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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也有幾個相熟的想要看看寶寶們,沈繁星也沒拒絕。
從上午就開始接待賓客,中午開席,一直到晚上才結束。
不過寶寶們就中午的時候在宴會廳露了露臉,便退了場。
人多嘈雜,空氣也不是很好,很快便被寶貝地護了起來。
薄景川提前安排了車送他們回了家。
百天宴平安結束。
因為提前回家,傭人們又開心地招呼了一頓,爭著搶著跟小太子和小公主玩兒了一會兒。
新聞鋪天蓋地都是薄家這次的雙子百天宴。
兩個小傢伙的樣子沒有公開,但是老爺子的話卻還是讓人津津樂道。
當初因為沈繁星把事情搞得那麼大。
跟自己的孫子斷絕關係,拿公司威脅跟袁家聯姻,甚至在國際峰會上都藉機打壓諷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折騰了那麼久,在不怎麼同意,現在兩個曾孫在懷裡抱著,不也是個白折騰。
眾人無非諷刺吐槽幾句,也就那樣了。
不過這事兒也讓大部分的老人,都隱隱約約明白一些道理。
少摻和年輕人的事情,各自有各自的人生。
他們的思想觀念,並不是絕對正確的。
他們的生活方式,更不是絕對適合其他人的。
強行讓晚輩按著他們自以為正確的規劃路線走,結果只能適得其反。
他們不希望晚輩忤逆自己。
但是當初卻也忽略了,晚輩也並不想自己的人生被其他人支配。
人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有人還在談論這件事情,有人也站在老爺子的角度思考,有人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思考,也有明白人忍不住整體評價一下。
時間久了,人們疲了,累了,新鮮勁兒過了,這件事情便也自然而然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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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寶寶們的緣故,沈繁星的生物鐘也跟著寶寶們重新固定了下來。
早上七點半,寶寶們準時醒。
她會在七點準備起床,溫水,燙奶瓶,泡奶。
簡單洗漱一下,奶瓶里倒了熱水,習慣性地走到了窗邊。
天氣又已經變冷,莊園門外的那兩排銀杏樹已經滿眼黃色,無風也能隨時見那明黃的葉子打著旋落下來。
一夜的時間,地上已經鋪滿了銀杏樹葉。
而在最接近莊園門口的第一棵銀杏樹下,這個時間總有那麼一道固定的身影,站在那裡。
天色轉冷,男人穿著黑色的長風衣,雙手插在衣兜里,朝著莊園的大門看。
每天都這樣,不厭其煩。
從出院到現在兩個多月,沒有一天是例外。
當年。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那麼聰明的兩個人,居然會走到如今這一步。
母親一直都不肯原諒,或者說這麼多年都找不到一個可以原諒他的理由。
而那個男人,那麼多年的圍困,加冕典禮上當著全國甚至全世界的面兒把母親強行帶走,甚至現在,這麼卑微地守在母親身邊。
然而縱然這樣,母親也沒有選擇原諒他。
她很好奇。
也許她知道了真相,可能會比母親憤怒千倍萬倍,甚至憤怒會致使她不會再允許那個男人再靠近母親半步。
但是,她這樣,可能會適得其反。
那不是她自己的事情,況且,母親並不是不想原諒他,而是,沒有理由原諒他。
她的阻擾,對母親來說,並不是一種支持。
母親現在要的不是要如何說服她離開他。
而是需要一個原諒他的理由罷了。
所以母親的過去,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她只需要知道,那個男人,是母親心裡的歸宿,就好了。
轉身把奶瓶里的水倒在了水桶里,她自然熟練地泡了兩瓶奶。
當溫度剛剛差不多的時候,兩個小傢伙先後醒了過來。
這兩個小祖宗,時間觀念還挺強。
薄景川洗漱出來,幫著餵一個。
默契十足。
餵完奶,再逗弄一會兒兩個寶寶,薄景川才穿衣服。
薄景川偏心偏的毫不遮掩,閒下來總要先抱抱小女兒,看她的眼神溫柔的像是在看沈繁星一樣。
而兒子……
額……畢竟是親兒子,總歸不像是在看薄景行一樣。
疼寵小女兒也不是沒有回報的,比如小女兒就非常喜歡他。
每次下班回來,小月亮銀鈴一樣的笑聲再加上開心撲騰的小胳膊小腿兒總能滿足薄景川心中莫名的優越感。
小月亮似乎還特別喜歡薄景川穿衣服的樣子。
每次早上餵完奶,薄景川換衣服的時候,小月亮總喜歡看著他,小腿小胳膊撲騰著也不老實,但是眼睛卻一直盯著他不放。
直到薄景川穿戴整齊,沈繁星給他打上領帶,帶上手錶,系上袖扣。
一身筆挺的西裝,精神煥發,氣場隨之擴大散發。
直把小傢伙看的咯咯直笑。
一次兩次還好,都當是巧合。
次數多了,誰都能看的出來,這小傢伙,是真的喜歡薄景川穿西裝的樣子。
這會兒又在那邊開心地撲騰著小短腿兒咯咯笑,沈繁星給他整理著領帶,看著開心的女兒,無奈笑道:
「以後穿衣服是不是得躲著她點兒,她看起來很喜歡你這幅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