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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若無其事地回頭,「看久了有點兒礙眼。」

  沈繁星挑了挑眉,側頭朝著窗外看了看,「他可能真的做錯了事。」

  薄景川轉了轉手錶,聲音不溫不淡,「是嗎?」

  沈繁星輕嘆了一口氣,找來一件外套給薄景川套上,「由他們去吧。」

  「嗯。」

  走到床邊,俯身在兩個小東西軟嫩嫩的臉蛋上各吻了一下,男人才下樓。

  俞松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看到他出來,動作迅速地打開了車門。

  車子駛出大門,沈繁星站在窗邊,習慣地目送他的車子離開。

  大門打開,然而薄景川的車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緩緩離開,而是停在了那可銀杏樹下。

  那人的身旁。

  沈繁星看到楚博揚將目光放到了車子上。

  車窗落下,薄景川的俊逸的側臉映在楚博揚輕褐色的眸底。

  常年的冷漠深沉,致使他那雙眸子仿佛天生沁著一灘寒涼的潭水。

  笑意微涼,不動聲色。

  上次他在他的眼皮底下強行帶走姬鳳眠這件事情,男人似乎一直在耿耿於懷。

  哪怕現在他腳下踩著的是他薄景川的泥土。

  也分毫不肯收斂他對他的敵意。

  薄景川輕輕勾唇,側頭,視線滑過手腕上的手錶。

  「聽說,你當年做錯了什麼事。」

  直接開門見山,直逼楚博揚的死穴。

  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薄景川卻始終看著他,似笑非笑。

  「七八年的時間都得不到對方一個原諒,可見這錯誤是該有多離譜。」

  他勾著的唇,連帶說出的話,構成一種玩味和諷刺,讓楚博揚格外反感。

  「你想說什麼?」

  薄景川的視線被一片正飄落的銀杏葉吸引,「不放棄麼?」

  楚博揚放在衣兜里的雙手倏然握緊。

  看著銀杏葉落在地上,薄景川的聲音又響起,「得不到原諒,不如以死謝罪?」

  俞松坐在駕駛位上,臉上的肌肉扯了扯,不明所以。

  什麼時候,先生喜歡對別人的事情指手畫腳了?

  就算是跟太太的母親有關,但是這畢竟牽扯到兩個人的感情,再親近也干涉不了啊。

  太太的態度不一直很明確嗎?

  先生也更不是這種人啊,今天這是怎麼了?

  薄景川的話成功得到楚博揚一串視線攻擊。

  「早餐里沒放鹽?」

  俞松不自在地抓了抓腦袋。

  抬眼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先生的表情,倒是……沒什麼特別的。

  「現在死了又不甘心,在這裡乾耗著既礙著別人的眼,又浪費時間。我寬容大度,勉強讓你在這裡耗到死。不過我倒是覺得,把剩下的時間用來放在這裡乾耗著,不如現在一了百了還少點折磨。」

  「……」

  「不過我也理解,怕死,人之常情。」

  薄景川不溫不火的把話說完,掀眸又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楚博揚一眼。

  車窗緩緩升起,離開。

  沈繁星一直目送著薄景川的車子離開徹底不見蹤影,他才將視線放到楚博揚的身上。

  他還是那個姿勢,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才見他突然伸出手,從身上摸索了一番,然後見他點燃了一支煙,轉身,面向莊園的大門,靜靜站著。

  太遠,看不清他臉上什麼表情。

  有些好奇阿川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

  自從見到楚博揚以來,極少見他抽菸。

  這是受什麼刺激了。

  雖疑惑,但是她自己也想不出什麼來。

  轉身走到床邊,看著兩個寶寶看到她後又開心地笑起來,忍不住朝著他們吻了又吻。

  樓若伊敲門走了進來。

  直奔兩個可愛的小傢伙。

  看到他們兩個生龍活虎可愛模樣,愛的不得了,埋在他們的小胸口,蹭了蹭去,逗得他們咯咯笑。

  之後,才站起身,看著沈繁星,又委屈地撇了撇嘴。

  「怎麼了嗎?」

  樓若伊深吸了一口氣,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繁星,你……是不是跟你母親說什麼了?」

  沈繁星更是疑惑:「嗯?」

  「她在收拾東西誒……說你攆她走……」

  沈繁星愣了一下,無奈笑了一聲。

  「是真的嗎,繁星?」

  沈繁星點點頭,「嗯……啊,的確是跟她提過……」

  樓若伊不贊同的看她,「怎麼能直接趕媽媽走呢?她好不容易回來,還有了兩個可愛的外孫,每天還能跟我一起照顧寶寶……」

  沈繁星撫了撫額頭,「所以,她呢?」

  樓若伊吸了吸鼻子,「在房間,肯定在難過地掉眼淚。」

  「那辛苦媽幫忙看著寶寶們,我去看看她、」

  樓若伊連連點頭,「恩恩,快去吧。」

  --

  姬鳳眠房間門微闔著,沈繁星本來想要敲門進去,但是最後頓了一下,選擇了直接推門進去。

  牆角是放著一個行李箱,包包放在已經鋪的平展的床上。

  整個房間格外簡潔,沒有過多的擺設,住了兩個多月,床頭柜上除了一隻手機和幾本書,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

  而那位因為她對她下了逐客令而傷心難過的女人,此刻正站在窗邊,肩上披著一條羊毛格子披肩,雙手抓著披肩,抱著雙臂,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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