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扔去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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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下人這麼說,沈青逸急忙抬步朝著房間裡走了過去。

  找了一圈,果然沒有看見鏡淵的身影。

  沈青逸皺起了眉頭,想到了紀顏寧。

  他總覺得這件事或許和紀顏寧有點關係,上次紀顏寧過來看鏡淵先生的時候,鏡淵先生的大腿就受了傷。

  而且傷得不輕。

  儘管先生不說,但是他也清楚那是紀顏寧下的手。

  紀琅失蹤,紀顏寧懷疑鏡淵,當時幾條巷子周圍有不少的士兵看守,現在紀琅找到了,可是他能感覺到有些眼線還沒有撤走。

  那些盯著鏡淵的人,會是誰派來的?

  他們應該知道鏡淵先生為何失蹤了。

  想到這裡,沈青逸便快步走出了院子,隨即往柳家去。

  鏡淵的宅子離柳府並不近,剛好又是休沐日的早上,街道上出來擺攤的百姓不少,有些混亂。

  沈青逸雖然著急,但是也不敢讓車夫將馬車駕得太快,來到柳府已經走了大半個時辰。

  此時的天色大亮,太陽也已經高高掛起,溫和的陽光灑落在地上,照得人似乎都發著光。

  沈青逸來到柳府的門前,上前對守門的護衛說要見紀顏寧。

  護衛詫異地看著他:「大早上的,我們表小姐豈是你說想見就能見的?」

  沈青逸道:「在下知道此舉有些倉促無禮,但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求見紀姑娘,還請通融一下,幫忙通報一下。」

  他說著給那護衛塞了一袋銀子。

  那護衛卻看不上他的錢,擺了擺手,說道:「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且不說你大早上過來拜訪,連帖子都沒有,還是一個外男,憑什麼讓你見?好歹我們表小姐也是縣主,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姑娘家,說見就見。」

  沈青逸見護衛油鹽不進,心情也有些疲憊。

  他知道自己衝動了,可是想到鏡淵先生,他還是想要親口問問紀顏寧。

  他說道:「我叫沈青逸,是翰林院的員外郎,只求這位大哥傳一句話而已,我是真的有急事。」

  那護衛問道:「你說你有什麼急事,我再去問問我們表小姐看看她願不願意見你。」

  沈青逸想了想,如今只能妥協。

  他說道:「我師父鏡淵先生失蹤了,所以想過來問問紀姑娘知不知道他的下落。」

  沈青逸的話音剛落,那護衛便笑道:「你這人真有意思,人失蹤了不去找京兆府,你來我們這裡做什麼?我們表小姐可不是會查案找人的捕頭。」

  「我……」

  「行了,我就去問問。」那護衛看著沈青逸確實著急的模樣,怕真是耽誤了表小姐的事情,便大約了下來。

  沈青逸喜出望外,連忙道謝。

  他在府門口等了好一會兒,終於看見了剛才進去的護衛又出來了。

  他迎了上前,正想開口問。

  那護衛倒是先開口了:「我家表小姐說,這些事情與她無關,她不知道,也不想見你。」

  沈青逸愣在原地。

  和紀顏寧沒有關係嗎?

  可是鏡淵先生為人正直,平日裡聲望頗高,大多數人對他極為尊敬,也不常與人發生不快的事情。

  他除了紀顏寧,還真想到師父的失蹤還能和誰有關係。

  沈青逸沒能見到紀顏寧,雖然失望,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紀顏寧現在是待嫁之女,自然是要和外男避嫌的。

  他有些失落地打算去京兆府,畢竟人口失蹤這樣的事情,都是要上報京兆府來查的。

  只是他走在街上,卻發現不遠處聚集了不少的人,似乎有什麼熱鬧的事情發生一般。

  現在才早上,街上原本應該有些冷清的,這麼聚了不少人,自然有人想去看熱鬧,沈青逸不喜歡湊熱鬧,而且還他有事在身,要去京兆府,所以不能去摻和打算繞道走。

  「那不是白鷺書院的鏡淵先生嗎?他竟然也來逛花樓?」

  「不是說他受了傷嗎?」

  「誰說受傷就不能逛花樓了!」

  「我還以為鏡淵先生這樣的名士君子,不喜逛花樓呢,以前聽聞他為了心愛的女子守身如玉,終身不娶,沒想到都是騙人的。」

  「終身不娶也影響逛花樓啊,那可是鏡淵先生呢。」

  聽到鏡淵的名字,原本打算繞道離開的沈青逸腳下一頓。

  他聽到了什麼?

  鏡淵先生去逛了花樓?可是先生都傷成了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去逛花樓!

