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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舟舟說著說著，情緒失落下來：「後來曹默青退役了，他的徒弟撐不起來戰隊，好幾場比賽都輸得特別慘，之前我們根本看不上的戰隊都站到我們頭上去了，那時候我們虐他們有多慘，現在他們虐我們就有多咬牙切齒，可能是風水輪流轉，我哥為了戰隊的事兒沒少奔波，但是輸了機場之後俱樂部那邊又簽了新的戰隊，人家的戰績比我們好太多，那肯定就更得重用，黃了好幾個GG代言，資源也往新人那邊傾斜，沒有辦法，我哥和教練就決定把後面那些別墅賣了，換點錢開始重點招青訓生，現在我們DT對於青訓生的訓練是最嚴格的，還經常被其他戰隊嘲笑，因為再怎麼嚴格也還是找不到合適的正式隊員，大把的銀子流水似的往外花，效果卻一點也不好。」
胡舟舟看著遠方：「所以我和教練才會去城市賽，按理說城市賽這種不正規比賽我們這些戰隊都是看不上的，一來就是年紀不相當，二就是水平不相當，怎麼也靠不上，但是我哥還是想試試，用他的話說就是有一點機會都要抓住，」胡舟舟笑一下看著程歲哲；「這不就抓住你了麼。」
程歲哲低著頭，睫毛垂下來遮住眼睛。
吃完晚飯，步行十來分鐘回到基地，胡舟舟一通介紹完，程歲哲似乎有些理解王廣林和胡瑾陽的用心，對於整個戰隊，似乎也有了一些之前沒有過的情緒。
晚間訓練結束後，王廣林單獨找程歲哲聊了聊。
「小哲啊，」王廣林翻看著他自己整理的有關於小哲下午訓練的總結單：「從一開始我就在擔心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概念里沒有團隊這個意識，一局遊戲，就好像我們過得人生一樣，有順風有逆風，這是一場腦力的對決，也就是說你既要掌握對手的動向，預判他們的動作，還得明確自己身處的位置，和你的隊友所在的位置。」
「小哲這個遊戲不是一個人玩的，現在的問題就出在這，你不會去犧牲自己救隊友，因為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隊友，哪怕他們死光了都不要緊，反正你都有辦法讓對方也都陪葬。」王廣林不是用那種很嚴肅的語氣說的這番話，帶著一點逗他的意思去說的，「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就這麼想的？」
小哲也配合的笑了一下。
「但是呢，你一個人不管怎麼強大，都不可能以一敵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雖然……雖然吧，」王廣林摸了摸鼻子，倒也有些不大好意思：「雖然……你的這些個隊友們，對你還是不太，不太一樣的，但是也好過沒有啊你說是不是。」
程歲哲沉思了一會兒，王廣林趁勢道：「你回去考慮一下，明天我們好好研究一下，你嘗試著信任一下隊友，和他們稍微配合一點，你看看行嗎？」
程歲哲；「好。」
「好，那我們就說好了，」王廣林說：「行，你回去休息吧。」
程歲哲遲遲沒有走。
王廣林道：「嗯？還有什麼事嗎？」
程歲哲迅速看了一下王廣林的眼睛：「我想……我太不需要助理，可以讓她別跟著我嗎？」
王廣林皺眉想了想；「你是說舟舟啊？」
程歲哲：「嗯。」
王廣林換了個問話的方向；「怎麼了？舟舟是不是哪裡惹到你了？」
「不是，」程歲哲說：「我不太習慣。」
「呢……那這樣，」王廣林說：「你現在才剛到基地，有很多事情不太熟悉，派個助理給你主要還是為了讓你多熟悉熟悉環境，好好適應一下，你要實在不喜歡的話，等過一段時間，你真正適應並且了解了基地以及戰隊各種組成，生活也能規律化的時候，我自然而然就把舟舟收回來了。」
王廣林答應了，程歲哲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
王廣林：「行，那今天就到這吧，你回去吧。」
出門的時候，胡舟舟跑過來，緊張兮兮的問他：「是什麼事啊？教練沒有訓你吧？」
程歲哲搖搖頭。
「哦，那就好那就好，嘿嘿，我剛出去的時候買了一點雞蛋仔給你，那，現在還沒涼呢。」小姑娘從包里拿出一個皺巴巴的塑膠袋，裡面有著細小的水蒸氣，下面是還熱乎的雞蛋仔。
程歲哲接過來，聲音很低的說了聲：「謝謝。」
胡舟舟一歪頭：「哎？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程歲哲沒說話。
胡舟舟在他身邊蹦來蹦去：「你不說我也聽見了！哈哈，你是不是對我說謝謝，這已經是你第……第好幾次跟我說話啦。」
胡舟舟像個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蹦的走在帶他回宿舍的路上，程歲哲握緊了兜里那個熱騰騰的塑膠袋：「快到了，我自己回去吧。」
胡舟舟可不是王廣林：「那不行，萬一你丟了怎麼辦，我必須得把你送回去才行，畢竟啊。」胡舟舟轉過頭來，湊到程歲哲身邊來：「我是你的助理，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我可得認真對待。」
程歲哲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
次日，王廣林組織了一場對內三對三小型比賽，另一名隊員是青訓生裡面的第一名，這是DT戰隊的傳統了，是為了給青訓生一個機會，更是讓隊裡的老隊員們有合作和憂患意識。
