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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重生] 《公主榻》作者:揮墨染蝶【完結+番外】

  文案:

  李漱鳶被駙馬和外室女陷害,深陷一場風月醜聞的漩渦。新帝為保全皇室名節,密賜她鴆酒一杯了斷。

  重活一世,她終於再次出降,只不過這一次,嫁的是當朝宰相房相如——前駙馬的義父。

  大婚之夜,她得逞地看著英姿翩然的宰相,拍著軟榻笑得嬌艷,「郎君,過來坐。」

  她的雙肩柔潤,穿著齊胸的錦繡衫裙,剛巧露出肩頭一塊梅花烙印般的疤痕。

  玉中帶瑕,令人惋惜。

  可李漱鳶從未在意,上輩子她說過,這是她和房相如唯一的聯繫。

  但這輩子從此時起,便不是了。

  春宵帳暖,房相如輕輕攬過她的腰,臣服般俯身低首,第一次灼熱地烙吻上她肩頭的疤痕,低聲問:「此生可如意了?」

  *雙重生,半架空唐,莫要考究

  第1章

  暮商時節,長安城秋雨連綿,天空像蒙了灰紗似的,迷迷濛濛,晦暗不堪,看得叫人心裡發堵。朱雀大街上半天也沒個行人,仔細一看,原來大多是躲在那透著光的酒肆里,飲酒吃豆,對長安城裡的那件「大事」議論紛紛。

  石板路上的水窪,幾雙官靴快速踩過,飛珠濺玉,卻沒在酒肆停下,背影直直往城南那頭的公主府去了。

  緊閉多日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那晦澀的聲音磨得漱鳶心中發麻,順著聲向門口看過去,那身影頗為熟悉,淡淡道,「都說了不吃。拿走吧。」

  幼蓉是她的貼身婢女,端著飯菜立在門口片刻,卻還是進來了,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道,「公主雖然被禁足了,可飯還是要吃啊。」 說完,又燃起兩盞燭燈,才叫這屋子總算亮堂些。

  火光跳動起來的一剎那映在漱鳶臉上,幼蓉抬頭望向她,不禁心下一驚。

  側靠在斜榻里的人美得毫不吝嗇,眼角眉梢有曾經張揚過的痕跡。只是現在她面色蒼白,神色憔悴而散漫,浮在臉上那層妝容將她曾經的美麗漸漸隱去,明月似是不再落入她眸中。

  漱鳶被光亮刺了眼,緩緩睜開眸子,慵懶道,「誰讓你點燈了?」

  「公主恕罪,」幼蓉聞言連忙後退一步,跪在塌前,道,「奴婢只是想著讓堂屋亮些,公主也能……有些精神。」

  這話落在漱鳶耳朵里,卻是冷不丁呵了一聲,冷眼地瞥向那盞燭燈,「精神?……這是讓我有了精神,好去趕著投胎麼。」

  漱鳶說著慢慢起身了,自己探手拿了杯茶抿了抿,只覺得苦澀味雜,亦沒有加她最愛的酥酪。

  也罷,如今她是犯了大罪的禁閉之人,哪裡還有往日的待遇?

  幼蓉想到什麼似的,趕緊把今天中午聽來的消息如實說了,「聽聞陛下已經下令處斬了那兩個道士,亦問責了公主府的內侍監,想來馬上就要給公主解禁了,公主是陛下的妹妹,陛下一定會寬宏大量的。」

  漱鳶引著袖子慢慢拭了下嘴角,漠然一笑,將茶杯放回去,寒道,「本宮本就無錯,何談等陛下原諒?」

  說著,漱鳶的思緒飄回了那日,她不過是和往常一樣,去紫竹林里獨居小住幾日。可那天一朝醒來,竟發現床榻上多了幾件道士的衣服。她正奇怪著,恰逢駙馬宋洵帶人來給她送東西,目睹了屋中的一切。她正百口莫辯,誰知家丁又從院中的水缸里搜出來兩個裸著上身的陌生道士,皆戰戰兢兢地「招了」。

  幾個線索串在一起,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出一場風月之事。

  風言風語迅速蔓延了整個長安城——最受先帝寵愛的永陽公主竟然偷著同道士相好,這樣香艷的皇室醜聞被添油加醋一番,終於落到新帝耳中,惹得龍顏震怒,先是責令市坊一律禁談此事,後又禁閉李漱鳶於公主府,但凡當日在場之人一律關押大理寺嚴審。

  憶及這曾經繁花似錦的公主府,便想起了駙馬宋洵,以及那晚宋洵帶著笑意遞過來的那盞花釀……

  定是那酒中有蹊蹺。

  漱鳶首當其衝疑心於他,也是萬事有因才有果。

  說起來,宋洵並非她心中屬意之人,可天意弄人,一道無法抗拒的聖旨斬斷了她所有的願想。

  回想起出降後的日子,雖沒有琴瑟和鳴,可也算平淡如水。剛開始還算過得下去,可終究日久見人心,宋洵不僅不是個良人,甚至是個心猿意馬之輩。

  起初,她常詔他去公主府陪她下雙陸棋,他卻漸漸變得魂不守舍,時常握著棋子滯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漱鳶當時只道是他繁於政務,於是不再詔他來陪著。

  而後先帝駕崩,她即便無心於他,這日子和規矩還是要繼續下去。卻不料有一日,侍女悄悄來報,說親眼看到宋洵和一位陌生女子在柳樹下糾纏不清,拉拉扯扯。

  她是公主,便需得有公主的尊嚴,漱鳶終於怒不可竭,立即詔令宋洵來欲要個交代。

  宋洵還真的來了,帶著些精緻的點心和花釀,他向她賠罪,低眉俯首地向她敬酒。漱鳶被哄著喝下兩杯,誰想竟一下子睡了過去。

  她不曾想到那樣清秀的一張面孔底下是如此狠毒的一顆心,竟安排了這樣一場「醜事」在自己頭上。

  想起當日對峙朝堂之時,宋洵在新帝面前那痛心疾首的「訴苦」,仿佛自己真的辜負了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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