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官府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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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家夫人看著柳長源,說道:「到如今還不承認,定然是你將我們羽兒給拐走了!」

  安氏皺眉,說道:「這一切不過是你的推測罷了。」

  曾家夫人呵斥道:「你們大理寺的怎麼還不抓人?!」

  她這一聲令下,那些大理寺的人上前對安氏說道:「對不住了,柳長源有重大的嫌疑,所以我們要將他押回大理寺候審,還請這位夫人莫要阻攔。」

  「就是,殺了人還想著要逍遙法外,不可能!」曾家夫人冷哼一聲。

  「難道你親眼看到他殺了人?」容澈抬步走了上前。

  眾人的目光順著這個聲音朝著身後的方向看了過去,看見容澈面色清冷,已經來到了面前。

  大理寺的人拱手行禮道:「見過暄王殿下。」

  其他人也紛紛對容澈行禮。

  容澈的目光在眾人的身上掃了一遍,站在前院的是大理寺的人,在大理寺前的則是曾家的人,以曾家夫人為首,而柳家這邊,柳員和安氏在,而二房三房的人默默地在後面看著熱鬧,倒是半句話都不說。

  曾夫人一直咬定就是柳長源殺的人,所以讓大理寺抓人,不過容澈看著曾夫人,倒是沒有在她的臉上看到什麼悲傷之色。

  若是自己的女兒被殺,理當難過才是,可是這位曾夫人雖然對柳長源咄咄逼人,可是眸子裡並無喪女之痛的悲傷。

  容澈道:「不必多禮,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容澈的問話,大理寺的人上前回答道:「啟稟殿下,我們大理寺接到報案,正在查曾姑娘遇害一事,柳家三公子有殺人之嫌,所以我們秉公將人帶回去審理。」

  在一旁的曾夫人看著容澈,眸子微眯起來,暄王和柳家的表小姐有婚約在身,只怕是會向著柳家的人。

  若是王爺出言阻撓,只怕就算是大理寺都未必能占上風。

  她拿著手帕開始擦拭眼淚,哭著說道:「可憐我的羽兒,好端端的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暄王殿下您要為我死去的女兒主持公道啊,她可才剛及笄不久,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誰想到……」

  容澈看著哭喊著的曾夫人,開口問道:「死去的姑娘是你的親生女兒?」

  曾夫人被容澈這麼一問,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然後才說道:「雖然不是親生,但我這個繼母對她視如己出,早就將她當做我自己的親兒,她如今遇害,我的心裡真是悲痛萬分。」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掉落了下來,那副神情當真是悲痛欲絕。

  這和容澈剛進院子的時候看到的模樣倒是有些不一樣。

  曾夫人見容澈不說話,隨即又哭道:「殿下,雖然我知道您與這柳家的表小姐有婚約,但也不能包庇殺人犯,不然羽兒死得多可憐。」

  容澈聽得曾夫人這麼說,眸子微冷,薄唇輕啟,淡淡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本王要包庇犯人?污衊皇族的罪名可不小。」

  他周身的氣場泛著冷意,讓曾夫人微顫,急忙說道:「殿下恕罪,臣婦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是本王的理解有誤?」容澈挑眉,目光看著曾夫人,有些不悅。

  曾夫人急忙道:「臣婦只是因為喪女之痛,所以口無遮攔,還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

  她低頭垂眸,只能咬牙認了下來。

  可是容澈這般,難道還不是在幫柳家的人嗎?

  大理寺的人上前道:「殿下,我們確實要把柳長源帶回去審問。」

  容澈點頭,說道:「本王又不攔著你們,不過在案子還未查清楚之前,本王不希望有任何屈打成招的事情發生。」

  大理寺的人面面相覷,隨意帶頭的人說道:「殿下說得在理。」

  說著一揮手,便讓手下的官兵上前,用鐵鏈將柳長源的手給鎖了起來。

  容澈的目光看向了柳長源,他並沒有反抗,眼神里有些哀傷,卻是低頭沉默無言。

  「你可是真的殺了人?」容澈問道。

  柳長源搖頭,說道:「我怎麼可能會去殺曾小姐。」

  曾夫人在一旁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柳公子總是暗中來尋我們羽兒,不就是想要和她私定終身,定然是被羽兒拒絕了才惱羞成怒殺了人。」

