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蓁蓁一聲驚呼,還沒反應過來,本就呆愣,見人起了來,瞬時淚汪汪的更傻了。
他怎麼起來了?她綁住他了呀,明明還打了個死結,他.....!他怎麼起來了!
她都沒看到他是怎麼解開的!
嬴煜眸中含笑,與她咫尺距離,早已湊近了她的小臉兒。
倆人近到幾近鼻尖相碰。
那男人啞聲道:「看,你又不好意思,還得聽朕的吧。」
說著他便很輕巧地抬了那小姑娘起來.....
雙重驚恐,蓁蓁驀然驚呼,渾身顫動,心口狂跳,須臾之間,便已經被他弄坐在了他的腿上,感到了什麼。
「啊.......」
小姑娘淚汪汪地頓時咬住了手,旋即便去摟他的脖子,而後便委屈巴巴地哭了出來。
不是說好了她說的算麼?
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敢質問,只抽抽噎噎,柔弱地道:「陛下,輕些,輕些。」
「啊。」
那男人很是無所謂地應了聲,果然,口上答應的好好的,但只管了須臾.......
***********
翌日一早,嬴煜醒來時蓁蓁知道,起身穿衣,洗漱時,蓁蓁都知道,但小姑娘縮在那一動不動,便就是裝睡。
昨夜,她就好像那狂風暴雨中的一支小花,被肆虐的狂風使勁兒地摧殘。
她越想越委屈。
他天天欺負她,這個仇,她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報回來了?
嬴煜立在那,宮女服侍著她穿衣。
他瞅了那小人兒好幾眼,終是走了。
晚會兒上了朝回來,張忠連在他身側,邊走邊與他稟著近來要事。
「陛下,選秀事宜太后娘娘已基本安置妥當,只是有一事......」
「什麼時候解禁皇后。」
張忠連沒說,嬴煜便替他說了出來。
那太監連連點頭。
「正是,陛下,太后娘娘派人催了好些遍了。」
嬴煜知道,關於皇后禁足一事,太后當面便與她說了兩次,除此之外,那梁昆也沒少請罪,哭求於他。
但他還沒怎麼消氣。
「再說吧。」
「是。」
嬴煜還是沒下令解禁那女人。
當日,他與幾個大臣打了馬球,到了下午回了乾清宮。
昨晚沒大睡好,本欲睡一會兒,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起了什麼,便伸手入了枕下,摸出了一隻毛絨絨的小白襪,正是幾個月前,蓁蓁落在他書房的那隻。
他拿著瞧了一會兒,又想起昨晚,「呵」地一聲,竟是笑了。
****************
京城之中,春雨樓
蔣卓立在二樓的軒台之上,朝外瞧著街上,那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視線始終在一輛掛著「蘇府」小牌的馬車上,微風輕拂,那馬車的帘子時而被風吹起,其內美婦清新脫俗的模樣時隱時現。
與他同來喝酒的人是禁軍首領李牧。
倆人同是嬴煜的江東部將,眼下也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
那李牧小他五六歲,倆人交情頗深。
喝的差不多了,那平陽侯就站了起來,去窗口透透風,然到了那窗口之後,人便一直沒回來。
李牧瞧他在那望了快一盞茶了,也是頗為好奇,笑問。
「蔣兄是在看哪家漂亮的姑娘?」
蔣卓這才回神兒,笑了,轉過身來,不緊不慢地走過,粗聲道:「隨便瞅瞅。」
李牧笑,也並沒在意。
「怎麼蔣兄沒想過續弦?」
蔣卓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沒看上的。」
李牧笑了兩聲,這時剛要再說話,卻聽蔣卓轉了話題。
「李兄可了解蘇定遠其人?」
李牧一怔,旋即笑了,顯然沒想到他竟然會提起那靖國公。
「不甚了解,侯爺怎地突然問起了他。」
「無他,隨便問問。」
李牧道:「此人昔日是夏朝第一大將,手握夏朝三分之一兵權,權傾朝野,在這京城,可謂一手遮天了。他極其喜歡裴玄承,一心擁護其登基為帝,昔日乃名副其實的太-子-黨........」
蔣卓壓低了聲音。
「李兄瞧他,若有機會,他可會歸降?」
「歸降?」
李牧一怔,旋即更笑了,緩緩倒酒。
「蔣兄怎地問這個。」
蔣卓隨意一答。
「好奇罷了。」
李牧笑笑,而後,緩緩開口。
「眼下塵埃落定,夏朝氣數盡了,改朝換代已成定局,實則,他又不是孤家寡人,家中亦是有老有小,會真的不在乎妻女性命?若是蔣兄,倘使還有機會,會如何選?」
「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牧笑,「便是此言,只可惜,他沒機會。」
蔣卓緩緩地應了一聲。
蘇家有無機會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間。
往昔結怨太深,皇上是不大可能給蘇家機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卡文,更晚了,抱歉,都有紅包。
略修了一下。
第46章
蓁蓁直到確定那男人走了才起來。
昨日所謀之事沒成。
沒如願欺負他, 最後還是被他給欺負了。
小姑娘心中驕縱著呢。
以後,她的日子若是就是這般, 天天被那嬴煜欺負,她可真是可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