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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焉見狀問到:「你跟他們說了什麼?」

  楚佑小聲道:「就是……實話實說,北陵塔是我要來的,你們也都是被我給拖著過來的,所以擅闖北陵塔都是我的責任與你們無關。這一次還讓你們同我一起受罰,我也是過意不去……」

  司焉打斷了他的話:「住口,這件事情不是你的責任。」

  「我聽說先皇的棺材壞了,北陵塔最後一層的石室也塌了,可是?」楚善低聲問了一句。

  司焉停住話頭,朝著楚善看去,楚善笑出了聲來:「小司焉,不管這事情究竟是誰的責任,先皇的陵墓被破壞都是重罪,你若是想要頂下這罪,恐怕還頂不下。楚善受了這罪,大概也不過是被貶去身份送出去流放,而若是你擔了這責任,怕就是只能是死罪了。」

  聽到太子的話,眾人皆是大驚,而其中反應最大的還是嬴畫和寧袖兒。

  秀書被嬴畫抓著胳膊,聽到這裡也忍不住苦笑出了聲來。嬴畫看他一眼,立即將他給扔到了太子那邊,大聲道:「這事難道不是太子的意思?」

  「什麼意思?」太子挑眉。

  「秀書是太子殿下的人,他來這裡破壞……」嬴畫便要將事情給說出來,司焉卻一把攬住了她,以眼神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只道:「所以你們便認定那就是小王爺的錯了?」

  太子輕笑:「如若不然,又是你們當真誰的錯呢?寧袖兒,還是這位女侍衛?又或者我面前這個侍衛?」他指了指秀書,看似平靜的道:「不管是誰擔下了這個罪,都是得死的。」

  寧袖兒咬著唇,緊緊盯著太子看,她之前只是讓司焉遠離太子,說那個人不好對付,但現在真的遇見了,她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說這個人不好對付,按著他剛才說的話,秀書也已經成了棄子,若是司焉他們指定了秀書才是被太子派來破壞先皇陵墓的人,太子一定不會承認,並且還會藉此機會將秀書也給除去。

  如此說來,此時不論是誰站出來,都沒有辦法將問題給解決。

  就在眾人沉默之際,楚佑再次開口道:「都別說了,那棺材是我破壞的,地宮也是我弄壞的,跟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只是被我叫來壯膽的而已,你……當真要懲罰就懲罰我吧,這個小王爺,我……」楚佑先前分明都寒含著眼淚,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竟也瞪大了眼睛,他看著太子,道:「不做也罷。」

  太子與楚佑對視,片刻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楚佑,我一直以來都十分疼你,將你送去國師府,送去將軍府,也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跟著學,你是楚家人,就該有個楚家人的樣子。」他抬手輕輕撫了楚佑的頭,接著嘆道:「可惜,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來這裡,更不該破壞陵墓,做出這種事情來。」

  「我……」楚佑緊咬著下唇不說話,看起來想要將楚善的手給撥下去,卻又不敢動。

  楚善又道:「也罷,這件事情我會好生與王叔說清楚,楚佑,你自己得好好反省才是。」

  「我知道了……」楚佑憋了半晌,只低聲說了這樣一句話來。

  最後的結果是眾人都各自回去,只是楚佑被太子的人給捉了去,在宮裡被軟禁了整整三天之後,被太子的人帶著出了宮,誰也不知道他究竟被送到了什麼地方。而晉王得知此事之後,竟是一句話沒有說,任他們將楚佑給送走。而先皇楚修的陵墓被破壞,此事雖大卻被太子給壓了下來,陵墓被人秘密給重新修建,而太子是否在陵墓當中動了什麼手腳,沒有人知道。

  發生這一切的時候,寧袖兒和司焉還一直在祠堂當中反省著。

  只是——

  「為什麼司焉大人在國師府的祠堂閉門思過,袖兒你也跟了過來?」提著籃子來送飯的嬴畫看著正坐在祠堂當中無聊的數著牌位的寧袖兒,表示十分不解。

  寧袖兒連忙自凳子上跳下來,上前替嬴畫接了飯菜,回應道:「因為我擔心司焉啊,他剛剛才受過傷,又出了這麼多事情,我實在不放心……」寧袖兒坦言道。

  嬴畫聽著寧袖兒的話,卻忽的瞭然一笑:「還沒有過門,便開始來國師府的祠堂了?」

  寧袖兒一聽明白了嬴畫的意思,霎時沒了言語,只是偷偷看了司焉一眼。

  司焉平靜的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兀自喝著茶,一副悠閒的模樣,好似絲毫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一般。

  嬴畫很快帶著寧袖兒一起到了司焉的面前,寧袖兒坐上司焉旁邊的那椅子,從嬴畫的手裡面接過了飯菜,接著才問到:「楚佑的事情怎麼樣了?他真的走了?可是他從來沒有離開過京城,真的出去了又會去哪裡,他一個人肯定照顧不好自己的。」

  寧袖兒越想越是著急,忍不住愁得皺起了眉頭。但一旁司焉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低聲道:「不必擔心,若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他便是枉為楚家人。」他放下茶杯後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好似並不喜歡今日的菜色。

  寧袖兒連忙又問到:「你就當真一點都不擔心他?他畢竟是為了救我們才會被罰的,而且他平日裡也照顧不好自己,膽子又小,還老愛哭,我覺得他恐怕會被欺負……」

  司焉道:「京城現在不太平,他走了也好,出去鍛鍊一番總好過在京城當中繼續過這種日子。」

  看起來司焉倒是十分想得開,但是寧袖兒卻不然,她遲疑了一會兒,跟著又問到:「那我們就什麼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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