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印記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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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皇子深思熟慮了一個晚上,最終在第二日早上做了一個決定。

  將靜水庵一部分的侍衛撤回皇子府中來。

  他的母妃被送去靜水庵有一段時間了,原本想著會有些居心叵測的人趁機對他的母妃下手,可是一直以來靜水庵都安靜得很,根本就沒有什麼人靠近。

  如今蘇貴妃中毒之後身上染了臭味,靜水庵的人都不願意伺候,她的脾氣自然是越來越衝動了,動不動就開始打罵下人。

  在靜水庵安插了不少的侍衛,是想著保護她的安全,但是在旁人看來,這樣的蘇貴妃已經窮途末路,找不到解藥的話根本就無法再回宮,倒是無人對她下手。

  而且隨著她身上的味道越來越臭,有的婢女忍受得了臭味卻忍受不了蘇貴妃的臭脾氣,對她是越發的不上心。

  每日蘇貴妃總要吵鬧一番,那些侍衛漸漸也就習慣冷漠了,就算是每隔幾天就向二皇子稟報靜水庵里的事情,也都是一切照常的稟報著。

  現在二皇子遇刺,他覺得皇子府只的侍衛有些不夠。

  當初蘇貴妃被送去靜水庵,皇帝是有安排侍衛的,但只是將人送到庵里便又回了宮,為了確保她的安全,容裕不得不將自己府中的一些精兵侍衛送去保護母妃的安全。

  權衡利弊之下,他只剩下四個侍衛在靜水庵,白日黑夜輪流受在蘇貴妃的身邊,也不至於會被人下了黑手。

  紀顏寧走到容澈的書房的時候,秋鯉正好從書房內走出來,對她行了一禮。

  她微微頷首,抬步走了進去。

  看見紀顏寧進來,容澈的唇角勾起了一絲的笑意。

  「剛剛傳來的消息,靜水庵那邊的侍衛已經撤了大半,現在只剩下了四個而已。」容澈對紀顏寧說道,「剩下的事情,由你自己來做。」

  紀顏寧聽到這個消息,眸子微動,卻是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只是抬頭對容澈說道:「這回還要多謝你親自出馬。」

  容澈微微蹙眉,說道:「媳婦跟我說謝那多見外。」

  他說著俯身將自己的臉湊了過來。

  紀顏寧忍不住笑了一聲,隨即抬頭在他的臉頰上親親落下了一個吻。

  剛想退後一步,卻被容澈直接圈進了懷裡。

  「無瑕成了親,日日炫耀他有個媳婦,我正想現在就娶了你,把你一直牢牢圈在我的身邊。」容澈說道。

  紀顏寧失笑:「還有九個月而已。」

  容澈一臉委屈道:「九個月實在是太漫長了。」

  紀顏寧道:「那就沒辦法了,距離孝期就是那麼長的時間,你若是等不及想要成親,那可以換個媳婦。」

  容澈道:「我的媳婦只能是你。」

  「所以,只能等著。」紀顏寧聳肩說道,眸子裡卻滿是笑意。

  容澈看著她的眼睛,那靈動的雙眸仿佛藏著星辰一般,讓他忍不住在她的眼角處親了一下。

  「好了。」紀顏寧掙脫出他的懷抱,說道,「來跟你說正事的,不是說上次的殺手有線索了嗎?」

  容澈頷首,點頭說道:「對,找到他們身上同一個共同點,他們身上有個很小的印記。」

  他說著將桌子上的一張圖紙遞了過來。

  紀顏寧湊過去一看,臉色一僵。

  「這是他們身上的印記圖案,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根本就找不出來,就在手腕內側。」容澈對紀顏寧的說道。

  紀顏寧的目光盯著那圖紙上的一株豌豆花,緊蹙起了眉頭。

  容澈察覺到她的異樣,問道:「你認識這個花?」

  紀顏寧道:「是豌豆花,你還記得我曾經的名字嗎?」

  容澈聽到她的話,倒是想起了她曾經的名字,應採薇……薇?

  紀顏寧垂眸,繼續說道:「我曾經喜歡用這個作為我落款的印記。」

  容澈眸子裡有些驚訝。

  如果是這樣,那麼說明這些暗殺過他和皇帝的人,是應家或者樓家的舊部,而且還是一個極為熟悉應採薇的人。

  可是容澈又有些不明白,如今這些人是想要為樓家和應家的人報仇,那麼為什麼會突然之間就盯上自己呢?

  畢竟他當初可沒有捲入這些紛爭之中,當年樓家和應家倒的時候,他還未曾記事,如果他們殺容嶙是為了報仇,那麼殺自己又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

  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是皇族之中的人?