  然而周圍的人一直在提到鏡淵先生的名字,令他忍不住上前一看究竟。

  還沒等他擠到前面去,就看見了不遠處被人帶上馬車的鏡淵,然後那馬車揚長而去。

  雖然離得有些遠,不過他倒是將人給看清楚了,確實是他的師父不假。

  他皺起了眉頭。

  雖然不少風流才子都有逛花樓的習慣,可是鏡淵先生向來都是潔身自好,一心只有學問。

  而且他受了傷,怎麼可能還不管不顧地來青樓?

  想到這裡,他很想追上去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由於鏡淵先生的名聲不小,一日的時間整個長安都傳遍了這件事。

  看著紀顏寧的從實招來的眼神,容澈承認了這件事確實是他的所為。

  紀顏寧發笑:「你扔他去青樓又如何?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畢竟他並未成婚,頂多就是增加些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容澈說道:「我給他找的,都是花樓里又老又丑的女人,找了五個。」

  紀顏寧聽著他這麼說,更是忍不住笑了。

  鏡淵那個人,如果想起今日的事情,只會覺得屈辱吧。

  看見紀顏寧笑了,容澈說道:「雖然現在還得留他一命,可是我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敢欺負他的人,他絕對會讓他後悔的。

  他們正說著話,錦鶴已經按著紀顏寧的吩咐找來不少的書籍。

  紀顏寧想要自己找辦法,雖然很渺茫,不過不無希望,能活下來已經是僥倖,她想要真正的用這個身份活下去,還得要付出一些。

  回到家中的鏡淵確實怒不可遏。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那麼想要將人碎屍萬段。

  容澈居然將他給扔到花樓里,還找了幾個長相醜陋,行為粗鄙的女子對他做在那樣的事情,實在讓他苦不堪言。

  他這麼多年來為了小師妹守身如玉,在他的心裡,只有小師妹這樣的人,才能配的上做他的妻子,近他的身,其他人都是骯髒不已。

  他的身體受了傷,根本動彈不得,而且昨日容澈殺了自己的護衛,還給他下了藥,實在是可惡至極。

  沈青逸來到鏡淵宅子裡的時候,看見他臉上一臉怒意,原本帶人溫和的他,現在眸子裡是毫不顧忌和掩飾的陰騭。

  「師父,您這是怎麼了?」沈青逸上前行禮。

  鏡淵受了傷,原本是不能碰水的,可是他覺得自己身上髒得不行,非要洗澡,現在傷口有些化膿的趨勢。

  傷口發疼,鏡淵的臉色也很不好,完完全全就是一副被人蹂躪過後的樣子,連沈青逸都覺得有些驚訝。

  鏡淵抬頭看著沈青逸,說道:「沒事。」

  他又怎麼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沈青逸呢?

  沈青逸見師父這幅神情,便識趣地不再往下問了,而是說道:「今日我就留下來照顧師父吧。」

  鏡淵卻沒有將他留下來的打算,他現在心中鬱結,自然不想有人在身邊,便將沈青逸給打發出去了。

  容澈不僅羞辱了他,還將他手下的人拔除了不少,連宅子裡的三個老僕人都用各種名義給弄死了。

  自己這些年來養下的死士,在幾番刺殺之後,也耗得七七八八了。

  原本以為小師妹永遠都不會發現自己所做的事情,她一心只以為是容嶙和蘇凝雪才是她的仇人,殺了他們報仇之後,便會將仇恨給放下,可是他還是低估這個小師妹。

  她從來不是一個好忽悠的人,即便自己準備完全,也在她的面前轟然倒塌。

  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會喜歡上別人,還是皇族的人。

  鏡淵最恨就是皇族中人,更恨什麼所謂的命格。

  無論如何,容澈非死不可!

  他的眸子裡殺意盡顯。

  眼看著紀顏寧的婚期越來越近,容澈自然不忘敲打鏡淵,讓他最好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鏡淵不想讓紀顏寧嫁給自己,只怕會暗中動手腳。

  所以說那些像鏡淵這樣的人,不想當正人君子,反倒是鐵了心想要和別人作對,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存在。

  容澈這幾日已經經受過好幾次刺殺了,少不了要受傷,不過容澈早就有所準備,不至於會吃虧。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手筆,鏡淵恨不得他在成親之前就死掉。

  可容澈也不是個好惹的,每次被刺殺,他總會去鏡淵的宅子找一遍麻煩,甚至還請了不少的花樓女子去他的宅子。

  得知了暄王要給鏡淵送美人的消息,長安城裡不少的人都爭相效仿,想要和鏡淵打好關係,畢竟鏡淵的弟子可不小,他自己的名聲更大,交好百利而無一害。

  然後就有許多人暗中送了宅子送美人,一直就沒有停下來過,整個宅子都亂鬨鬨的,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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