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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蛇被鋒利的木頭渣子刺中了尾部,掉在地上,到底是怕人,往門口逃命。

  此時堵在門口的傅星河:「……」

  她怕蛇,極度怕蛇。

  她慌不擇路地一躍而起,怕逃出門去蛇會順著風向追她,逆向跑進屋。

  那蛇果然把仇算在她頭上,有些猶豫地掉轉頭。

  傅星河:「啊——」

  傅星河頓時跳腳,條件反射往人後面躲。比起冷冰冰的蛇,暴君好歹是個人。

  「你正前方四……」傅星河腦袋發暈,四米是多少尺來著?

  就在她絞盡腦汁換算單位時,孟崬庭腳上一踢,一塊木頭宛若利刃出稍,勢如劈竹,管那蛇在正前方幾米幾尺,剎那間一截兩段。

  屋內安靜下來,傅星河來不及鬆懈,就發現眼下情況比毒蛇更棘手。

  請問她剛才是什麼膽子,竟然敢向隨時準備捏斷她脖子的暴君求救?

  是不是缺少封建社會的毒打?

  更糟糕的是,隨著兩人的接觸,藥性被激發到了巔峰狀態。

  瞬息之間,傅星河仿佛能觸摸到他的熱意,隔著衣料,有如實質般,狂妄肆虐地向她侵染。

  孟崬庭額上青筋直跳,心裡的火越燒越旺,在溫和殺人和激進殺人之間反覆橫跳。

  傅星河:「大俠!」

  她不敢承認自己知道對方是皇帝,連忙給他戴了頂高帽。

  孟崬庭聲音冷冷:「大俠?你說朕?」

  !!!

  有一種人,喜歡在殺人之前揭穿身份,「讓你死個明白」。

  告訴你是誰,等於「你要死了」。

  傅星河不想像那條蛇一個下場,小心翼翼:「你在說話嗎?我是個聾子。」

  殘疾人要互相關愛。

  暴君現在看不見,只要她聲音不用原聲,以後面對面也認不出來。

  原主是大臣之女,和皇帝撞到的機會很高,她必須防範。

  前提是她今天能逃出去。

  孟崬庭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腔調,只覺得她在諷刺他瞎,想把她掐死。

  在掐死傅星河之前,不知是不是兩人靠得太近,原主也在自己身上下了誘劑,一股烈火從後背燒起,孟崬庭瞬間雙眼赤紅,他肯定是失去了理智,居然覺得這女人比一開始要順眼許多。

  他果然是瞎了。

  傅星河被摔到炕上,很慌,又不敢理論。

  變換聲調說短句可以,對話一長,她肯定會泄露原聲。

  傅星河屏住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面前這個男人自持力甚強,不願向身體本能屈服,否則早就乾柴烈火了。

  帝王應該有點警覺性,荒郊野外,陌生女子下藥,誰知道藥和女人,哪個才是真正的陷阱。

  傅星河這麼想著,感覺到一陣灼熱的呼吸在她噴薄,掐著她手腕的力道狠戾,一副「欲除之而後快」的樣子。

  求生欲猛然湧起,傅星河裝死沒用,拼命掙紮起來,卻仿佛蚍蜉撼樹。

  倏地,一隻手伸到她後脖頸勒住。

  傅星河汗毛倒豎,脊背發涼,而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軀體發燙,如烈火迫近。

  「你下的藥?」孟崬庭聲音喑啞,仿佛在確認什麼。

  傅星河盯著暴君無可挑剔的英挺眉骨,弱弱道:「可能不是,我被你打失憶了。」

  孟崬庭:「那你又如何知曉是朕打的?」

  傅星河:「其實我真的是個聾子。」

  傅星河覺得這話似乎越說越危險,好像哪裡不對……

  右臉被狠狠掐了一把,不用照鏡子她都知道紅了一片。

  傅星河察覺對方在後頸上收緊的手指,意識漸沉,她想,等見到閻王一定要喊冤。

  她終於知道哪裡不對了——暴君好像通過那幾句對話,確認他對自己的排斥程度,好像潔癖患者反覆確認一張突然出現的椅子有沒有細菌,能不能忍受。

  ……

  再醒來時,傅星河渾身輕鬆,既沒有死,也不像「事後」,她心裡一喜,以為自己只是做了個噩夢,一睜眼笑容僵在嘴角。

  暴君就睡在她身邊。

  空氣里瀰漫一股成年人都懂的氣味。

  傅星河臉色一變,再次屏息感受了一下——她確實沒有任何被侵犯後應有的不適。

  傅星河又看了一眼暴君。

  他那啥了,她卻沒有被那什麼。

  這說明什麼?

  可能是不行,或者早泄,等不及,要治。

  傅星河嚴謹地分析。

  她草草系好被解開一半的衣服,趁暴君還沒醒來,提著裙子跑了。

  大步跳過毒蛇的屍體,眼前突然一花,傅星河眨了眨眼睛,發現毒蛇的頭上冒著一個數字。

  【88】

  數字下面是骷髏圖案,類似危險化學品的圖標。

  傅星河心裡納悶,逃命的動作卻沒停。待會兒暴君醒了,或者他的手下找來,她就玩完了。

  茅屋外掛著破落的漁網,明顯是漁人廢棄已久的屋子,傅星河往山上跑,經過一叢血紅的菌子時,那個危險圖標又出現了,懸浮在菌子上方,寫著【78】。

  傅星河一愣,這算什麼?穿書福利?新手穿越大禮包?毒性檢測系統?怕她亂吃把自己毒死?

  她就一個普普通通的炮灰,這個技能應該給腥風血雨的宮斗選手準備吧?畢竟電視裡的後宮充滿藏紅花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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