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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試著動了下,結果發現手腳都被束縛住,體內的靈力滯塞,根本使不出來,連尋常時候的力氣也都用不出來。

  「吱呀」一聲,旁邊有道門打開了。

  忽然而來的大片光亮讓曲越溪有些無所適從,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再度睜開時,那道門已然被關上,而他身前的位置,站著一個身穿暗紅色長袍的男人。他的眼睛宛如一潭死水,漆黑深邃,充滿著危險。

  而那張臉……

  曲越溪不相信這世界上能有長得如此相似的兩個人,除非,他們就是同一個人!

  「樓景陽。」他喊出他的名字。

  眼前的男人忽的笑了,只不過沒有任何感情。

  他伸出手扼住曲越溪的脖子,忽然感覺到壓迫和窒息感的曲越溪瞬間掙扎了起來,可手腳都被束縛著,他也掙扎不開。

  樓景陽手上用力,眼神卻平靜的不像話,好似,此刻他手裡掐著的根本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個根本沒什麼價值的物件。

  曲越溪不能呼吸,表情開始有些扭曲。可掐著他脖子的樓景陽卻忽然笑了起來,仿佛那是一件讓他覺得很高興的事情。

  曲越溪快要完全窒息的時候,樓景陽忽然鬆開了手,他得以喘息,卻劇烈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咳咳咳————」

  安靜又昏暗的房間裡,充斥著曲越溪的咳嗽聲。

  樓景陽依舊站在他面前,挑了下眉,眼底的笑意帶著些許玩味。

  待曲越溪咳嗽結束後,樓景陽笑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臉:「你放心,本君不會讓你這麼快就死掉的。當初你欠我的,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的加倍奉還回來!」

  他嘴角上揚:「慢慢的折磨你,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二、師、兄。」

  說完,他轉身,化為一團黑氣消失了。

  因為咳嗽,曲越溪的眼眶泛紅,有些許眼淚積蓄在眼中。他眨了下眼睛,眼淚順勢滑下。

  他皮膚白皙,因而脖子上被掐的紅印以完整的樓景陽的手印存在著。像是一道枷鎖,更像是一種恥辱。

  他低著頭,胸口沉悶,忍不住再次咳嗽起來:「咳咳咳……」

  他不明白,樓景陽明明被自己親手推入嗜血深淵了,為何現在還能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不該活著的……沒有人可以從嗜血深淵活著走出來!!!

  可……

  樓景陽帶給自己的那種窒息著瀕死的感覺,不是假的。

  他緩緩抬起頭,看了眼正前方有光透進來的那個洞口,又垂了下去。

  喉嚨好痛,有點想吐。

  -3-

  一連一個月,樓景陽都來了。他來這裡的唯一樂趣就是折磨曲越溪,但又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及時收手。

  曲越溪原本是個皮膚白皙,面容姣好的男子,可此時,被囚禁在樓景陽這裡,他臉上有六七道血痕,其中比較嚴重的那兩道,現在還在往外滲著血。

  他身上的傷痕更是不計其數,衣服已經被鮮血沾染,破破爛爛。而他脖子上被掐的紅印,從第一天開始便沒有消退過,樓景陽每天來必做的事情,就是掐他的脖子,讓他感受感受窒息是怎麼樣一種痛苦的感覺。

  曲越溪知道樓景陽是在報復自己三年前將他推入嗜血深淵。

  他沒有怨言,只是……

  他想死。

  真的想死。

  與其這樣被天天折磨,倒不如早些死去,一了百了。

  可樓景陽猜到他會有這樣的想法,早就在他的身上設下了禁制,他不能自盡。只要他有那樣動手的念頭,身體就會被禁制控制住,動彈不得,而且還會感受到比死更加難受數倍的疼痛。

  他這樣活著,生不如死。

  而這就是樓景陽想要看到的。

  又是見不到希望的一天,樓景陽還是來了。

  曲越溪躺在地上,沒有力氣,呼吸很弱,連抬眼去看樓景陽的力氣都沒有。

  樓景陽大步走到曲越溪身前,左手掌心黑氣瀰漫,曲越溪整個人瞬間被提起,而後被他掐住了脖子,緊緊的扼住了他的掌中。

  曲越溪望著樓景陽,聲音微弱:「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直接殺了你多沒意思,留著你,才好玩兒。」

  「……」

  「二師兄知不知道,你的好師尊聯合了一眾修仙門派,要和魔族開啟仙魔大戰,戰書來了,本君收下了,」他笑著:「你說,要是你的好師尊,和你那些同門的師兄弟們見到你這般模樣,會是何種感想?」

  「你……!」曲越溪抬手抓著他的手腕,用最大的力氣,將指甲劃破了他的皮膚。

  可樓景陽像是感覺不到半分疼痛一般,眉頭都沒挑一下。

  「你……到底為什麼?」

  「為什麼?」樓景陽忽的笑了起來,肆意的笑聲在這空曠的屋子裡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他手腕用力,曲越溪緊皺著眉頭,快要窒息。

  「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樓景陽瞪著他,那充滿著恨意的眼神像是要將曲越溪給活生生撕裂一般:「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帶我回穹雲峰的時候說過些什麼?」

  曲越溪緊皺著眉頭,表情扭曲,這番情形下,他想不起來那時候的他對樓景陽說過什麼,也不記得自己是否做出過什麼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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