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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著自個兒準備的材料沉迷學習無法自拔,張一鶴對著那一摞《三年中考兩年模擬》愁眉苦臉。

  準確地說,喬知予是真的在心無旁騖地學習,張一鶴卻時不時轉過頭來悄悄摸摸地瞄上喬知予幾眼,然後便無比痛心地低下頭,他在絞盡腦汁地想,該怎麼提醒喬知予,小小年紀就這麼體虛的話,容易痛經。

  看著喬知予專心致志學習的側臉,張一鶴就沒忍住走了一下神兒,他偷偷摸摸掏出手機來,用書本擋住,點進搜索框搜了一下『喬知予』,看到網友鋪天蓋地的罵名之後,他又頗為複雜地看了喬知予一眼,最後點開了網友做的那個關於喬知予演技的鬼畜剪輯。

  看完之後,張一鶴突然有點明白喬知予為什麼這麼努力學習了。

  演技這條路真的走不通啊!

  喬知予如果不演戲,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真是歲月靜好,可她一旦開始演戲,那簡直就是大型車禍現場。

  將那個鬼畜剪輯視頻來來回回看了三遍,張一鶴打算安慰一下喬知予。

  他用筆戳了戳喬知予的手肘,低聲說,「你也不必太在意網絡上的那些評價,我看了一些你演的視頻剪輯,挺好的。」

  喬知予的傷疤被戳到,她直接給氣笑了,深吸一口氣,把險些一怒衝冠的頭髮往耳後捋了捋,她問張一鶴,「你覺得哪兒挺好的?」

  張一鶴一時語塞,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個自認為十分具有安慰力的理由來,「我在山上的時候,老頭子每年都會帶我去山下縣城的一個老劇院裡看皮影戲,我覺得你演的比那些皮影戲演的生動多了。」

  喬知予:「……」

  一點都沒有被安慰到的喬知予決定一周之內不再搭理這個煞筆同桌。

  僵硬的學習氣氛僅僅維持了一天半,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喬知予正拿著高考必背單詞在那兒刷,就感覺小腹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絞痛,她從書包里掏出保溫杯來,灌了一口熱水,想用熱水壓一壓,可沒想到那陣絞痛卻越發劇烈了。

  硬捱了半節課,英語老師在講台上講的英語都變成了鳥語,喬知予感覺痛得眼冒金星,耳朵都開始跟著嗡嗡嗡地想,實在撐不住了,她推開眼前的單詞書,一手按著肚子,一手撐著頭,冷汗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察覺到喬知予不再像人形複讀機一樣被單詞了,張一鶴扭頭看了一眼,就看到喬知予那臉色、唇色俱蒼白的樣子,猶疑了一下,問,「你是不是痛經?」

  喬知予:「……」男生問這個問題,不害臊嗎?就算張一鶴不害臊,她都覺得臊得慌。

  咬著牙點了一下頭,喬知予紅著臉把頭扭過去,聽著她的同桌從書包里稀里嘩啦好一通翻找,然後對她說,「你吃這個,吃下去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我昨天就和你說了,你身體虛寒,得吃藥調理,你不聽,趕緊吃。」

  張一鶴掰開喬知予的手,把那粒黑溜溜的藥丸塞到了喬知予手心裡。

  喬知予都懵了,她擔心張一鶴是要給她下毒。

  張一鶴見喬知予一副那樣的表情,也實在沒脾氣了,他又摸出一粒一模一樣的來,往自己嘴裡一塞,灌了口水咽下去,然後同喬知予說,「信了嗎?這藥沒毒,就是溫陽扶正的,你體內虛寒太嚴重,不痛經才怪。」

  喬知予確實被痛經折磨許久了,也不是沒有去醫院看過,中藥西藥吃了不少,都沒見效,後來才放棄。

  這會兒大概是被痛經折磨得太狠了,也可能是痛到失去理智,被張一鶴臉上那純良的表情給騙過去了,她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宕機了一樣,鬼使神差地往嘴裡一塞那藥丸,又擰開自己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

  那藥丸看著黑漆漆的,像是挺苦的樣子,實際上吃起來卻不苦,甚至還有點草木的香甘味,被熱水一衝,藥丸子的味道在嘴裡滌盪了開來,喬知予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吃草的羊,滿嘴都是草的味道。

  張一鶴見喬知予吃下藥丸子了,這才鬆了口氣,說,「你趴一會兒,五六分鐘就見效了,保溫杯給我,我給你去茶歇室再打點熱水回來。」

  喬知予再度鬼使神差地將保溫杯遞給了張一鶴。

  張一鶴這麼一走,一節課都沒回來,搞得喬知予以為張一鶴拐走她的保溫杯私奔去了。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張一鶴只是去操場上跑步去了。

  他為了讓喬知予相信他的藥,自個兒吞了一粒溫陽丹,而他的陽氣本身就足,一粒溫陽丹入腹,半分鐘不到,他就感覺到了自己隱隱有『龍抬頭』的跡象,趕緊往外跑,在操場上跑了一節課才將體內的那些多餘的陽氣給宣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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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知予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張一鶴給她打回熱水來,倒是覺得大姨媽對她親切溫和了許多,絞痛漸漸消退了,原先像是被冰捂著一樣的小腹這會兒也暖和了不少,就連四肢都跟著熱乎了起來。

  「那究竟是什麼藥?還挺管用的。」

  喬知予決定撤掉自己一周不理這個煞筆同桌的fg,改為友善對待這個同桌,起碼她得幫同桌把《三年中考兩年模擬》上的題目都搞明白,然後盡力幫張一鶴提升一下學習成績。

  雖說他們倆都是混在火箭班裡被學霸大佬碾壓的菜雞,但她這個菜雞起碼要比張一鶴茁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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