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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其消耗體力。

  池珂抬頭看一眼遮住大半個天空的窮奇,逆著光看不清宗岱的臉,但能猜到他肯定是帶著笑容,觀賞著這一出期待已久的畫面。

  擒賊先擒王,池珂與鶴遷一個眼神,鶴遷明白了她意思,輕輕搖頭:「太危險了」

  宗岱不光精於算計,實力在六界也是極強的,更不要說他身邊還有個窮奇護著。

  「眼下先帶著族人撤到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從長計議。」

  但宗岱不會給他們從長計議的機會。

  窮奇口中發出怪異的曲調,那些妖獸頓時實力大增,變得更加瘋魔,局勢瞬間變得嚴峻。

  有幾個人受了重傷,幾個尚且年幼的孩子也暴露在凶獸面前。

  池爹被饕餮一爪劃出一道傷口,噴涌而出的熱血燒灼著谷詔兄妹的雙眼。

  谷詔咬著牙:「就算老子今天死在這兒,也要跟他同歸於盡!」

  眨眼間,他已經衝到了空中,凌厲劍氣攜著風雪朝宗岱襲去——

  窮奇揮動翅膀,輕易抵擋。

  谷詔沒受影響,抬手又是一劍,萬年修為驅動劍氣,穿透窮奇的翅膀,在宗岱臉頰上留下一道血痕。

  「呵,之前倒沒有發現,還有你這號人物。」宗岱輕笑,抬手抹去臉上的血跡,「也對,房蘊和池塗的孩子,怎麼也不會差。」

  「就是不知道,你妹妹怎麼樣了……」

  谷詔瞳孔一縮,眼前之人快到他完全反應不急,像一道疾風衝著地面的池珂飛去。

  來人帶著兇狠的笑意,池珂只覺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凌厲的劍氣撲面而來,待她抬手想要防備之時已來不及。

  滾燙的血滴在她的臉上,鶴遷扶著流血的肩膀將她護在身後。

  那道傷口極深,隱約可以見到血肉下的白骨。

  「鶴遷!」池珂嗓中一哽,完整的音調都無法發出。

  宗岱笑道:「想不到,你對她還挺深情。」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反應過來接住他的劍,假以時日不會比他叔叔差多少。

  只可惜,活不過今天了。

  宗岱將自己的披散的長髮綁到身後,打算將他們一個個斬殺。

  先從鶴遷開始。

  「我說了,要在巫陽面前殺了你,讓他好好嘗嘗……」

  尖銳的冰人從脖頸間划過,宗岱匆忙躲閃,仍感到一陣刺痛。

  池珂低著頭,眼神冰冷,九尺寒冰尚不能及。

  宗岱竟有一瞬的愣神。

  「呵呵,看來你也不賴,巫陽可是給自己找了個好外援。」

  池珂不同他廢話,白道冰刃在她身後像翅膀一樣展開,齊齊射向宗岱,承載著主人的怒火。

  宗岱嘴角含笑,身後的內力將這些冰刃震得粉碎。

  但隨即便有新的一輪,像源源不斷的弓箭,且一次比一次堅硬。

  當一道冰刃再次划過他的臉,宗岱終於收起了笑容,殺意在眼底聚集。

  「你們一家人,真是讓人心煩。」

  非親非故的,卻偏偏要站在巫陽那一邊和他作對,若是好好在珞山雪原待著,說不定他心情一好便會放過他們。

  「只可惜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忍了你們萬年,這次便一併把帳算了吧。」

  池塗已打算帶著族人先撤退,轉頭看到自己的兒女正面對宗岱,便把帶領族人撤退的任務交到自己的屬下手中,他和池夫人一同前去支援。

  宗岱冷笑:「正好,送你們一家上路。」

  趁宗岱和池塗幾人對戰的時候,池珂從儲物袋中逃出藥來幫鶴遷包紮傷口。

  鶴遷道:「宗岱的劍是九尺寒冰下的千年玄鐵所制,這藥不管用。」

  池珂眼睛一紅,眼淚快要掉下來:「那怎麼辦?」

  「無妨,你不要哭,我不會有事的。」鶴遷額頭滲出汗水,唇色慘白,勉強扯出笑意,「你若是答應與我永結同心,永不離開我,這傷可能就好了。」

  池珂斥他:「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些無關緊要的話!」

  「這可不是無關緊要的,雖然我們已經確定了心意,你卻從沒說過甜言蜜語,我時時擔心哪天早上起來你就不見了。」鶴遷虛弱的笑著,說的卻都是自己心中所想。

  池珂向來從來不把那些甜言蜜語,海誓山盟當回事的,她自覺行動比語言更能證明真心。

  但沒想到鶴遷會因此擔心她的真心……

  真要開口說這些話時候,池珂覺得臉上發燙:「未來數萬年,滄海桑田,我只和你在一起,心底只有你一人。」

  鶴遷眼底迸發出光芒來,起色也好上很多,他牢牢抓住池珂的手,有種再也不放開的架勢:「我也一樣。」

  池珂唇角止不住往上揚,可還沒等她露出笑容,鶴遷手一松,倒在了她的懷中。

  「鶴遷!」

  池珂的手撫上他的後背,才發現他的衣裳上滿是血跡,眼淚奔涌而出。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天劫鶴遷也是這樣倒在她的懷中,同樣是為了她。

  她真是沒用,每次身處險境都要鶴遷為她受傷。

  池珂無聲地哽咽,淚水模糊中,幾道不同的劍氣在空中廝殺。

  宗岱眼眸猩紅,又有窮奇相助,池塗等人已處於劣勢。

  萬般無助之時,耳邊忽的傳來一聲「小娘子」。

  辛月沒有雖他們一同撤退,悄悄留了下來:「你把鶴遷交給我,去幫他們吧。窮奇的命門在腹部,那裡沒有鱗片也沒有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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