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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蓁蓁一聲驚呼,還沒反應過來,本就呆愣,見人起了來,瞬時淚汪汪的更傻了。

  他怎麼起來了?她綁住他了呀,明明還打了個死結,他.....!他怎麼起來了!

  她都沒看到他是怎麼解開的!

  嬴煜眸中含笑,與她咫尺距離,早已湊近了她的小臉兒。

  倆人近到幾近鼻尖相碰。

  那男人啞聲道:「看,你又不好意思,還得聽朕的吧。」

  說著他便很輕巧地抬了那小姑娘起來.....

  雙重驚恐,蓁蓁驀然驚呼,渾身顫動,心口狂跳,須臾之間,便已經被他弄坐在了他的腿上,感到了什麼。

  「啊.......」

  小姑娘淚汪汪地頓時咬住了手,旋即便去摟他的脖子,而後便委屈巴巴地哭了出來。

  不是說好了她說的算麼?

  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敢質問,只抽抽噎噎,柔弱地道:「陛下,輕些,輕些。」

  「啊。」

  那男人很是無所謂地應了聲,果然,口上答應的好好的,但只管了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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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嬴煜醒來時蓁蓁知道,起身穿衣,洗漱時,蓁蓁都知道,但小姑娘縮在那一動不動,便就是裝睡。

  昨夜,她就好像那狂風暴雨中的一支小花,被肆虐的狂風使勁兒地摧殘。

  她越想越委屈。

  他天天欺負她,這個仇,她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報回來了?

  嬴煜立在那,宮女服侍著她穿衣。

  他瞅了那小人兒好幾眼,終是走了。

  晚會兒上了朝回來,張忠連在他身側,邊走邊與他稟著近來要事。

  「陛下,選秀事宜太后娘娘已基本安置妥當,只是有一事......」

  「什麼時候解禁皇后。」

  張忠連沒說,嬴煜便替他說了出來。

  那太監連連點頭。

  「正是,陛下,太后娘娘派人催了好些遍了。」

  嬴煜知道,關於皇后禁足一事,太后當面便與她說了兩次,除此之外,那梁昆也沒少請罪,哭求於他。

  但他還沒怎麼消氣。

  「再說吧。」

  「是。」

  嬴煜還是沒下令解禁那女人。

  當日,他與幾個大臣打了馬球,到了下午回了乾清宮。

  昨晚沒大睡好,本欲睡一會兒,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起了什麼,便伸手入了枕下,摸出了一隻毛絨絨的小白襪,正是幾個月前,蓁蓁落在他書房的那隻。

  他拿著瞧了一會兒,又想起昨晚,「呵」地一聲,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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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之中,春雨樓

  蔣卓立在二樓的軒台之上,朝外瞧著街上,那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視線始終在一輛掛著「蘇府」小牌的馬車上,微風輕拂,那馬車的帘子時而被風吹起,其內美婦清新脫俗的模樣時隱時現。

  與他同來喝酒的人是禁軍首領李牧。

  倆人同是嬴煜的江東部將,眼下也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

  那李牧小他五六歲,倆人交情頗深。

  喝的差不多了,那平陽侯就站了起來,去窗口透透風,然到了那窗口之後,人便一直沒回來。

  李牧瞧他在那望了快一盞茶了,也是頗為好奇,笑問。

  「蔣兄是在看哪家漂亮的姑娘?」

  蔣卓這才回神兒,笑了,轉過身來,不緊不慢地走過,粗聲道:「隨便瞅瞅。」

  李牧笑,也並沒在意。

  「怎麼蔣兄沒想過續弦?」

  蔣卓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沒看上的。」

  李牧笑了兩聲,這時剛要再說話,卻聽蔣卓轉了話題。

  「李兄可了解蘇定遠其人?」

  李牧一怔,旋即笑了,顯然沒想到他竟然會提起那靖國公。

  「不甚了解,侯爺怎地突然問起了他。」

  「無他,隨便問問。」

  李牧道:「此人昔日是夏朝第一大將,手握夏朝三分之一兵權,權傾朝野,在這京城,可謂一手遮天了。他極其喜歡裴玄承,一心擁護其登基為帝,昔日乃名副其實的太-子-黨........」

  蔣卓壓低了聲音。

  「李兄瞧他,若有機會,他可會歸降?」

  「歸降?」

  李牧一怔,旋即更笑了,緩緩倒酒。

  「蔣兄怎地問這個。」

  蔣卓隨意一答。

  「好奇罷了。」

  李牧笑笑,而後,緩緩開口。

  「眼下塵埃落定,夏朝氣數盡了,改朝換代已成定局,實則,他又不是孤家寡人,家中亦是有老有小,會真的不在乎妻女性命?若是蔣兄,倘使還有機會,會如何選?」

  「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牧笑,「便是此言,只可惜,他沒機會。」

  蔣卓緩緩地應了一聲。

  蘇家有無機會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間。

  往昔結怨太深,皇上是不大可能給蘇家機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卡文,更晚了,抱歉,都有紅包。

  略修了一下。

  第46章

  蓁蓁直到確定那男人走了才起來。

  昨日所謀之事沒成。

  沒如願欺負他, 最後還是被他給欺負了。

  小姑娘心中驕縱著呢。

  以後,她的日子若是就是這般, 天天被那嬴煜欺負,她可真是可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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