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表哥賠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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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已經警告過許多次司徒靜心,若她只是小心思重一些,紀顏寧也不想再和她過多計較,畢竟紀顏寧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自己,就算是對自己有偏見和不滿,自己也無所謂。

  可是司徒靜心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自己的麻煩,甚至起了這般惡毒的心思,若是再不教訓她,她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

  容澈看著紀顏寧說道:「其他人自然沒有你重要。」

  紀顏寧沒有接話,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讓他們的人去流花巷附近找找,莫要把人給弄死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淡漠,在不遠處的錦鶴應了一聲,隨即下去辦了。

  柳家和暄王府找紀琅的事情之前就鬧得長安城裡不少人都知道了,都在盯著這件事呢。

  容澈和紀顏寧去司徒府找了那麼久,自然也被人看在眼裡,畢竟司徒靜心不久前還和紀顏寧鬧了嫌隙,這會兒自然嫌疑大。

  只是不一會兒,就反轉成了司徒府的人去柳府門前鬧事,想要找尋司徒靜心的下落,周圍的人倒是看不懂了。

  司徒府的護衛一部分的人在府中和長安城內尋找,隊長則是帶著人來了柳府,畢竟他們心知肚明,是紀琅將人帶走的,只有紀琅知道司徒靜心在哪裡。

  他們在柳府門前鬧了起來,京兆府的官兵很快也到了柳府。

  「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可去衙門報案,這般想要私闖民宅可是違法的。」京兆府的捕頭上前,對司徒府的一行護衛說道。

  護衛上前道:「我們懷疑柳家的人劫持了我們家大小姐,所以還請諸位行個方便,和我們一起進去搜查一番。」

  京兆府的捕頭聽著護衛的話,臉色微沉:「放肆,你以為侍郎府的府邸時可以隨便亂闖的嗎?別說是你們了,就算是我們衙門裡的人,在沒有得到上頭的命令,也不能擅闖侍郎府!」

  護衛說道:「我們可是司徒府的人,我們老爺乃是合江總督。」

  捕頭聽著護衛的話,卻是笑道:「這裡是長安,可不是你們合江,在合江你們可以當山大王,可是長安里達官貴人眾多,你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就不能隨意污衊朝廷官員,這可是重罪。」

  司徒府的護衛聽著捕頭的話,一時間沉默下來。

  「你們若是還在這兒鬧事,就別怪我們動手請你們到京兆府的衙門牢房去一趟了。」捕頭說道。

  他接了柳侍郎府的報案,自然是要趕過來處理事情的,這件事看起來不能再明顯了,就是司徒府的人在鬧事,若是他們說的真有理,那就應該拿出證據來,亦或是去報案,得到批准之後才能入侍郎府搜查。

  就在這個時候,錦鶴從柳府里走了出來。

  司徒府的護衛隊長看見錦鶴,眸子微沉,急忙上前道:「讓我見紀琅。」

  錦鶴說道:「我們小少爺剛被兇悍的劫匪挾持這才救回來,正是擔驚受怕的時候,這個時候自然是不宜見客的。」

  「別給我裝蒜,一定是紀琅將我們大小姐帶走的。」司徒府的護衛咬牙切齒地說道。

  錦鶴聽著他的話,卻是一臉覺得可笑:「我們小少爺還真是自己一個人回來的,你不信的話也沒有辦法,就算是你今天闖進了柳府挖地三尺,也不可能找得到人。」

  護衛聽著錦鶴的話,緊握起拳頭就要衝上前打人,卻反被錦鶴一手就握住了手腕,一腳就踹在了膝蓋上,直接半跪了下來。

  看到自己人被欺負,司徒府的護衛紛紛抽出刀來,而柳府的守衛也抽劍上前。

  「都幹什麼呢!」京兆府的捕頭扯著嗓子喊道,「都當我們京兆府的人是空氣是不是?居然就在我們的面前動起手來了!」

  錦鶴將人給放了,抬手示意柳府的守衛將劍給收起來,對司徒府的人說道:「你們司徒府綁架我們小少爺的帳還沒算清楚呢,居然還厚著臉皮來找人,下次若是你們再看不好你們大小姐,可就別怪我們下手不客氣了。」

  護衛咬牙道:「我再問最後一遍,我們大小姐在哪裡?!」

  錦鶴沉思片刻,說道:「嘖,這個你得在街上找找,或許是她自己走丟了呢。」

  說完這句話,他上前兩步,在護衛隊長的耳畔低聲說道:「要不,去流花巷附近找找。」

  護衛隊長聽著錦鶴的這句話,雙眸瞪了一眼錦鶴,正想上前動手,卻被錦鶴輕鬆地躲開了。

  錦鶴冷笑道:「我們家大小姐已經給過司徒小姐幾次機會了,是你們司徒府的人不知好歹,沒看好她,下次說不定你們見到的可就是屍體了。」

  護衛隊長的目光盯著錦鶴,但是他卻反駁不了半句話。

  因為這些事情,確實是他們家小姐先挑起來的。

  司徒靜心闖禍了不要緊,若是出了什麼意外,總督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這群護衛的。

