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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敢說出口,因為他知道自家藝人一向不喜歡舒一凌,雖然沒有像紀星澤那樣,明著把舒一凌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但程度也輕不到哪裡去。
路意遠對舒一凌的敵意,更多的藏在心裡,只有在傅言出現的時候,才會冒出來。
經紀人在心裡嘆了口氣,傅言誰都喜歡,可畢竟人只有一個,況且傅言對路意遠,向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要說特別,舒一凌倒更說得上,不是說他和傅言接過吻麼?
放娛樂圈,接吻不算什麼,就是上/床了那都不是大事,可對象一旦換成傅言就不一樣了。
畢竟傅言出道這麼多年,可是連吻戲都沒拍過,更別說和哪個藝人傳緋聞了,私底下過的跟唐僧也差不多了。
現在居然主動親了舒一凌,那看來是真的喜歡了。
不過舒一凌那張臉,他看著都無比心動,更別說傅言還被他瘋狂地追了這麼久。
看來自家藝人是徹底沒戲了。
經紀人湊過去一把抽走了路意遠手裡的手機,勸道:「別看了。」
再看又有什麼意義呢?
路意遠和舒一凌,根本就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兩種類型,再看也不可能變成舒一凌的。
路意遠茫然地看著經紀人,愣了半天冒出來一句:「他是不是……偷偷去整容了?」
經紀人:……
敢情你擱這兒看半天,是在研究人家長相?
他還以為他在心裡偷偷罵舒一凌呢。
不過這個問題也很離譜,「想什麼呢,一個月去哪裡整容?」
舒一凌所有的改變,都是在這一個月里發生的。
路意遠當然明白,他剛才這麼問也只是純粹表達自己的吃驚罷了。
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舒一凌竟然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頹廢和喪氣一掃而空,整個人由里到外好像都被清洗了一遍,乾淨、清新,像一株挺拔的白楊樹。
他以前還能罵他難看,現在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更可怕的是,他發現他和傅言站在一起竟莫名的般配。
般配得簡直刺眼。
經紀人坐在旁邊看著他又是困惑又是憤恨的模樣,腦洞開的無比的大。
「他上次不是和傅言接吻了麼,該不會是這個吻的功勞吧?」
路意遠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回了一句,「傅言的嘴難道開了光不成?」
要真是這樣,他也去找傅言親一親不就好了?
……哦,傅言不會親他。
淦!
多麼操蛋的現實!
經紀人顯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一時之間,場面變得無比的尷尬,誰也不敢看誰。
後來還是路意遠先開了口:「你說傅言他……」
該不會真的喜歡……
那個舒一凌吧?
經紀人其實很想點頭,因為他就是這麼想的,但看了看路意遠的表情,還是艱難地把這個動作給打住了。
藝人最近還要拍戲,受不得刺激!
路意遠:……
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殘忍?
經紀人不能直接說,便改為旁敲側擊,「他們明天不是要拍對手戲,你觀察一下不就好了?」
路意遠:……
好像更殘忍了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論求營養液呀,麼麼麼~
第9章
雖然話里話外對舒一凌恨得牙痒痒,可第二天一到片場看到舒一凌的時候,路意遠還是很誠實地走神了。
今天的舒一凌依舊是昨天的那個打扮,只在綠色短衫外面罩了一件白色的小衫,襯的他的臉更白了,陽光下仿佛閃著珍珠般瑩潤的光澤。
好……好像比照片更好看了!
原本他還自欺欺人地想著都是照片精修的效果,結果發現靜態的圖片反而沒了真人的靈動和氣質。
真人比照片好看一百倍。
路意遠那些準備好要嘲笑舒一凌的話只能被他自己生生地吞了回去,走到一半的腳步也硬生生地轉了方向。
劇本里有一場戲是這樣的,路意遠來找傅言的時候,先看到舒一凌,以為他是女孩子,有點心動,又有點害羞,甚至還偷偷盤算著要過來提親。
後來私下裡問傅言意見的時候,傅言才告知他錦鹿是男孩子,路意遠立刻就幻滅了,還頹廢了好幾天。
今天要拍的就是這場戲。
這也是路意遠第一次見錦鹿的場景。
其實第一次拍戲,舒一凌真的挺緊張的,他昨天和老師對戲對到很晚,老師告訴他,錦鹿這個角色的精髓就是他身上那種本真的、沒有經過修飾的天真和狡黠,所以他讓舒一凌自然而然地去表現就好,過多地傳授技巧反而會弄巧成拙。
為了讓拍攝更真實,劇組找了一片假山給他們拍,到時候後期再處理。
舒一凌蹲在一條「小溪」邊,劇里說是小溪,其實拍的時候不過就是一個小水塘,也沒描述的那種清澈見底的效果。
一切都要靠演技。
舒一凌站在「小溪」邊,爭分奪秒地拿著劇本在複習台詞,其實他這段台詞不多,但劇本里對他的神態有諸多描寫,他一邊看,一邊回想著昨天對著鏡子反覆做過的表情。
路意遠就站在離他五步遠的地方。
偶爾舒一凌抬起頭,和他目光相觸,他發現舒一凌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幾乎不會過多地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