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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焉搖頭:「不必了,還請將軍將我放下吧。」

  寧穆和嘿嘿笑了兩聲,依言將司焉給放了下來,司焉仍是有些不自在的朝後面退了幾步,他接著道:「若是有時間,我自會來將軍府拜會。」

  寧穆和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聽司焉在他們身後又道:「袖兒,記得我昨夜對你說的話。」

  「昨夜?」原本要離開的寧穆和霎時之間止了步子。

  「昨夜」……的確是一個十分引起人遐想的字眼。

  寧袖兒怔了怔,又仔細回憶了一下,一瞬間覺得完蛋了司焉果真要開始算昨天晚上自己輕薄了他的帳了。她一個二十歲的人穿越到小姑娘的身上,裝嫩不說,還屢次輕薄司焉,並且對他生出了感情來,還放言等長大了要嫁給他,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問題,將話對一個小孩兒說得這般露骨,實在是……

  寧袖兒支吾片刻,乾脆將頭一偏把臉埋在自家爹的脖子裡面,悶聲道:「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在說什麼!」

  這個時候裝失憶是寧袖兒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然而司焉默然片刻,卻道:「太子的事情,你忘了?」

  「……」寧袖兒驀然抬起頭來,她想起來了,昨夜自己跟司焉道別的時候,他的確對自己說過,讓自己回去將軍府之後對寧穆和說太子的事情,並讓他小心太子。

  想到這裡寧袖兒頓時尷尬了起來,她回頭對司焉道:「我知道了……」

  「想起來了?」司焉似笑非笑。

  寧袖兒連忙點頭:「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我一會兒回去就跟爹說。」

  「嗯。」司焉仰著頭看著寧袖兒實在有些累,便又將目光落在了地面上,他背著手,低聲道:「還有你說的那件事……」

  「啊?」寧袖兒又一次睜大了雙眸。

  寧穆和抱著寧袖兒,只看到自家女兒的臉蹭地紅到了耳根,不禁茫然問到:「你們在說什麼?」

  寧袖兒沒敢繼續說下去,當即轉頭就對自家爹大聲喊道:「爹!快跑!!!」

  寧穆和一怔,竟然沒有問寧袖兒到底是什麼事情,當即便朝司焉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司焉你若是有空便來將軍府玩玩,我們定然會好好招待。」說完這一句話,寧穆和竟當真抱著寧袖兒轉身就離開了國師府,只留下話剛說到一半便不得不停住的司焉。

  司焉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半晌沒有再說話,只是目中頗帶幾分複雜神色。旁邊秀書看著司焉的表情,忍不住開口道:「司焉大人,你方才是打算說什麼?」

  司焉搖頭,低聲道:「沒什麼。」

  「當真沒什麼?司焉大人,你現在的表情看起來有點……」秀書正要說有點「傷感」,但見司焉忽的回頭朝自己看過來,滿臉都是寒意,當即便改了口,小聲道:「……兇殘。」

  司焉沒理他,仰頭看了看天色,道:「這天色看來要下雨了,池裡的荷花若是被淋了或許就謝了。」

  「不會的,那些花一個夏天都得開著,哪有那麼容易謝呢。」秀書搖頭。司焉又瞥了他一眼,聲音平靜的道:「你替我去看著那些花,若是因下雨而掉了一片花瓣,這些天你就去祠堂睡吧。」

  秀書:「……」突然有種自家國師大人又滄桑了幾歲的感覺。他覺得寧袖兒才剛離開,自己就開始想念她了,至少那小姑娘在的時候,自家國師看起來還比較像個正常小孩兒。

  第十八章

  結果那一天司焉並沒有說錯,到了晚上,整個京城當中便開始下起了雨,並且雨越下越大,漸漸有了傾盆之勢,於是剛辦完司焉吩咐的事情回到國師府當中的嬴畫便看到了秀書蹲在小池塘的邊上替荷花撐傘的場景。

  看著一身濕衣的秀書,嬴畫駐足片刻,下意識的便問道:「你在做什麼?」

  秀書苦笑一聲,嘆道:「作孽……」

  嬴畫聽他的回答,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她搖頭道:「你和你的荷花好好在這裡親熱吧,國師大人在哪兒?我還得和他說說剛剛得到的消息,最近南疆那邊好像有些不太平,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掀起什麼戰事。」

  秀書挑了挑眉,問了一句:「南疆?」

  「怎麼了?」嬴畫問道。

  秀書改了口,隨意道:「沒什麼,我不過是在想,若是南疆發生了戰事,寧將軍恐怕又有得忙了,只是不知道到了那時候寧將軍上了戰場,寧袖兒該得有多擔心。」

  聽到寧袖兒三個字,嬴畫怔了一怔,隨即四下看道:「對了,袖兒呢?我這趟出去特地帶了些糕點回來,還說要帶給她,她現在是不是在國師大人的房中?」

  嬴畫這般問起,秀書卻忽的雙眸一亮,搖頭道:「袖兒被寧將軍帶回去了,這會兒司焉大人正傷心著呢,你快去他房中安慰安慰他,順道問問他昨天晚上究竟和袖兒說了些什麼。」

  「當真?」嬴畫立時神色一變,認真道,「說的自然是山盟海誓。袖兒竟離開了,國師大人定然十分失落,我這就去找他。」

  嬴畫說完這兩句之後,立即便往司焉的房間沖了過去。她本就是侍衛出身,一身輕功了得,此時不過縱身一躍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雨簾當中——他們這種貼身侍衛一般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不習慣好好走路,在迫切於想要到達某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是用跳的,不,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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