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辛祭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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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顏寧在給官差看病,容澈和賀章也沒有閒著,長史所招出來的高六很快就被他們給抓了。

  高六和趙四一樣,想要給衙門裡的人下毒,卻被容澈的護衛給抓了個正著。

  審問出來的內容和趙四的一樣,都是不知何人所為,只是按吩咐行事。

  容澈和賀章將人拿下,有人來報案,說是高六一家都莫名其妙地被人給殺了。

  一行人往高六家的方向而去,果不其然一家老小全都死了,而去死相極慘,似乎都是中毒而死,看起來已經面目全非。

  「娘!媳婦!」高六哭著上前,看著自己的家人慘死在屋子裡,他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掙脫出其他官兵的束縛,朝著家人的屍體跑了過去。

  容澈的眸子微動,看來那背後之人不只是說說而已。

  如果不完成給他的命令,這殺人滅口的事情,做的是相當的順手。

  高六抱著他的媳婦,哭著大喊:「是我沒用,沒有保護好你!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他的媳婦已經懷有身孕四個月了,母親年紀大了,他是家中唯一的頂樑柱,原本想著去衙門尋份差事,怎麼也得給娘親和媳婦過得更好些,不必太過拮据。

  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賀璋看著高六哭得傷心不已的模樣,眉眼之間有著些許的動容。

  「他們實在是猖狂了!」賀璋低聲嘆了一口氣。

  在他的管轄之下,出了這樣的事情,自己卻是無能為力,甚至是無從查證,如今人心惶惶,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遭殃。

  要不是職責所在,他情願不當這個黔州知府。

  將高六押回來,讓仵作驗了屍,只能查到是她們是中毒而亡,至於是中了什麼毒,卻是無從查證。

  賀璋讓人斂了屍體,又吩咐官兵將高六押回去和趙四關押在一起。

  「王爺,賀大人!」高六跪在了他們的面前,哭訴道,「求求你們,屬下知道錯了,屬下以後再也不會對弟兄們下手了!求求你們讓我留下來吧,我要親手抓住害死我家人的罪犯!」

  容澈看著高六,眸子卻絲毫不為所動。

  賀璋說道:「你自己都犯了事,讓我們如何將你留下!」

  「我知道錯了,我願意將功贖罪,親手把賊人給抓起來!」高六苦苦哀求。

  容澈看了一眼高六,說道:「你若是有辦法將人抓住,也不至於落得現在的下場。」

  高六聽著容澈那麼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確實太窩囊,以至於沒能護住娘親和妻子,連知府大人的信任都失去了,自然不會有人敢在用他,只是他真的好不甘心,甚至想要將那下毒之人揪出來千刀萬剮!

  容澈讓人將這屋子細細搜查了一遍,倒是沒有發現其他的可疑之處。

  官兵從高六家的小院子裡走了出來,發現他們家周圍已經有不少人聚集在門口,似乎都在看著熱鬧。

  人群里熙熙攘攘,似乎都在討論這院子裡死人的事情。

  容澈充耳不聞,隨即朝著外面走了過去。

  周圍的百姓們都還在探頭想要看看高家發生的事情,全都被官兵給擋住了,容澈已經走出了巷子裡,正打算上馬。

  「恩人!」從旁邊的小巷子裡突然竄出來一個身影,徑直跑到容澈的身邊。

  容澈轉頭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微微蹙眉,並未說話。

  眼前這個女人穿著的是當地女子常穿的名族服飾,她剛要上前,卻被侍衛給攔了下來。

  女子說道:「恩人,你不記得我了?那天晚上你們救了我,還給了我銀子!」

  她說著將手中的錢袋子朝著容澈晃了晃。

  容澈沒有說話,直接翻身上馬。

  女子看容澈這模樣並不想理會自己,她隨即上前伸手攔住了容澈的去路。

  「你幹什麼!」侍衛呵斥道,「敢當王爺的道,還不趕緊讓開!」

  女子抬頭看著容澈,說道:「小女子辛祭,是來報答恩人的。」

  容澈道:「不需要。」

  聽到容澈終於開口說話了,辛祭說道:「恩人,你就收留我吧!我真的什麼都可以做的!」

  侍衛道:「走開,王爺豈是你想接近就能接近的!再不讓開,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辛祭看著容澈無動於衷的模樣,眸子裡閃過失落的神色。

  她只能默默地走到一旁。

  容澈策馬在她的面前走過,倒是沒有再看她一眼。

  看著容澈就這樣離開,辛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覺得自己的相貌不錯,就算是這個王爺出身高貴,也許不可能對自己一見傾心,但是看到她一個貌美的弱女子,也不該這般冷淡才是。

  不過這個性子她倒是喜歡得很,和其他人男人都不一樣。

  長得好看,性子也夠冷酷,她倒是很期待,這樣的一個男人,拜倒在她裙下的模樣。

  她看上的男人,怎麼可能得不到?