  可是又覺得這個理由並不充分,他和那些刺客交過手,知道那樣的刺客培養出來並不容易,死了幾個都是格外大的損失,又怎麼可能因為他是皇族的人就對自己痛下殺手,而且還是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之下。

  容澈問道:「你在長安可曾有發現應家或者樓家的其他人?」

  紀顏寧臉色凝重,思考良久,仍是搖頭,說道:「我醒來之後到今日,只見過兩個,一個是阿煦,但是在我遇到他之前,他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更不可能會有這樣的實力。另一個是在萊州郡的樓鳶,但是她被容鄔困了多年,其實一直未曾復仇,自然不可能是她,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人了。」

  所以一定還有其他密謀想要復仇的人,一直潛伏在暗中。

  只是紀顏寧和容澈一直都沒有發現罷了。

  容澈也沉默下來,他說道:「這個圖案印記已經交給了皇上,想必他會看到的。」

  紀顏寧道:「無妨,反正我們現在也毫無頭緒。更何況這背後之人用得雖然是我曾用過的印記,但是他對你下手,說明他們可能並不是單純地想要復仇。」

  容澈看著紀顏寧這般冷靜的模樣,不知為何心裡卻有些悸動。

  原本他以為,只要發現和她曾經有關,和應家樓家有關的事情,她偶爾會失控也是正常的,偶爾會為了曾經的家人和朋友考慮,可是現在的她卻是平靜得可怕。

  他將紀顏寧抱得更緊:「放心,這件事我會讓人繼續盯著的,在你沒有發話之前,我不會對背後的人下手的。」

  紀顏寧眸子微動,說道:「可以找線索,抓活的,但若是他們真對你有了威脅,你……不必留情。」

  她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還是有些艱難的,因為那背後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所熟悉的人,還很有可能是她的親人。

  只是那日容澈中毒,差點救不回來的時候,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很害怕失去容澈,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保住容澈的性命,任何人都不允許傷害到他,哪怕是她曾熟悉的人。

  感覺到紀顏寧的手有些發涼,容澈說道:「你不必擔心,想要取我的命,可不容易。」

  紀顏寧抬眸輕瞪了他一眼,說道:「上次若不是解毒及時,這會兒你已經沒辦法在這裡說話了。」

  「那不是有我的媳婦在嘛。」容澈笑道,「只要有你在,我自然不會輕易出事。」

  紀顏寧看著他這副沒臉沒皮的模樣,原本的緊繃的心終於也放鬆了不少。

  自從她成為了紀顏寧之後,除了定北侯府的人,還有仁安郡主,她就鮮少找過以往熟悉的人。

  因為她也清楚,自從那一場事件之後仍然還活得好好的人,只怕找不出幾個可以信任的了。

  祖父身為太傅,乃是皇子之師,也教過不少的學生,如今留下的不是沒用,只是他們也不願意再提起當年之事。

  她又何必將自己的底牌告知這樣不夠信任的人?

  可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有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份,不知道應家還有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復仇。

  沒想到如今又出現了一批人,讓她有一種自己不是獨自在鬥爭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沒有讓她喜極而泣,沒有讓她覺得期待,反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她開始分不清楚,那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敵還是友。

  紀顏寧的目光落在那個印記圖案上,眸子微動。

  到底會是誰呢?

  當年和她要好的機會已經隕落,就連未曾涉事的元靖都遠離的長安與朝堂,縱觀如今朝野上下,她竟然找不出這樣的一個存在。

  容澈看出了她的擔憂,但仍是問道:「你可要隱晦得告知別人,你並沒有死?」

  如果讓那些在暗中的人知道應採薇還活著,說不定他們就會主動現身。

  只是這樣的做法相當危險,因為沒有接觸過對方,甚至不知道他們到底會不會信任自己,還有可能會被皇帝以及其他的人察覺。

  所以這是一個賭注,還是一個很危險的賭注。

  紀顏寧沉吟片刻,隨即搖頭。

  「眾所周知,我確實已經死了。」紀顏寧的眸子微冷,說道,「即便是讓旁人知曉的我存在,他們也會懷疑我真實的目的,只怕會被人鑽了空子。」

  容澈點頭,他可並不希望紀顏寧去冒險。

  他說道:「既然基本已經能確定刺客身後的人和應家有關,我會讓無瑕多注意一些曾經和應家有關係的官員,你莫要擔心。」

  紀顏寧淡淡地說道:「雖然不能暴露我的身份,但是可以讓他們知道,我那個在護國寺的墳,已經空了。」

  容澈眸子微動,倒是很快就明白了紀顏寧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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