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她流產了!
第208章 她流產了!
「你眼睛怎麼了?」
聞言,溫孝孝自己也怔住了,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看不到了……
「溫瑾修,你抱抱我好嗎?」
溫瑾修擰眉,一下子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抬起雙手,哭得撕心裂肺:「我看不見了,我害怕……」
那一刻,男人當真是怔住了,久久的,久久的盯著她的眼睛……
「我是不是要死了?」她覺得好冷,頭很痛,肚子也很痛,渾身冰冷得,舉在空中等他來抱的雙手在發抖。
等了多久?她覺得很久,很久都等不到……
累了,舉不動了,還是沒有等到他給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不哭了,勾唇,淒涼的笑了:「我就知道,我就是死了你都不會喜歡我……」
溫瑾修呼吸一滯,伸手接住她自然垂落的雙手,見她緩緩的閉上眼睛,胸口猛地一窒:「溫孝孝!」
小開凌風抬著擔架剛趕到,斷後的肖幇也剛好趕到。
溫瑾修把已經失去意識的溫孝孝抱到擔架上,等放開她的時候,才發現自己雙手沾滿了黏糊糊的液體,他低頭,怔怔的看著……
小開大叫:「溫小姐在大出血!她,她怎麼留這麼多血?」
小東剛把蘇潤安置到飛機上,在通訊里聽到這邊的情況,皺眉問:「溫小姐怎麼了?」
蘇潤一聽到溫孝孝出事了,焦急的抓著小東的衣袖,「快把通訊器給我!」
小東見她情緒激動,只好把通訊器給她戴上。
一戴上通訊器,蘇潤就聽見小開說:「溫小姐情況不對啊,她,她下面流了很多血……」
蘇潤一怔,聲音都在微微發抖:「孝孝,孝孝該不是流產了……」
溫瑾修腦子裡一轟,高大的身軀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的看著溫孝孝昏睡的臉。
她,她懷孕了?
————
夜裡,十二點十三分,溫孝孝被推到手術室。
項魚親手為溫孝孝做手術,同時跟台的還有兩名腦科和婦科的專家。
溫家那邊接到消息,溫慶達和溫父溫母急匆匆趕來。
溫母韓敏之從路上一路哭到醫院,在手術室門口聽到生死未仆直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溫父溫月榮可謂是手忙腳亂,抱著傷心過度的妻子沖向急診室……
老爺子溫慶達眼眶通紅,在手術門外,當著其他特戰隊員的面,揚起拐杖就打在溫瑾修的身上,「孽障!我讓你好好照顧孝孝,你怎麼照顧的?現在好了,生死未卜,你滿意了!」
溫瑾修皺眉,低著頭,高大的身軀繃著,任由爺爺的拐杖一下一下的打在自己身上。
小開和其他隊員在一旁看著,都替隊長感到痛,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他們不好插手。
重重的打了孫子五下,老爺子才放下拐杖,蒼老的身子有些站不穩,往後退了幾步,溫瑾修見狀,急忙上前扶住他。
「你給我滾開!」老爺子生氣,推開孫子的手。
溫瑾修只好鬆手,對韓管家說:「韓叔,照顧好我爺爺。」
韓叔扶著老爺子坐到走廊的座位上,和聲勸慰:「老爺,這事情肯定是有誤會,少爺肯定也不希望小姐出事,您不應該什麼都不問就對少爺發脾氣,您沒看到少爺都已經很難過了。」
聞言,溫慶達斜了溫瑾修一眼,老臉有些動容,但還是哼了一聲:「他難過?他怎麼難過了?他一直不待見孝孝,這次孝孝會出事,肯定是他不盡心照看孝孝!我可憐的寶貝兒,老韓,我這心痛,孝孝我從小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怎麼就……」
老爺子說著聲音哽咽起來。
對於年過七旬的他來說,最怕的莫過於是白髮人送黑髮人。
老韓給老爺子遞紙巾,寬慰道:「小姐吉人天相,肯定會平安度過此劫的。」
溫瑾修始終站在手術室門口,沉默不語。
他的視線緊盯著手術室緊閉的門,沒有人能知道他此刻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手術室的門打開,護士走出來,一臉焦急:「病人因為流產導致大出血,現在急需輸血,醫院血庫那邊已經沒有備用血液,你們誰是B型血?」
溫瑾修急道:「我是,用我的!」
「那請跟我來!」
溫瑾修跟著護士走進了手術。
那邊,坐在座椅上的溫慶達表情怔怔的,過了片刻,才緩緩的扭頭,看著老韓管家問:「老韓,你聽見剛剛護士說什麼了?」
韓管家的臉色也凝重,嘆聲氣:「老爺,事情已經發生,您要節哀。」
溫慶達手中的拐杖猛地摔了出去,把旁邊站得筆直小開等人都嚇得各個不敢喘大氣。
溫小姐流產了,這下溫家要地震了!
他們家少校這下完了,完了……
可為溫瑾修捏把冷汗的同時,大夥你看我,我看你,眉來眼去的,心裡都有同一個疑問:溫小姐這懷的孩子是誰的?
好奇死,可絕對沒那膽兒在這種時候去問的!
——————
vip病房區,816病房。
主治醫生剛給蘇潤檢查完,護士為她紮上點滴。
從被救回來,送到醫院那一刻,蘇潤一句話都沒說,安靜得讓溫沉覺得有種莫名的不安感。
尤其是當時他驅車趕到時,蘇潤在看到他時,那平靜無波的眼神,到現在仍然深刻的刻印在他腦海中。
她的情緒不對,他知道。
點滴紮上去,醫生囑咐:「高燒引起的輕微肺炎,需要用藥消炎,起碼住院觀察三天,其他身上的小擦傷沒什麼大礙,好好休息,飲食清淡就行。」
溫沉點頭,「勞煩陳醫生了。」
醫生點頭,笑說都是應該的。
待醫生和護士離開後,病房裡歸於一片肅靜。
蘇潤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有小擦傷,還有塵土。
她閉著眼睛,安靜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但他清楚,她沒有睡,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面對他。
男人站在她床邊,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無聲嘆息,然後轉身走進洗手間。
打了盆水,拿了塊毛巾,走出來。
把臉盆放到病床邊的桌子上,他把毛巾打濕,擰乾。
高大的身軀走到床邊,彎身坐到床沿邊,輕輕的,幫她擦去臉上的塵土。
他動作輕柔,很仔細的擦,小心翼翼的避開她臉上的小傷口,眼神深沉,眼底有道不盡的溫柔。
女人緊閉的雙眼,睫毛撐不住的在發抖,淡淡的棕眉擰得很緊,到底還是抑制不住那鼻尖的酸楚,也控制不住那洶湧燙人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