  柳長源否認道:「我與若羽姑娘只有幾面之緣而已。」

  「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容澈問道。

  柳長源有些猶豫,不過看著容澈認真的眼神,便如實回答道:「三天前。」

  安氏心中一跳,她突然想起三天前正式紀顏寧來尋自己的時候,那個時候顏寧還說看見了柳長源出門。

  原來竟然是去找曾若羽了。

  大理寺的人對容澈說道:「王爺,我們大理寺的仵作檢驗出來,曾姑娘的死亡時間也是在前日。」

  所以這個時間剛好對得上。

  也難怪他們會覺得柳長源會是殺人兇手了。

  柳長源說道:「可是我看見她的時候,她還好好的,不可能是那個時候死的,不可能。」

  曾夫人:「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可真是嘴硬。」

  大理寺的人上前給容澈行了禮,隨即押著柳長源離開了柳府。

  曾夫人冷哼了一聲,隨即也跟了出去。

  安氏正想追上前,卻是被柳牧給攔了下來。

  「放心,長源真是冤枉的,就一定會有查清真相的一日。」柳牧安慰妻子道。

  安氏卻是哭道:「可是那大理寺的牢里哪裡是那麼好待的。」

  她生怕兒子受了委屈,無論如何,她相信自己的兒子不是那種胡作非為的人。

  柳員上前給容澈行禮,說道:「多謝暄王殿下。」

  容澈道:「本王沒有幫上什麼忙,不過本王也相信柳公子並非兇手。」

  二房的柳長祗和三房的柳長風站在正廳外的屋檐下,聽著容澈這話,倒是相視一眼,原本幸災樂禍的臉上倒是有些擔心。

  畢竟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們還是覺得高興的,大房終於遭殃了,讓他們覺得很痛快。

  可是暄王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擺明了是偏向柳長源的,這又讓他們擔心有暄王的介入,只怕就算是柳長源殺了人都能給他翻了案,那大房依舊囂張。

  兩個人心思各異,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視線正盯著自己,抬頭一看,容澈正朝著他們的方向看了過來。

  他們心裡一怔,仿佛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一般,有些心虛地別過頭去。

  容澈柳牧和安氏說道:「不必擔心,大理寺會徹查此案,會給柳公子還一個清白的。」

  柳牧嘆了一口氣,說道:「希望如此吧。」

  容澈微微頷首,隨即說道:「那我回去看看顏寧,她也很擔心此事。」

  柳牧點頭,給容澈行了一禮。

  容澈走出了正院,朝著紀顏寧院子的方向而去。

  安氏有些疲累得坐在椅子上,想到柳長源攪入到這樣的事情里來,就覺得頭疼不已,腦子裡卻是想起了那日紀顏寧的話。

  當時她雖然聽了進去,可也只是吩咐下人不許再亂傳消息,不許亂嚼舌根,原本以為這件事就算那麼蓋過去了,可是如今越想越不對勁。

  這個消息不會是空穴來風,突然在柳家傳起來,將柳長源和曾若羽的關係讓人覺得更進了一步,然後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平日裡她管柳府甚嚴,這樣的話自然是不允許傳的太過分的,可是偏偏這定親的話卻傳的府中的下人人盡皆知,更像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推動一般。

  安氏眸子有些陰沉,只怕是早就有人盯上了柳長源了。

  可是他們柳家一向都是安安分分的,柳牧在兵部也並未得罪過什麼人,柳員在中書令更是清靜,到底會是誰想要算計他們?

  難不成是二房和三房的人看不慣?

  可是如果柳家大房沒落,他們二房三房的人肯定也落不得什麼好處,至少不會比現在好。

  雖然這樣做得不償失,不過安氏也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她立馬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並叫了好幾個管事過來一一問話,總要把這件事給查清楚了。

  柳長風回了三房,就將這件事給柳暘和王氏說了一遍。

  「呵,真是風水輪流轉,前些日子紀顏寧如此囂張,大房的人也根本不把我們當親人,害的韻兒過得那麼慘,如今他們自己也遭了報應!」王氏解氣地說道,「也該讓他們過過苦日子。」

  柳暘說道:「可是如今長源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怕我們柳家的名聲不保,日後長風和長庭也不好過啊。」

  王氏聽著這話,心裡倒是不免有些上火:「自己尋死就算了,還得拉上整個柳家,真是晦氣。」

  柳長風聽著柳暘的話,覺得十分在理,有這樣的堂哥,日後誰還敢與自己為伍?

  只怕連說親都困難了。

  他沉思片刻,隨即說道:「父親,不如我們提分家吧。」

  柳暘聽到柳長風的話,心中一跳,隨即不悅道:「好好的,分什麼家啊!」

  若是分家,那不是得搬出這個宅子?若是沒有父親和大房的支持,只怕他們三房的日子不會比現在好。

  更何況,如今柳員還健在,身子骨硬朗,定然不會同意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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