其實胡舟舟沒有說錯，這些戰隊裡只有DT戰隊是真的肯為青訓生花錢的，其他戰隊的青訓就只是他們斂財的工具，說是青訓，實際上交了各項費用之後也什麼都學不到，甚至連一些正式隊員的面都見不到，一批一批的青訓生進來，只要不是像程歲哲這樣資質太過人的，都不會被戰隊看見，他們的新隊員有的是從各家挖來的，有的是內定的，跟青訓生是一點不挨邊。
胡舟舟看著遠方：「所以我和教練才會去城市賽，按理說城市賽這種不正規比賽我們這些戰隊都是看不上的，一來就是年紀不相當，二就是水平不相當，怎麼也靠不上，但是我哥還是想試試，用他的話說就是有一點機會都要抓住，」胡舟舟笑一下看著程歲哲；「這不就抓住你了麼。」
程歲哲低著頭，睫毛垂下來遮住眼睛。
吃完晚飯，步行十來分鐘回到基地，胡舟舟一通介紹完，程歲哲似乎有些理解王廣林和胡瑾陽的用心，對於整個戰隊，似乎也有了一些之前沒有過的情緒。
晚間訓練結束後，王廣林單獨找程歲哲聊了聊。
「小哲啊，」王廣林翻看著他自己整理的有關於小哲下午訓練的總結單：「從一開始我就在擔心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概念里沒有團隊這個意識，一局遊戲，就好像我們過得人生一樣，有順風有逆風，這是一場腦力的對決，也就是說你既要掌握對手的動向，預判他們的動作，還得明確自己身處的位置，和你的隊友所在的位置。」
「小哲這個遊戲不是一個人玩的，現在的問題就出在這，你不會去犧牲自己救隊友，因為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隊友，哪怕他們死光了都不要緊，反正你都有辦法讓對方也都陪葬。」王廣林不是用那種很嚴肅的語氣說的這番話，帶著一點逗他的意思去說的，「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就這麼想的？」
小哲也配合的笑了一下。
「但是呢，你一個人不管怎麼強大，都不可能以一敵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雖然……雖然吧，」王廣林摸了摸鼻子，倒也有些不大好意思：「雖然……你的這些個隊友們，對你還是不太，不太一樣的，但是也好過沒有啊你說是不是。」
程歲哲沉思了一會兒，王廣林趁勢道：「你回去考慮一下，明天我們好好研究一下，你嘗試著信任一下隊友，和他們稍微配合一點，你看看行嗎？」
程歲哲；「好。」
「好，那我們就說好了，」王廣林說：「行，你回去休息吧。」
程歲哲遲遲沒有走。
王廣林道：「嗯？還有什麼事嗎？」
程歲哲迅速看了一下王廣林的眼睛：「我想……我太不需要助理，可以讓她別跟著我嗎？」
王廣林皺眉想了想；「你是說舟舟啊？」
程歲哲：「嗯。」
王廣林換了個問話的方向；「怎麼了？舟舟是不是哪裡惹到你了？」
「不是，」程歲哲說：「我不太習慣。」
「呢……那這樣，」王廣林說：「你現在才剛到基地，有很多事情不太熟悉，派個助理給你主要還是為了讓你多熟悉熟悉環境，好好適應一下，你要實在不喜歡的話，等過一段時間，你真正適應並且了解了基地以及戰隊各種組成，生活也能規律化的時候，我自然而然就把舟舟收回來了。」
王廣林答應了，程歲哲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
王廣林：「行，那今天就到這吧，你回去吧。」
出門的時候，胡舟舟跑過來，緊張兮兮的問他：「是什麼事啊？教練沒有訓你吧？」
程歲哲搖搖頭。
「哦，那就好那就好，嘿嘿，我剛出去的時候買了一點雞蛋仔給你，那，現在還沒涼呢。」小姑娘從包里拿出一個皺巴巴的塑膠袋，裡面有著細小的水蒸氣，下面是還熱乎的雞蛋仔。
程歲哲接過來，聲音很低的說了聲：「謝謝。」
胡舟舟一歪頭：「哎？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程歲哲沒說話。
胡舟舟在他身邊蹦來蹦去：「你不說我也聽見了！哈哈，你是不是對我說謝謝，這已經是你第……第好幾次跟我說話啦。」
胡舟舟像個小兔子似的一蹦一蹦的走在帶他回宿舍的路上，程歲哲握緊了兜里那個熱騰騰的塑膠袋：「快到了，我自己回去吧。」
胡舟舟可不是王廣林：「那不行，萬一你丟了怎麼辦，我必須得把你送回去才行，畢竟啊。」胡舟舟轉過頭來，湊到程歲哲身邊來：「我是你的助理，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我可得認真對待。」
程歲哲點點頭，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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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王廣林組織了一場對內三對三小型比賽，另一名隊員是青訓生裡面的第一名，這是DT戰隊的傳統了，是為了給青訓生一個機會，更是讓隊裡的老隊員們有合作和憂患意識。
其實胡舟舟沒有說錯，這些戰隊裡只有DT戰隊是真的肯為青訓生花錢的，其他戰隊的青訓就只是他們斂財的工具，說是青訓，實際上交了各項費用之後也什麼都學不到，甚至連一些正式隊員的面都見不到，一批一批的青訓生進來，只要不是像程歲哲這樣資質太過人的，都不會被戰隊看見，他們的新隊員有的是從各家挖來的，有的是內定的，跟青訓生是一點不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