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雙雙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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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8章 雙雙斃命

  「現在趙家都這麼無法無天了麼,連個孩子的養母都容忍不下?還是說,他們容不下的不是孩子的養母,是這個孩子,是我的城兒?」

  帝王發火,天下寂然。

  別說宮裡的大太監小太監,就連皇帝身邊的老人兒李建都不敢吭聲。

  好大會子,老皇帝終於緩了過來,「既然趙家人這麼過分,我看那個刑部侍郎就換下來吧,叫朱家的人頂上。」

  李建惶惶道,「刑部侍郎做得好好的,突然換人,是不是有點……」

  老皇帝一個眼神撇過來,李建立馬改了口,「皇上說的是,奴才這就去傳皇上旨意。」

  至於事後老皇帝會不會後悔,已經不重要了。

  金鑾殿內,李建退下,老皇帝坐在冰涼的龍椅上,半晌,長嘆了口氣。

  帝王之心,難以揣測。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對虞非城,老皇帝心底是有幾分真情在的。

  至於這份真情在大是大非面前能占據幾分,就不得而知了。

  ……

  卻說喬連連。

  她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等一眾貴夫人揣著嘀咕離開將軍府後,她便差人把喬建山父子給要了出來。

  將軍夫人對能落趙家面子這一事感到非常滿意,大手一揮就把人給了。

  喬建山還算正常,一番哭鬧過後,就開始該吃吃該喝喝。

  喬大寶才是真的精神失常了,不許男人近身,更不許人碰他身子。

  連喬建山碰都不行。

  當了一輩子無賴的爹,頭一次沒了招數。

  喬連連從實驗室里掏出了些安神的藥,扔給了他。

  她沒那麼大度,在喬建山父子屢次想坑害她之後還要去給他們看病。

  但無論怎麼說,能讓趙家栽一個大跟頭,喬家父子都是出了力的。

  這幾瓶藥和路費,就算是她給他們的出場費。

  京城玄武大門前。

  喬連連當著喬建山的面把馬車費用付清,叮囑車夫,「此行路途遙遠,還請師傅務必將這二人送回安陽郡斜陽縣西陽鎮的喬家村。」

  車夫撓了撓頭,「俺不知道喬家村在哪,但俺會把人送到鎮上的,實在不行後頭讓他們自己坐車回家。」

  這倒也是個辦法,喬連連緩緩的點了點頭。

  車夫見狀,揚起馬鞭。

  馬車緩緩啟動,車廂里吃著糕點的喬建山才想起什麼似的,撩起帘子大喊,「連連,你一個人在京城,要好好地啊。」

  喬連連沒有點頭,也沒有回應。

  不管喬建山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跟她沒任何關係了。

  但鼻尖有點點微微地泛酸是怎麼回事?

  也許原主一輩子都在渴望父愛,在最後的最後,她終於感知到了一絲吧。

  喬連連感慨著,一步一步的離開了玄武門。

  她不知道,在她的背後,那疾馳了數里路的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喬建山正在悶頭吃喝,冷不防車停,他撞到了牆壁上,當場就罵罵咧咧,「幹什麼,怎麼趕車的,我閨女可是給了你錢的,這麼做事,小心我扣你錢。」

  車夫冷笑一聲,扔掉了手中的馬鞭,一改之前的憨厚笑容,眼底露出一絲狠厲。

  喬建山後知後覺到了不對勁,把手中的糕點猛地砸了出去,「你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閨女是將來的郡王妃,我還有個做皇長孫的外孫子,你得罪了我,你要吃不了兜著走……你……」

  剩下的話他說不出來了。

  因為一柄泛著白光的利刃穿透了他的喉嚨。

  車夫獰笑一聲,猛地抽出利刃,只見上面乾淨如常,白的可以反光。

  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滿足的跳下馬車,挪開按在帘子上的手。

  車廂最外頭掛的車簾猛地垂下,來回擺動的瞬間,喬建山的脖頸終於竄出一條血蛇,正撞在帘子上,開出大片的紅色花痕。

  「啊……」迷迷瞪瞪醒來的喬大寶睜開眼就看到了這一幕,嚇得尿了一褲襠。

  他一邊嚎叫,一邊拖著軟無力的下半身往外逃。

  結果剛逃出馬車,就看到了拿著利刃微笑的車夫。

  一穿,一拔。

  利刃依舊乾淨無暇,喬大寶卻捂著脖頸,緩緩地倒了下去。

  清平郡王府。

  喬連連正在忙忙碌碌的炸糖糕。

  因為大閨女說將軍府上的筵席吃不飽,小閨女也眨巴著眼睛說餓了。

  縱使身子有一絲疲累,喬連連還是強撐著去和面炸糖糕。

  這是一種老式傳統小吃。

  面是燙麵,也就是拿開水和面,剛開始用筷子攪合,等溫度差不多了再拿手糅成麵團。

  這樣燙出來的面軟嫩可口,最適合給小孩子吃。

  既然是糖糕,餡料自然就是白糖了。

  如果想吃流心的,就直接灑上小半勺白糖,包包子那樣裹起來,再揉成小圓球,捏扁了就可以下油鍋了。

  炸出來趁熱吃,外皮焦香,內里軟甜,還有流動的液體糖心,特別好吃。

  如果不想吃流心的,可以在白糖里加一小撮麵粉,這樣炸出來就是固體餡兒,別有一番風味。

  這兩個孩子裡,虞非鵲喜歡吃流心的,虞非歌喜歡吃固體餡的,喬連連為了都照顧到,兩種餡料各做了一半。

  油炸的小糖糕剛出鍋,李春花就端著一盤送了過來。

  兩個孩子歡欣鼓舞,高興的撲過去,抓住自己喜歡餡兒就開始吃。

  「慢點,別燙著了嘴。」喬連連叮囑。

  虞非鵲點點頭。

  她跟歌兒都是大家閨秀,便是再著急,動作也一直斯文有禮,不可能像豬搶食那般魯莽。

  要說家裡唯一吃飯像豬的,便只有顧樓了。

  也不知道這孩子在邊疆過得怎麼樣了,吃得好不好,想不想娘做的糕點。

  喬連連仰起頭,望向北方,長長地嘆了口氣。

  兒行千里母擔憂,只要顧樓一日在外頭,她的心就永遠放不回肚子裡。

  便在此時,絳椿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夫人。」他臉色很難看。

  喬連連站直了身子,「怎麼了?怎麼表情如此難堪,發生什麼事了?是雲舒出事了?」

  這話說的,還在吃糖糕的兩個孩子齊刷刷扭過頭。

  「不是。」絳椿從牙縫裡憋出兩個字。

  哦,不是就好。

  孩子們繼續扭頭愉快的啃起了糖糕。

  「是夫人您的父親和兄長……」絳椿壓低了聲音,不想影響兩個小公主的胃口,「被趙家的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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