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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崽崽倒在他腿上,小模樣賊可憐,「糖。」

  「沒有。」怕兒子不信,蕭硯夕翻衣袖,「爹這裡真沒有。」

  「有。」崽崽扒拉他衣袖,掏到底兒也沒見著。

  沒有糖吃,崽崽傷心極了,撅著腚趴在床上,嗚嗚嗚起來。

  蕭硯夕拍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爹娘都是為了你好。」

  崽崽爬到床尾,無意中扯下脖子上掛的玉扳指,想都沒想撇在地上。

  「啪!」

  玉扳指發出清脆的聲響。

  那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啊!

  蕭硯夕眉頭一跳,冷了臉。

  崽崽處在沒糖吃的傷心中,嘴裡叨咕著:「不要,不要。」

  察覺他是故意的,蕭硯夕抱起他,迫使他站在地上,「站好。」

  崽崽啪嘰坐在地上,蹬蹬腿,開始氣人,「不要,不要。」

  任性發脾氣時,與尋常人家的孩子無異。

  蕭硯夕怕他以後養成動不動就生氣摔東西的壞習慣,冷臉道:「乖,站起來。」

  聲音偏冷。

  崽崽感受到爹爹的怒氣,雖有些怕,卻不服軟。小脾氣一上來,開始在地上亂爬。

  蕭硯夕眉頭突突跳,走過去,拎起他脖領,將他帶到落地罩前,「站好!」

  崽崽又啪嘰坐在地上。

  「像什麼樣子!」

  「哇——」

  「不許哭。」

  「嗚嗚嗚——」

  父子倆誰也不讓著誰,蹲在落地罩前據理力爭。

  掌珠從湢浴走出來,看著皺起小臉的崽崽,有點無奈。

  崽崽瞧見娘親,忘記糖果的事,繞開爹爹就往娘親那邊爬。

  蕭硯夕把他拎回來,按在落地罩上,撿起地上的玉扳指,伸到他眼前,「錯沒錯?」

  崽崽咧嘴,撲棱開玉扳指,伸手向娘親。

  為了讓他意識到任性的錯誤,蕭硯夕擋在他面前,「爹問你,以後還隨意扔東西嗎?」

  崽崽嘴犟,低頭斜眼看爹爹。

  小模樣跟受了大委屈似的。

  蕭硯夕氣笑了,起身走向掌珠,「你兒子,你來管。」

  掌珠走過去,蹲在兒子面前,柔聲道:「寶寶委屈了是不?」

  蕭硯夕:「......」

  「嗯!」崽崽撲進娘親懷裡,軟乎的不得了,「嗚嗚嗚——」

  掌珠抱起他,輕輕拍後背,「爹爹罰你站著,是因為你亂發脾氣,亂丟東西,這個習慣不好,要改正。但爹爹也有錯,不該凶你,娘替爹爹跟寶寶道歉,寶寶不哭了行嗎?」

  崽崽吸吸鼻子,歪頭在娘親肩上。

  「行嗎,寶寶?」

  「嗯......」

  掌珠莞爾,揉揉他的後腦勺,「要不,娘替你打爹爹一下?」

  「嗯!」

  掌珠竊笑,抱著兒子,氣勢洶洶走向正在寬衣的蕭硯夕。

  蕭硯夕手上動作一頓,眼看著小女人走過來,抬腿踢他小腿。

  「嘶。」男人配合表演。

  「咯咯——」好騙的崽崽發出笑聲,啃起小拳頭。

  這招有效果,掌珠連踢兩下,故意說道:「讓你凶寶寶,讓你凶寶寶。」

  蕭硯夕站著不動,表情一言難盡。崽崽卻笑彎了眼。

  蕭硯夕掐他腮幫,「欺負爹,你高興了?」

  「嗯!」

  「......」

  蕭硯夕從女人手裡奪過崽崽,走出東側臥房,來到張懷喜面前,「不要錢,白送,帶回老家去吧。」

  因年過七旬,無法再勝任司禮監掌印太監一職,張懷喜已向帝王致辭,想帶著小兔子遊歷四海,等游累了,再回到京城定居,頤養天年。

  雖有不舍,但蕭硯夕准了。張懷喜大半輩子都是在宮裡度過的,伴君如伴虎,相比日子充實又煎熬。現今,人到暮年,也該享享清福了。

  知道帝王想做什麼,張懷喜抱過崽崽,去往西側臥,「走,老奴給小主子洗香香去。」

  小孩子喜歡玩水,崽崽也不例外,一聽洗香香,立馬嘿嘿笑。

  蕭硯夕望著他們的背影,淡淡一笑,轉身回到東側臥。

  掌珠已躺下,見他回來,掀開被子。

  蕭硯夕替她蓋上,「相公先去沐浴。」

  他們夫妻膩歪在一起時,從不讓宮人進來伺候。

  掌珠捂著肚子,「一會兒幫我拿個湯婆子過來。」

  「好。」蕭硯夕親親她額頭,走到屏風後,稍許,拎著一個裹著絲綢的湯婆子來,塞進錦被裡。

  掌珠把湯婆子放在肚子上,緩釋了一些疼痛。

  沐浴後,蕭硯夕回到床邊,雙臂圈住她,「好點了嗎?」

  掌珠點點頭,「要不你今晚回燕寢吧。」

  「不回,怪冷清的。」蕭硯夕掀開錦被,躺在邊上,摸了一下湯婆子,坐起身,「有些涼了。」

  「別折騰了。」掌珠拽住他,把湯婆子放在一旁,「你幫我捂捂就好。」

  小女人帶著一絲羞赧,取悅了男人。

  「行,相公給你捂。」蕭硯夕側身躺下,支起頭,捂住她的小腹。

  掌珠感到他的手在自己肚皮上使壞,睨一眼,「我虛弱,你別想著欺負我。」

  蕭硯夕勾唇,「嗯,別的用不著你,你躺著就行。」

  這話頗為歧義。掌珠瞪一眼,不想搭理他。

  床榻上,蕭硯夕一向折騰人,儘管掌珠來了月事,也不妨礙他討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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