  紀顏寧這幾日都呆在衙門裡,給那些病患診病,經過她的診治,有許多病者已經恢復了許多,就算是需要時間才能痊癒的,現在看起來已經好了大半。

  大部分的小病則是很快就被治好了,紀顏寧的醫術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個黔州城。

  都說衙門裡來了個厲害的大夫,雖然是個姑娘家,但那醫術了得,連多年的舊疾都能治得好。

  不過她治病救人卻從來不收銀子,如果治不好還會給病人十兩銀子,奈何只需要一個條件,那就是被救的人必須是衙門裡官差的親屬,而且必須是三代以內的,旁親不算。

  有的人久病受盡折磨,想要讓紀大夫給看病,奈何家中無人前去當官差,去衙門堵著紀大夫苦苦哀求都不曾有用。

  某些商賈家中有錢,想要請她治病,卻通通被拒絕了。

  還有的打算走其他法子,去討好衙門裡的官差,冒充他們的親屬,想要以此得到讓紀大夫診治的機會,卻幾乎都被識破,而且衙門裡知府大人訓話,若是查出來帶著假親戚前來的,一律嚴懲。

  這才杜絕了他們的心思。

  有了這麼嚴苛的規定,黔州城裡很多就出了不少的孝子,為了給家人治病,倒是前去衙門裡簽了當官差的契約。

  幾天之間便招了二十多人,一下子衙門裡又熱鬧了起來。

  只是他們仍是未找到那批丟失的銀子。

  查了那麼幾天,也搜了不少可疑的地方,每次進出城的東西都會被嚴查,按理來說銀子應該不能被送出去才是,只是城內依舊一無所獲。

  容澈這天仍舊是天色暗了才回了宅子裡。

  一個丫鬟端著茶水,正要走進容澈的房間,卻被侍衛攔了下來。

  「站住,你幹什麼的!」侍衛將她喝令停住。

  丫鬟說道:「我給王爺送茶水。」

  守在門口的侍衛打量了一眼這個丫鬟,蹙眉說道:「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聽到侍衛這麼一說,丫鬟微怔,隨即說道:「我……我是新來的,所以這位大哥你肯定沒就見過。」

  侍衛瞥了一眼丫鬟,說道:「王爺的房間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就算是端茶送水也用不到你,你回去吧。」

  丫鬟聽到侍衛這麼一說,她有些為難道:「是馬嬸讓我送過來的,如果我就這樣回去,會被她訓斥的。」

  侍衛聽了她的話,有些狐疑地打量著她,隨即抽劍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丫鬟愣住:「你這是做什麼?」

  「別有用心之人。」侍衛說道,「我們向來不會手軟。」

  丫鬟辯解道:「我怎麼就別有用心了,我不過就是想給王爺送個茶水罷了,這難道也有錯,難不成你懷疑這茶水裡有毒?那我喝給你看可以吧!」

  容澈從外面走回到院子裡的時候,正看見侍衛和丫鬟似乎是起了爭執。

  「怎麼回事?」他上前道,聲音低沉。

  容澈走了上前,看見那丫鬟的模樣,隨即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眼前的丫鬟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一直嚷嚷著要報恩的辛祭。

  辛祭看見了容澈,急忙說道:「王爺,你回來了!」

  容澈面色不悅:「本王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辛祭看見容澈的臉色沉了下來,有些怯怯的說道:「王爺你不肯收留我,我就想尋份差事,過來當個丫鬟罷了。你們怎麼一個一個都不待見我?」

  容澈看向侍衛,說道:「誰讓她進來的,一起給本王趕出去!」

  「王爺,你怎麼可以這樣!」辛祭手中還端著茶水,她急急上前道,「王爺,你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其他人都只是出於好心而已,而且我也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趕我走!」

  侍衛冷冷地說道:「我們王爺向來不讓旁人進他的房間。你若是還往前湊,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看見侍衛這般凶神惡煞的模樣,辛祭撇了撇嘴,屈服道:「好好好,我離開,你別動刀,也不需要你趕!」

  她說著緩緩退後了兩步。

  她往屋子裡看了一眼,並未看到容澈,眸子微動,只能退了下去。

  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容澈居然如此的難以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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