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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可人,實在叫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宰相壓得近些,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沉沉問道,「臣……想以下犯上了……行不行。」

  她垂眸就能看清他唇上的紋路,倒了這一步,宰相想做什麼,自然傻子都懂。

  公主盯著他的嘴唇,本想說准了。可誰想,他深沉的目光看著她,滿目虔誠地等著她的允許,叫她不好意思開口了,只好澀澀地點了點頭。

  他得了恩准,終於俯身傾下,溫熱的唇貼在她的嘴角,然後是額頭,鼻尖,朝聖似的一一吻過後,卻不敢直接親上去她的。

  他撐在她的頭上,猶豫了起來,四目交疊中,漱鳶輕輕咬唇,忽然抬手環手上他的脖子往下拉,半仰著頭,在他唇邊輕輕/舔/了一下。

  柔軟濕潤的觸/感叫房相如渾身一震,電光火石似的在周身炸開,沒再遲疑片刻,直接將自己的唇反壓了上去。

  起初像蜻蜓點水似的只是擦邊而過,後來愈吻愈深,氣息也凌亂了起來,仿佛只有和她繼續下去,才可以呼吸。

  感情這事情多麼的妙哉。在朝堂上那麼一個嚴苛疏淡的人,也可以吻得這樣繾綣,仿佛此意綿綿無絕期似的。

  大概是壓抑的太久了,充沛的情感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斜而出,他含/住她的唇/瓣,又慢慢放開,如此反覆,叫她險些難以自控地發出一聲參銀。

  她被他的襲擊微微驚到,可沒一會也被他引導著投入其中。他的唇像梅酒似的,溫烈濃濃,將她吻的愈發沉醉,必須趁著他離去的片刻,才能張嘴喘/息一下。

  漱鳶心頭打顫,氣息交疊間一把推開他欲傾下來的唇,抬眼問道,「房相為何如此嫻熟,令人頗為不安……」

  他聞聲一怔,然後淡淡笑了笑,任憑她的指尖質疑著勾勒自己的唇,低沉道,「對於男子來說,此事,無師自通。」

  她聽得扯了下嘴角,挑了挑眉毛,然後故意貼著他的耳字字回敬道,「衣、冠、禽、獸——」

  此話當如火上澆油。

  她話音剛落,忽然驚呼一聲,只覺得腰身一緊,他扣著她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將她又往懷裡懲戒似的摟了摟。

  她微微後仰著看他,不甘示弱,「是不是高內侍送給你的那個女子伺候過你了。」

  他義正言辭,「除了你,不曾有他。」

  她滿意地笑了笑,「你敢發誓嗎?」

  「謂予不信,有如皦日……」

  他說的時候,語氣裡帶著點濕潤,低低沉沉地灌入她耳朵里,感到懷中的她難耐地扭動了一下。

  而在他說完之後,又無意中瞥見她的耳垂,小巧精緻,十分可愛,他看得怔了,於是忍不住低頭親了一親,只覺得唇邊所觸之地是十分的柔軟圓潤,他的吻自那裡蔓延到她的臉頰,額頭,鼻尖,嘴唇,然後他一面吻著,一面動情道,「臣仰慕公主許久了……能夠得公主垂愛,臣從前實在沒有想到。」

  是不是到了這種時候,男人都會如此感性?

  漱鳶聽得喜上心頭,一把抱著他的脖子,把臉埋入他的交領之中,盡情呼吸著屬於他的味道,她喃喃了一句,「我多想和你這樣朝朝暮暮啊——」

  他將她擁得更緊,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早知如此……」

  何必前世呢?如果上輩子知道她這般的依賴自己,恐怕一切悲劇都不會再發生了。

  想到久遠記憶中那個已經死於鴆酒的李漱鳶,就那樣在人世間煙消雲散了,他忍不住心痛幾分,側頭以唇貼著她的髮髻深深吻了吻,不再繼續方才的話,只是堅定地點了點頭,認真道,「會的。」

  漱鳶聽罷,從他懷裡鑽了出來,視線對著他的視線,四目繾綣,「你會覺得我不聽話,脾氣大,不是賢良淑德的女子嗎?」

  她總覺得房相如以後一定會娶個賢良淑德的女子,操持宰相家業,必要如此性情。可一看自己,斷然不是那個路子的,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問。

  他揚了揚唇角,被她的問題弄得有點哭笑不得,鼻尖點了點她的鼻尖,難得敞開心扉,帶著幾分縱容的意味道,「臣就喜歡你的不聽話!喜歡你的脾氣!」

  她說那你以後要吃點苦頭了,說著,抬臉吻了吻他的唇,斷斷續續中,她又學起來方才他吻自己的方式,輕輕地半含/住,然後又放開。

  房相如被她撩撥的心神不穩起來,他不得不承認這方面她是個好學生……甚至,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的唇軟得不像話,他來不及回應,她又玩心大起似的追到他的耳後,又學著他的樣子反覆吻了吻。

  細碎的淺笑溫溫熱熱地撲在耳邊,他低沉地悶了一聲,險些失態,連忙將她一把按了回去,抬眉警告道,「那裡不可。」

  「為什麼?」 她其實已經隱約有些明白,可依舊裝乖似的懵懂地問了一句。

  房相如不說話,耳後那等敏感的晉江之地,豈能叫她亂碰……

  漱鳶心起一念,偷偷咬了下唇,忽然趁他一個不注意,悄悄順著他的身下探去……

  第53章

  顛張狂素。

  宰相平日裡雖為人疏淡清貴, 可心中也有倨傲的一面, 大概文臣或多或少都有類似的性情。房相如善書法,其中最愛懷素,一筆下去, 力透紙背,腕骨遊走,一氣呵成。大概他的全部清高都付之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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