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侯爺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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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盡顏順利入選,她站在比試台之後望著剛才傳來聲音的隔間方向,神情有些複雜。

  牡丹恨恨地剜了花盡顏一眼,若不是她在最後的時候將票數趕了上前,自己怎麼可能會不能入選!

  能參加花魁大會的比試可是一次露臉的好機會,就連言公子都為她砸了不少的錢,可是居然還是輸給了這個初出茅廬的舞傾城,怎麼能讓自己不恨!

  旖旎閣的媽媽卻是高興不已,上前對花盡顏道:「傾城,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花盡顏微微頷首,卻是沒有應話。

  旖旎閣的媽媽說道:「按規矩,這入選的姑娘是要去見一面投票最多的恩客的,那公子應該還在二樓的隔間裡,你快隨我前去。」

  這不過是約定成俗的規矩而已,畢竟人家花了大價錢,見個面也無妨,若是討得人家的歡心,說不定還會是她們的常客,這樣的大方的人,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花盡顏點頭,隨著媽媽前去。

  看著她們往二樓去的身影,牡丹卻是冷笑一聲,眸子裡妒忌之色盡顯:「惹到了忠德伯府的二公子,只怕是連她的恩客都要遭殃了。」

  牡丹說的確實沒錯,花盡顏來到二樓隔間的時候,不少的人正在僵持著。

  有忠德伯府的人,也有大理寺的人。

  紀顏寧就靜靜的坐在原地,又飲下一杯酒,目光看向了朝著她而來的花盡顏。

  花盡顏看見紀顏寧的臉,微微一怔,隨即便想起來她就是在恆城的道觀里救下那些少女的紀姑娘。

  竟然是她。

  花盡顏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長安能夠再次遇見紀顏寧,儘管如今她穿著一身男裝,但她的那張清塵的臉蛋只要見過一次,便能輕易就認出了。

  紀顏寧對段無瑕與忠德伯府的人說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到底是讓我去大理寺,還是去見言公子,給個準話,沒看見有美人正等著我嗎?」

  段無暇瞥了一眼剛過來的花盡顏,臉上仍是一片冷峻之色。

  他想到那個蒙面的女子狡猾無比,眼前這個人定然不遑多讓,或許招惹上忠德伯府的人就是想以此脫身。

  段無瑕冷冷的看著忠德伯府的侍衛:「去告訴你們二少爺,此人我帶走了,若是想要,可以去大理寺的大牢里一見。」

  他的語氣太過生冷,忠德伯府的侍衛自然也不敢與他爭執,便道:「既然段大人有公務在身,小的也不好多加阻攔。」

  侍衛行了一禮,便退了下去。

  旖旎閣的媽媽見這情勢似乎有些不對,便輕輕扯了扯花盡顏的袖子,示意她快些離開。

  花盡顏卻是上前給紀顏寧行了一禮,道:「旖旎閣舞傾城多謝公子賞識。」

  紀顏寧站了起來,朝著花盡顏微微一笑,說道:「我可以替你贖身。」

  花盡顏確是淡然道:「人各有命,公子的好意奴家心領。」

  紀顏寧點頭:「罷了,你下去吧。」

  花盡顏微微福禮,退了出去。

  似乎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似的。

  紀九仍是護在紀顏寧的身旁,並未多言。

  段無暇道:「你若是不說實話,只能隨我們走一趟大理寺了。」

  紀顏寧倒是無懼,說道:「我確實不知道該交代什麼,少卿大人這般無緣無故為難於我,我也無處辯駁,只能請大人帶路。」

  段無瑕看著眼前這個女人,眸子愈發深沉。

  若是普通世家的小姐,遇到這樣的事情,要麼哭鬧不已,要麼早就叫手下回府找人了。

  她確實很沉著氣。

  段無瑕將她帶了下去。

  因為表演已然結束,一樓里的人漸漸散去,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人在原地談論著什麼。

  見段無暇將紀顏寧帶了下來,言晉忠的目光也順著他們看向了紀顏寧。

  「這小子就是最後投一千兩的那個人?」言晉忠挑眉道,「敢和我作對,膽子倒是大的很。」

  紀顏寧卻直接無視了他。

  「你找死!」言晉忠本來就惱火不已,花了幾千兩銀子卻沒有讓別人看了笑話,他自然是不能忍的,上前就打算抓起紀顏寧的領子,卻被段無瑕攔住。

  「言二公子,這是要和我搶犯人?」段無瑕冷言道,「大理寺辦案,難不成你也想牽扯進來。」

  紀顏寧卻是有些不耐煩道:「少卿大人,不是要去大理寺嗎?」

  「喲,居然還是個女的?」聽到紀顏寧的聲音,在看著她的這幅長相,言晉忠倒是敏感的發現紀顏寧的身份,他細細的大量著紀顏寧,笑得略顯猥瑣,「好端端的姑娘家來著青樓作甚,看來也是不甘寂寞,不如就隨我一同回伯府如何?」

