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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念薇苦苦哀求。
梁太后的怒意顯而易見。
「告訴哀家這事與你無關!」
梁念薇心都要跳了出來,使勁兒搖頭,急著跪著向前蹭去。
「母后,臣妾不是那樣的人,母后,母后是知道的,臣妾斷斷不是那樣的人啊!」
梁太后盯了她許久方才再度開口。
「那蘇蓁蓁不管是何人的女兒,她已然是皇上的女人,這差點有損皇家名譽的事,哀家希望你說的是實話!」
「母后!」
梁念薇泣不成聲。
「臣妾句句屬實,斷不敢做那事,更不敢欺騙母后。」
梁太后接著什麼都未說,只讓她退下,然後便起身走了。
梁念薇跪在那又哭了許久,明珠扶著她起了身。
「娘娘莫急,我們還有法子,娘娘忘了麼?那蘇蓁蓁又不是真的懷了孕......」
梁念薇紅著眼圈,狠狠地攥上了手。
她當然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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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寺之事,一日便有了結果,蓁蓁沒有騙人。
這宮中御膳房也被張忠連派人查了個透徹,那為蓁蓁飯中下蟲,裝餿飯之人無疑被指正了出來。
但那宮女一口咬定沒人指使她,是自己厭惡蘇選侍,最後被杖斃。
景祺閣中,小姑娘聽說這事兒目瞪口呆。
鵲喜眉飛色舞地講著,嘴算是閉不上了,直到講到突然胃裡一陣噁心,捂著嘴出去吐了。
「她,是吃壞了什麼?」
嬤嬤不清楚。
那鵲喜皮實,吐了就吐了,回來後還是精神的很,但下午,無緣無故地鵲喜卻是又吐了。
蓁蓁要給人找太醫,但一來這太醫也不是給宮女看病的,二來,鵲喜也是在是皮實,滿口無所謂,也便就這麼過去了。
接著,待到了晚上,那嬴煜來了!
蓁蓁一聽東子來報,一激靈,嘴唇都打顫了,本來她就怕那男人,眼下等同於一個多月沒見,更陌生,更怕了。
嬴煜早上剛入宮便被後宮叫了去,前朝還有些許事情未完,後宮之事結了,他便回了前朝。
此次討伐,岐山被他收復了,那魏王被壓入天牢,可裴玄承依舊毫無音訊。
魏王一口咬定沒見過前太子。
六個月來,那裴玄承竟是等同於憑空消失了。
嬴煜適才又聽軍師諸葛雲說了好一陣子話。
軍師觀點沒什麼大的變化。
鎖定靖國公。
靖國公的兵權雖被收了,眼下又傷了筋骨,行走亦是困難,但他戎馬半生,門多舊部,南蠻敵軍亦是敬重其人。蘇家根基深厚,其弟又列土封疆,擁兵十萬,於嬴煜而言,那十萬大軍雖不足為懼,但蘇定遠的的確確是裴玄承唯一的指望。
不過兗州的蘇定遠一直被暗中監視,沒有任何消息。
說起那蘇定遠,待軍師走後,嬴煜不知不覺便想起了那蘇蓁蓁。
今晨見了一面,她怎麼好像又好看了。
出征一個多月,他竟然想起她好幾次,尤其歸回這段日子,想的愈加的頻繁,竟然還連續幾夜夢到了她。
荒唐!
蘇家和他之間政治對立,其中矛盾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根本就是盤根錯節,複雜又深厚。
蘇家是不會有什麼善果的,這般想了一會兒,起身本欲回乾清宮,但出了御書房的門,腳步越來越緩,而後便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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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蓁蓁慌慌張張地起了身,奔到了門口便看見了那男人大步流星的來,但見到她,人就緩了步,負過手去,微微揚了頭。
「陛下.......!!」
那小人兒自然是面上極其欣然,直接便朝著人迎了過去。
嬴煜倨傲地立在那,但實則進了院,自打看到她出來,眼睛就沒離開過她。
她怎麼這麼好看。
小姑娘轉眼就奔到了他的身前,揚著小臉兒,喘微微地喚著人。
「陛下......」
一陣香氣撲進他的鼻息之中,嬴煜喉結微動,但還是那副高傲深沉的模樣。
蓁蓁過去就挽住了他的手臂,仰著嬌媚的小臉兒,將他往屋中拉著。
那嬴煜便那般緩緩地走。
進了屋,小姑娘就鬆開了他的胳膊,小妖精一般跑到了人的身前去,一把就摟住了那男人的腰,小臉兒貼在了他的胸膛上,語聲嬌嬌,且是連連地喚著。
「陛下,陛下,妾身好想念陛下!陛下!」
倆人站在一起,那男人能把她裝下,顯得那小美人兒嬌小可人。
她香香軟軟的,加上那撒嬌似的聲線以及所說的話語,嬴煜恍惚腦子便有些不轉,喉結動了幾動,沉聲應了一聲,「嗯。」
蓁蓁抬眸看他,微微顛兒了顛兒,嚷著問道:「陛下也想妾身了麼?」
贏煜沒答,當然沒答,負手立在那,都沒環她的肩膀,端的穩穩噹噹。
但那小妖精不依,嬌媚難纏地還在問,「想沒想,陛下想沒想妾身,想沒想妾身?」
贏煜已覺得血脈噴張,但還是沒答,心中暗道:她怎麼這麼香,這麼好看!
奈何那小姑娘撒嬌似的,還是問,非但問,還把那泥鰍似的小手抬了起來沒勾住了他的脖子,繼續一顛兒一顛兒的。
男人脫口而出,呼吸有些沉了下去,到底是承認,粗聲道:「想了。」 這話說完,便大手箍住了她的細腰,低身朝她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