  畢竟當初總督給他們下了命令,無論如何要將大小姐安全送回合江,是他們太過心軟讓她回了長安,鬧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錦鶴見他那雙眼睛瞪得簡直要把自己給吞下一般,便說道:「還不去找你們大小姐,若是遲了,可沒人能保證她是死是活。」

  護衛隊長聽著他這麼說,雖然恨不得將錦鶴給手撕了,但是他也很清楚流花巷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他抬手吩咐手下的人:「走!」

  見司徒府的人終於走了,錦鶴的眸子也變得暗沉下來。

  司徒府的人全部都涌去了流花巷,將所有的地方都尋找了一遍,最後在一個破舊的院子裡找到了已經昏迷的司徒靜心。

  知道紀琅回來了,他的幾個夥伴在下學之後都結伴來了一趟柳府看望。

  紀顏寧聽著管家的稟報,微微蹙眉道:「你是說鏡淵先生也過來了?」

  管家頷首,說道:「是,鏡淵先生和表少爺的幾個同窗已經在表少爺的院子裡了。」

  紀顏寧眼眸微閃,說道:「既然是有客而來,自然要好好招待,莫要失了禮數,茶水點心要換最好的,再給他們挑些合適的回禮。」

  管家聽著紀顏寧的話,點頭應是。

  紀顏寧囑咐了幾句,便讓管家退了下去。

  畢竟是紀琅的先生的朋友,她身為女子自然不好再去院子裡摻和,反正紀琅會招待他們的。

  紀顏寧只是沒想到鏡淵師兄也會來看望紀琅,之前聽說鏡淵對紀琅格外的上心,紀顏寧覺得只是以為紀琅比較聰明,他關注得比平日裡的其他學生要多一些罷了。

  比較白鷺書院裡有著那麼多的學生,一一照顧著也不太可能。

  紀琅剛回來第二日,他就過來了,看來倒真的是關心學生的。

  他對於其他的學生也是如此的關懷嗎?

  想到這裡,紀顏寧覺得師兄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柔,無論對誰都是這般的耐心。

  紀顏寧終於將手頭的藥給分揀好了,讓珍珠過來將藥盅里的藥搗碎了,然後裝好,這才她伸了個懶腰,隨即帶著珍珠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這幾日的天氣並不算太好,時不時會下雨,路上的植株葉子上還帶著滴滴的水珠。

  「表妹。」

  紀顏寧正打算往不遠處的亭子裡走過去,卻聽到了柳長源將她給叫住了。

  她回頭一看,就看見柳長源正拿著一些什麼東西,朝著她們的方向而來。

  紀顏寧道:「表哥,你這拿的是什麼東西?」

  柳長源的目光落在了紀顏寧身後的珍珠身上,他垂眼笑道:「這是送給珍珠姑娘的歉禮。」

  紀顏寧回頭看向了珍珠,眼神里有些不解。

  珍珠道:「我沒事為何要收你的歉禮?」

  「上次珍珠姑娘冒雨為我母親送還金釵,是不識好人心,誤將珍珠姑娘當作了賊人,是我的錯,所以這是特地送給你賠罪的。」柳長源倒是誠意滿滿。

  珍珠卻是說道:「不過是件小事罷了,那金釵落在大小姐的房間裡,我送去給舅夫人是在幫大小姐,至於被你誤會,我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三少爺不必給我送什麼歉禮。」

  柳長源聽著她這麼說,更是過意不去,說道:「總歸是我做錯了,你受了禮我才安心。」

  看著珍珠還想說什麼,紀顏寧的看著她笑道:「無妨,表哥只是想要道歉而已,你還是收下吧,不然他真的要良心不安了。」

  珍珠聽著自家大小姐的話,倒是沒有多想,說道:「那我就收下了。」

  她將柳長源的東西都接了過來。

  柳長源道:「還是表妹說話管用。」

  珍珠拿著東西站在紀顏寧的身後,並未接話。

  柳長源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珍珠的身上,看她樣貌秀麗,又這般懂事,突然想了想,又對紀顏寧說道:「表妹這丫鬟可許配了人家,我院子裡倒是有不少出色的小廝還有年輕的管事,不如給她尋一段好姻緣。」

  聽著柳長源的話,珍珠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還沒等紀顏寧開口說話,珍珠便道:「我的婚事自有我的父母做主,還輪不到三少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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