  他說著便想伸手去觸碰紀顏寧那張白皙光滑的臉。

  紀顏寧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殺意。

  紀九上前一拳打在言晉忠的臉上:「混帳!」

  言晉忠被這麼打了一拳,整個人往後踉蹌了幾步正要倒下去,被身後的侍衛扶住,嘴角卻是流了血。

  紀九惡狠狠地瞪著言晉忠:「再敢對我家大小姐動手動腳,要你狗命!」

  言晉忠哪裡受過這樣的屈辱,他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怒道:「給我殺了他!」

  伯府的侍衛正要上前,大理寺的人卻是抽出了劍,兩方人馬再次僵住。

  「段少卿!給老子滾開!」言晉忠吼道,「老子今日就非要這主僕兩人的性命不可!」

  還有不少留在百芳閣的人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熱鬧可以看,紛紛擠了上前瞧熱鬧。

  段無暇聽了言晉忠的話,卻是微微蹙起了眉頭,主僕兩人?

  他再仔細一看,百芳樓里果然只剩下了紀顏寧和紀九兩個人,她剛才明明還有一個護衛現在卻是不知所蹤了。

  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他是什麼時候走的?似乎在舞傾城來之前就不見了……

  他現在知道紀顏寧為何要去招惹言晉忠了,原來是想拖延時間。

  那麼她為何拖延時間,難不成會有人過來救她?

  她不肯說自己的身份,也不肯招出同伴之人,這其中定然有貓膩,若是能將她背後之人揪出來,容澈所說的隱藏在長安那股不知名的勢力,大概也能摸到一二。

  紀顏寧轉頭看著段無瑕:「少卿大人不管了嗎?」

  段無瑕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了下來,說道:「與其被你當成棋子,不如等著你與言公子的恩怨算清再說。」

  紀顏寧的目光看向了言晉忠,雙眼卻是諷刺,果然和他的父親差不多,都是人渣。

  言晉忠對段無瑕說道:「少卿大人這人情我受了,你們大理寺不插手便是。」

  他說著對身後的侍衛說道:「來人,女的給我綁起來,男的往死里打!」

  紀顏寧那張臉對他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然而他的這副嘴臉更是讓紀顏寧感到厭惡,袖子下的指尖捏住了兩枚銀針。

  忠德伯府的護衛正要上前,突然外面傳來一陣密密麻麻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一大批人馬在跑了過來。

  言晉忠卻是不以為然,怒斥道:「還在等什麼!」

  他帶了六個侍衛,不信還拿不下一個小女子。

  紀顏寧和紀九的脖子上都被刀架住,這個時候外面有人突然喊了起來:「士兵把百芳閣給圍住了!」

  眾人一驚,紛紛朝著外面看過去,只見外面的馬蹄聲終於停了下來,湧進了不少身穿鎧甲的士兵,而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滿身戾氣的蕭少北。

  是定北侯府的士兵。

  蕭少北身著玄色的錦衣,紫冠束髮,那緊繃的臉看得出來他似乎很不高興。

  「不想死的,都給我滾!」蕭少北出聲道。

  原本還想看熱鬧的眾人一驚,紛紛朝著外面跑了出去,整座百芳閣霎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大理寺和忠德伯府的人。

  段無暇也沒有想到蕭少北會過來,臉色有些凝重起來。

  蕭少北看了一眼百芳閣之內的情形,目光定在了紀顏寧的身上,抬步走了上前。

  「蕭侯爺,你這是在做什麼?」言晉忠緊蹙起眉頭。

  蕭少北徑直走到了紀顏寧的身旁,冰冷的眸子看著那個將劍架在紀顏寧脖子上的侍衛,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只聽到「咔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那侍衛痛苦的慘叫了起來,隨後被蕭少北一腳踹了過去,直接倒在了言晉忠的身旁,吐了一口血,暈死過去。

  蕭少北轉頭看著言晉忠,語氣冷若刺骨寒冰:「我定北侯府的人,豈是你能動的?」

  言晉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他看了一眼圍在外面那些訓練有素的士兵,還有眼前這個死了爹之後就變得狠厲的蕭少北,確實有些膽戰心驚。

  可是一想到在百芳閣怎麼也算是他的地盤,若是向蕭少北低了頭,以後他還怎麼混?!

  更何況現在大理寺的人也在這裡,蕭少北就算是再猖狂,難不成還真的會對他如何!

  想到這裡,言晉忠突然來了底氣:「定北侯府又如何?不就是剛死了爹嗎,這兩個人的命本公子要了!」

  他的話音剛落,蕭少北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手背青筋爆出。

  忠德伯府的人見這情況不妙,剛想上前,可惜侯府的人紛紛抽出了刀劍,指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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