家只能報喜。怕宓丁蘭不信,厚著臉皮編了一句:「陛下也是維護我的。」

  傅星河說完,臉都燒了起來。

  這絕對是她說過最艱難的謊言。

  儘管她賣力表演,宓丁蘭也只是笑著說了一句「那就好」,顯然不怎麼信。

  愛屋及烏,若是陛下維護星河,又怎麼會不待見岳丈呢?

  「你爹正在睡覺,讓藥放涼一些,咱們母女兩先說說話。」

  夏眠一直跟著她,傅星河看了她一眼,對方識趣地退後五步。

  「爹到底怎麼了?」

  宓丁蘭:「三天前不小心受了風寒,本不嚴重,但是太醫說他思慮過重,反而越發嚴重臥床不起了。」

  「季清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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