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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什麼床/戲,就是單純的睡覺。
錦鹿的住所在一個山間的小屋子裡,他從小一個人在山野間長大,這裡自然只有一張床。
所以傅言來了以後,就得跟他睡在一起。
錦鹿不懂人和人之間的距離感,在他看來,睡覺的地方只有一個,他就沒有打地鋪這個概念。
戲裡的傅言也沒提。
舒一凌換上了戲裡的「睡衣」,那是一身短袖短褲,錦鹿為了方便,把睡衣給改成了最方便的款式。
舒一凌躺在床的里側,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枕頭上,襯著玉白的小臉更加的瑩潤,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擱在被子外的手臂細瘦卻有著肌肉的弧度,線條極其優美。
偏偏錦鹿對自己此刻極致的誘惑模樣半點不知,他看傅言站那兒愣了半天,還以為他是不知道要幹什麼,半起身拍了拍被子,小聲催促道:「過來睡覺呀!」
此時,周圍的工作人員:……
感覺自己要流鼻血了怎麼辦?
傅言眸光一緊,深深地看了他一會兒才緩慢地邁開步子朝錦鹿走過去。
掀開被子剛要躺進去,錦鹿就按住了他的手,語帶天真道:「還沒脫衣服呢。」
傅言的表情立刻變得複雜起來。
錦鹿幾乎可以聽到他胸腔里,正「砰砰砰」、帶著力度的心跳聲。
他很好奇,側著頭靠過去,把臉貼在了傅言胸口,聽了一會兒後揚起小臉看著傅言,笑著問道:「這是什麼,聲音好大。」
傅言手腳僵硬,他想把眼前的絕美少年推開,但手又不敢碰到對方,只能無措地舉在兩側。
幸好錦鹿已經退回去了,還貼心地幫他把被子掀開了一角。
「過來吧。」
傅言到底還是沒有脫外袍,直接躺了進去,聞著少年身上清淡的香味,緊張地閉了閉眼。
第一場到這裡結束。
第二場就是重點部分。
導演一說「cut」傅言就立刻從被子裡坐了起來,舒一凌愣了一下,但也沒多在意,只當他是不想跟自己躺在一起。
畢竟書里的傅言就是這樣的人,極度厭惡和別人肢體接觸,尤其舒一凌還是他最討厭的一個追求者。
導演走過來給他們說戲。
「一凌你一會兒趴在傅言胸口的這個位置。」導演一邊說一邊指了指,舒一凌點點頭。
導演對傅言非常放心,所以什麼也沒跟他說,徑直走回去了。
第二場開拍。
兩人再次並排躺回去。
傅言緊張地不敢說話,錦鹿卻因為第一次和別人睡一張床,高興地不得了,他動來動去,有一次甚至還把腿放到了傅言的腿上。
舒一凌能感覺到傅言那一刻肌肉的僵硬,心裡只覺得好笑,萬人迷傅言居然還有這麼不自然的時候。
他照著劇本里寫的,翻過身趴在傅言胸口,正好就在導演剛才指的位置。
因為這個趴的動作,他的嘴巴微微地嘟了起來,從傅言的角度看過去,簡直像在索吻似的。
傅言眼神一黯,腦子裡立刻回想起了上次他親吻舒一凌時,那種柔軟的觸感,還有手觸摸到他胸口時……
一股莫名的躁動席捲而來,傅言一時沒忍住,本能地把正一臉期待看著他的舒一凌給推開了。
舒一凌:……
他正沉浸在戲裡呢,傅言這一下子雖然不重,但著實出人意料,他半點防備都沒有,一下子就被推地倒在了一邊。
因為只是布景,不是真的睡覺,所以床上只簡簡單單地鋪了一張薄薄的床單,舒一凌這一倒,後腦勺直接磕到了硬邦邦的床板上。
痛倒不是很痛的,甚至因為舒一凌沒反應過來,都沒怎麼意識到痛。
他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這場戲要NG了。
幸好傅言反應夠快,他瞬間意識到不對,把舒一凌推開後就翻身壓了過去,面無表情地在舒一凌耳邊道:「別吵,睡覺。」
導演站在鏡頭後,仔細看了幾秒鐘,然後滿意地笑了。
「不愧是傅言啊,這麼一改的確比原來要好多了!」
而且更有看點了,觀眾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導演一夸,其他工作人員也一起給傅言鼓掌,就連舒一凌都以為傅言是臨時改了劇情,忍著後腦勺的不適和大家一起鼓掌。
只有傅言從頭到尾嘴角都沒動過,半點笑容都沒有。
但他一向這樣,大家都習慣了,也沒人覺得有什麼不對。
拍完這場戲後,就收工了。
化妝師們圍著舒一凌幫他卸妝卸頭套。
頭套緊緊地套在頭上,舒一凌頭型很標準,化妝師們之前還誇過好幾次,可今天剛把假髮摘下來就聽到了一聲驚呼。
「舒老師,你頭怎麼腫了?」
舒一凌還沒反應過來呢,一群化妝師就呼啦啦地圍了過去,一時之間,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紛紛響起。
「看,腫了這麼高。」
「是啊,怎麼腫成這樣啊!」
「明天可要拍後腦勺特寫呢,這可怎麼辦啊?」
舒一凌伸手過去想摸一摸,但剛伸到一半就被幾隻手一起攔了下來。
「舒老師,不能碰。」
作者有話要說: 走過路過,收藏一下下呦,作者很勤快滴,以後給大家加更呀,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