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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頭的正是鶴遷的父母和巫陽。

  但宗岱也沒閒著,他四處搜羅有上古血脈的妖獸,使用各種卑鄙的手段誘騙控制他們,宗岱的隊伍不斷發展壯大,甚至於某天直接攻到了天界。

  眾人負隅頑抗,天空昏暗了一十四天,終於落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宗岱回魔界療傷,各族布置許久的戰線功虧一簣,死傷慘重。

  就在眾人以為六界就要落入宗岱手掌心之時,一個人的出現帶來了轉機,他告訴了眾人血泉的存在,並說出魔界除了血泉外還有另外一眼泉水,宗岱真是靠著這兩眼泉水的共同控制著凶獸。

  商議之後,谷詔和巫陽趁著宗岱療傷時潛入了魔界,找到了另一眼泉水。

  池珂從窗戶向外看去,白茫茫的雪地中有一處與血泉差不多大小的凹陷,冒著騰騰熱氣。

  「那便是另外一眼泉水,我們叫它白曲泉。」

  白曲泉位於魔界的最北方,看上去與人界的泉水,但是泉口大小和泉底的岩石几乎和血泉一模一樣,只是泉水的顏色是清澈的。

  血泉可以激發凶獸的魔性,白曲泉可以抑制魔性,宗岱就是在發現這一奇效之後,才發動了大戰。

  得到白曲泉的位置後,谷詔將這一發現帶回到天界,繼續埋伏在魔界的巫陽卻遭到了宗岱的襲擊。

  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未可知,巫陽最終是回來了,只是身上大大小小的劍傷咬傷,一回來便陷入了昏迷。

  池爹和鶴遷父王連夜研究那白曲泉水,試圖找到解除宗岱對妖獸控制的方法。

  告訴他們血泉存在的那人此時又冒了出來,不僅利用白曲泉的泉水治好了巫陽的傷,還告訴他們這場大戰馬上就會結束,宗岱會毀在自己的手中。

  後來的事情正如他所說的那樣。

  凶獸的數量越來越多,宗岱漸漸無法控制,卻還是要發起第二次進攻,結果就是在兩軍交戰的時候凶獸掙脫了宗岱的控制,徹底被激發了魔性。

  敵我不分,對魔族大打出手。

  宗岱被打成重傷,魔族潰不成軍,早有準備的天族提前撤離,讓他們自相殘殺。

  不到半天時間,魔族的屍體橫七豎八躺了一地,魑魅河水被染成紅褐色,河裡的毒鱷各個吃得肚滾腰圓。

  宗岱已經是窮途末路,卻不肯投降,以血肉之軀與皮糙肉厚的妖獸抗爭,魂魄幾乎都要被撕碎。

  拖著半殘的身軀,宗岱斬殺了十幾頭妖獸,但妖獸成百上千,宗岱已是有心無力。

  給他們透露消息的魔族趁機偷襲了宗岱,將他打暈帶出了妖獸的包圍圈。

  池爹和巫陽共同設下結界,將魔獸困在了結界當中,並封鎖了魔界。

  這便是蠻荒的由來。

  鶴遷問道:「不是說結界時魔族和天族共同設下的嗎?而且,父君他是在神魔大戰中……」

  池爹看他一眼,滿是憐惜:「你父皇隕落,是在第二次神魔大戰中。第一次神魔大戰,我們節節敗退,贏得也不光彩,老一輩的人都刻意隱瞞了那段歷史。」

  妖獸突然失控,一是因為宗岱的能力有限,無法一個人控制那麼多凶獸,另一個原因……便是他們在血泉中動了手腳。

  後來宗岱養好了傷,表面上在天牢痛心悔過,背地裡卻還想著東山再起。

  謀劃多年,一朝逃離天牢,捲土重來,策劃了第二次大戰。

  他們最後悔的便是沒有直接處死宗岱。

  那些魔族人也是拎不清,第一次大戰被他害成那樣,卻把罪名都安在了六界其他族頭上,經過宗岱那麼一挑撥,又二話不說的跟著他一起發動了第二次戰爭。

  這次他們沒有了凶獸的協助,便用了更為卑劣的手法,潛伏在各族內部,下丨毒、挑撥離間,將各族搞得一團亂,他們再坐收漁翁之利。

  宗岱這次沒有張揚,等到天族覺察之時,已經有好幾個小族被魔族攻陷。

  更喪心病狂的是,宗岱居然還想著把結界打開,放出裡面的凶獸。

  谷詔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宗岱一身白衣站在蠻荒結界前,身後是無數虎視眈眈的凶獸,數年的殘殺,他們已經面目全非。

  宗岱宛如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臉淡然地拿劍刺穿了一個小妖的心臟。

  鮮血的味道在空氣中四處衝撞,激起了凶獸嗜血的本性,他們嘶吼著、狂舞著,一次次衝撞著結界,直到那結界上出現了一道裂縫,他們更加歡欣鼓舞。

  回憶起當時,谷詔仍覺得頭皮發麻。

  天君夫婦被刺殺,正是士氣低迷的時候,若是在這個時候放出了凶獸,後果不敢相信。

  憤怒和絕望充斥著整個心房,谷詔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閉上眼睛,耳邊是凶獸的衝撞到結界上發出的沉悶的聲音,還有隱隱的碎裂聲。

  如果六界難逃此劫,他們願以自己渺小的身軀拖延片刻的時間,換得一線生機。

  谷詔和池爹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結界卻沒有想像中那樣破裂,冰涼的雪花落在谷詔的鼻尖,他睜開眼睛,看到了自己的母親。

  那場雪落在魔界,也落在結界內的蠻荒,熄滅了凶獸們的熊熊欲丨望。

  他們陷入了久違的平靜中,多年來初次恢復了理智。

  宗岱被眼前的情形震驚,谷詔趁機和巫陽一起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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