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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不敢嗎?」

  懷中的人又動了動,容離不悅。

  「將她嘴賭上。」

  銀勾照辦,月青蘿氣得嗚嗚叫喚,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她就那麼看著容離抱著沈念念哄了大半個時辰,在地下的寒氣快要將她整個人凍僵時。

  容離終於將懷裡的人放下,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走到她眼前,慢慢的蹲下,將她嘴裡的布條拉掉,慢條斯理的說道:「若是不讓你死,毀掉你的容顏,剮去你的雙眼,拔去你的舌頭,砍斷你的四肢,將你裝進瓮中,做成人彘,長年累月供人觀賞,你覺得怎麼樣?」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寒冷,月青蘿只覺得寒氣侵入心肺,她渾身竟是瑟瑟發起抖來。

  但還是咬牙切齒的看向面前面無表情說出如此殘忍話的男人:「隨意,只是沈念念就給本公主陪葬就好了,只怕她還會死在本公主前頭。」

  容離眼眸幽暗,猶如實質的目光像是一把淬毒的冰刀,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地下的月青蘿。

  月青蘿在賭,他捨不得沈念念死。

  與他對視了半晌,月青蘿譏笑道:「不用再想任何讓本公主屈服的辦法了,本公主只接受將蠱蟲引到你的體內。」

  容離也笑了,笑得卻有些陰森恐怖。

  「好,那現在就開始吧。」

  他制住月青蘿幾處大穴,然後直接鬆開了月青蘿手腳上的繩子。

  見他爽快答應,月青蘿反而有絲不適應了,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容離,眼眸里有震驚划過,仿若說要引盅的人不是她般。

  守在門外的銀勾鐵畫同時大驚,皆是出聲阻止自家主子:「主子,萬萬使不得。」

  「退出去!」容離淡淡的看了他人二人一眼,他二人不情願的將邁進門內的腳又生生收了回去。

  月青蘿平復情緒,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雙手,走向已經站在榻邊的容離。

  「那開始吧!」

  容離面色依舊冰冷:「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要不然......」

  月青蘿冷笑,抽出靴子裡的短刀,衝著容離道:「將你二人的手割破。」

  容離照做,在割破沈念念手的一瞬間,原本睡著的沈念念突然疼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見著容離在他自己手心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而自己手心也傳來鈍鈍的疼。

  就是再傻她也意識到不太對勁,見容離捉著她的手,按在他的手心,沈念念不安的掙紮起來。

  容離空著的一隻手,蓋住沈念念輕顫的眉眼,柔聲哄到:「乖,等一會兒就沒事了。」

  月青蘿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將裡面的粉末到在了容離手上,不消片刻容離就感覺到有東西順著自己的手心爬進了血液里,手心頓時一股奇異的癢感。

  「好了,盅蟲已經到了表哥你的體內了。」

  容離似是鬆了口氣般的輕笑。

  「銀勾,請大夫過來。」

  臉色發黑的銀勾黑著臉去請了大夫。

  躺在榻上的沈念念眼角流出淚來,她都聽到了,重之哥哥將自己體內的蠱蟲引到他的體內了。

  片刻之後月宮中的大夫被請了過來,容離在確認沈念念平安無事之後,讓大夫將兩人的傷口包紮好,又將大夫丟了出去,命銀勾將月青蘿又捆了。

  「丟給『暗夜』審問,問出母蠱蟲在哪。」

  月青蘿臉色立刻變了,尖叫著衝著容離道:「表哥,你體內的蠱蟲只有我能解,你不能這麼對我,沒有我你會死的,離開我你也會死的.....」

  鐵畫同銀勾皆是望向容離。

  「主子,你沒事吧?」

  容離搖頭,他容離從來就沒懼怕過什麼,一隻蠱蟲他就要受制於人,哼。

  「鐵畫,派人去請鬼醫胡不歸趕來。」

  鐵畫點頭,這鬼醫也是他們『暗夜』舊部,只是他向來神出鬼沒,最近都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他蹤跡了。

  月離國這場政變最終以翌晨王月耀的勝利而告終。

  翌晨王取代月封成了月離國現任的國主。

  在鬼醫胡不歸到來之前,容離選擇待在月宮之中。

  而國主月耀歡迎之至,坦言只要容離願意可以一直住在宮中,他們一直都是親人。

  日漸好起來的沈念念心裡就沒那麼好受了。

  「重之哥哥,我們現在換回來,把盅蟲引回到我體內。」

  容離好笑的摸摸她的頭:「傻丫頭,蠱蟲只能引一次,你不用擔心本王,只要你沒事本王就放心了,本王答應過你,不會讓你再次面對死亡了。」

  沈念念抱著容離的腰,默默地流淚。

  若是要以重之哥哥的生命為代價,她寧願死。

  容離抱著沈念念去了月都城最高的樓,跳目遠望,遠山到處是白皚皚的雪,天地一片蒼茫。

  容離從懷中摸出一樣東西遞到沈念念手裡,沈念念低頭一瞧,一枚小巧的令牌安靜的躺在手心。

  沈念念手心像是被燙了一下:「重之哥哥,你給我『暗夜』令做什麼?」

  「來的匆忙,你及笄禮忘記帶在身上了,這個給你,往後『暗夜』會聽你調遣的。」

  月耀前幾日還給他的時候,他就想將它送給她了。

  沈念念急的將『暗夜』令塞到容離手上:「我不要,『暗夜』衛是你的,我只要你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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