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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事之後,足足五日,沈琬方才緩了過來。
而後,她也眼睜睜地看著那蘇蓁蓁的月事一過,皇上就寵幸了她。倆人瞧著好的不得了。
沈琬可謂妒忌和厭惡那蘇蓁蓁到了極限了。
憑什麼?憑什麼蘇蓁蓁便能得到皇上的寵愛?
那合-歡-酒之事過後,太后明顯對那蘇蓁蓁和以前不一樣了。太后見了她,也允了她去請安。
太后曾幾次見皇上遭拒,沈琬也知道。
直覺告訴沈琬,這事也與皇上有關。
皇上怎麼就那麼把蘇蓁蓁放在心上!
沈琬不甘。
這幾日,大雪連綿,沈琬的心情自是更糟。
她與葉杜若姜芙三人請安回來後,又聚到了一起。
一連半個多月,沈琬便是始終氣著,三人在一起,那葉杜若和姜芙也是看著她的臉色,挑她喜歡聽的說。
今晨請安之時,梁太后特意和蘇蓁蓁提起了皇嗣之事,沈琬自是又不高興了。
三人在一起,沈琬沉著臉,另外兩個也不大說話。
葉杜若好些,那姜芙是完全看著沈琬的臉色。
話題倒是她先開啟的。
「娘娘還記得江東的那個張揚的孟美人麼?」
沈琬玉手端著茶蓋,輕輕地撥著茶,轉眸很是冷淡地看了姜芙一眼,毫不感興趣地回了一句。
「怎麼? 」
姜芙:「妾身是說,她可真不安分,進了冷宮還想折騰,親身前幾日出去散步,走的遠些,靠近了景祺閣,無意間聽到兩個宮女暗地了嘰嘰喳喳的提起了冷宮的那位,妾身好信兒,便把人叫過來問了個究竟,問後得知,那孟茹兒卻是想要收買她們中的一個,要見那蘇蓁蓁......」
她說到此,突然停了口,但覺自己真是太蠢了,隨便找個話題,竟然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提起了那蘇蓁蓁。
但未曾想,她剛一閉嘴,沈琬卻來了興趣。
「你說什麼?孟茹兒找蘇蓁蓁?」
姜芙點頭。
「是呢,娘娘。」
沈琬:「她找蘇蓁蓁做什麼?」
姜芙:「這個妾身便不知道了。妾身那日閒來無事,也好奇,倒是盤問了那宮女,那宮女很害怕,瞧著卻也不似說謊,只是說孟茹兒要給她一個鐲子,求她把蘇貴妃請來。她說她沒那本事,也沒收鐲子。」
葉杜若這時也來了興趣。
「一個冷宮的廢人,找蘇蓁蓁幹什麼?」
沈琬眸中露出一絲奇異之光,若有所思,而後她叫來了貼身宮女。
「小心著些,去一趟冷宮,探探那孟茹兒的口風。」
「是。」
宮女聽罷去了。
這事一說完,屋中頓時瀰漫起了一股詭異的氣氛。
葉杜若:「那孟茹兒是江東人,以前肯定不認識蘇蓁蓁,她有什麼事兒要找也得找李婕妤和董昭儀呀,找蘇蓁蓁?」
沈琬並未出聲,過了一會兒方才開口。
「姑且等著吧。」
大半個時辰後,那被派出的宮女返回。
三人聊了一會兒,也喝了喝茶,正等的百無聊賴,見到人回來了,皆是打起了精神。
沈琬:「見到了?」
宮女:「是,娘娘。」
沈琬:「怎麼?」
宮女:「那孟氏說,她是冤枉的,想蘇貴妃為她翻案。」
沈琬眼中浮現一抹嘲諷,「冤枉?」
葉杜若兩人也和那沈琬的神態差不多,聽聞這話都很不屑。
她殺了趙芊茉一事,人贓並獲,那是板上釘釘的,誰信她是冤枉的。
葉杜若冷哼一聲,「她可真能折騰。還找蘇蓁蓁給她翻案?蘇蓁蓁是活菩薩了呢。」
沈琬未接話,朝著那宮女道:「還說了什麼?」
宮女搖頭,「回娘娘,沒有旁的什麼了,便就是哭訴她是冤枉的,說那一切都是被人設計好的。她步步都掉入了陷阱中,求奴婢和娘娘說說,能不能幫幫她。」
姜芙不屑:「呵,簡直就是笑話,誰設計她作甚?」
葉杜若亦是滿臉輕視。
「她簡直就是在抱著不合實際的幻想!沒準是人在那冷宮呆的,瘋了吧,呵呵呵......」
她說著掩嘴笑了起來,姜芙附和。
倆人笑了兩聲,看了沈琬一眼,瞧她眸光有異,互望一眼,自然是都不笑了。
葉杜若道:「賢妃娘娘怎麼想?」
沈琬仿佛是失了神,被葉杜若這般喚了一聲,方才轉了回來。
她微微動了動,慢慢地倚靠到了美人榻上,「本宮前些日子倒是聽兄長說起了一件事。」
葉杜若與姜芙幾乎一口同聲,「娘娘,何事?」
沈琬緩緩地起身端了茶過來,「說吏部侍郎趙謖現在與武德侯水火不相容,那趙謖還擺了武德侯兩道.......」
葉杜若:「生仇了?」
姜芙:「生仇倒是也正常,那趙千茉是趙謖最寵愛的一個女兒。再說自家好好的女兒被人殺了,誰能甘心呢?」
姜芙說完便又看向了沈琬,這時但見她的眸光有了變化,唇角緩緩上揚........
姜芙與葉杜若對視了去,葉杜若也正看向了她,接著倆人便聽沈琬再度喚了那宮女。
「再去冷宮一趟,跟孟氏說本宮可以為她試試,問她能給本宮提供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