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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正經事你就別問了。」聞北雲應是還在意著方才的對話,回應得有些心不在焉。

  宴夏一眼便看出了端倪,不禁追問道:「多正經的事?」

  聞北云:「反正比你跟明傾那小子說的話要正經多了。」

  宴夏:「……」

  話到這裡縱然宴夏是再七竅玲瓏也接不下去了,她捧著四象圖又看了屋門前的宴蘭庭一眼,心裏面狐疑著不知該說些什麼,便在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一陣嘈雜腳步聲,很快便見一名五道弟子匆匆上前道:「宗主!宴先生!神樓院主回來了!」

  這話很快換來宴夏一怔,神樓院主南宮玄,自上次她在魔城當中與其分別之後便再沒有見過,後來雖然多方尋找但始終未曾有結果,如今總算回到了滄南山。

  只是不知他與那位枕鈴姑娘的事情究竟如何。

  宴夏尚來不及去考慮這個問題,便聽先前那名弟子又道:「南宮院主……如今身受重傷,昏迷不醒。」

  聽得這個消息,宴夏神情驟然一沉,出聲道:「你帶我們過去。」

  「是。」

  ·

  在路上宴夏便已經向那名五道弟子了解清楚了情況,神樓院主南宮玄回來的時候人已經昏迷不行,應該是被人給送過來的,但是將他送回此處的人卻不知去了何處,重傷南宮玄的似乎是某種他們從未遇見過的術法,以及……一柄利刃。

  若是普通的利刃自不會讓人們警長至此,那柄利刃是來自鬼門的,被鬼門的武器皆有塗抹毒藥,多數是致命之毒,少數能夠讓人的傷口難以癒合,前者是為取人性命,後者則是為生擒活捉。如今看來鬼門的目的自是後者,但鬼門早有許久不曾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如今突然傷了南宮玄,卻不知其目的為何。

  事實上在旁人看來鬼門之事撲所迷離,但宴夏與乾爹乾娘們相談過後卻已經十分清楚,鬼門這十年來從未停止過自己的目的,而他們離那些目的……恐怕已經越來越近了。

  當初玄界想要通過鬼門相助進入人界,是乾爹乾娘他們發現了那些目的並阻止了他們,是明傾進入玄界打傷了玄界的那名強者,但他們卻並未能夠完全阻止這一切。

  想到「玄界」二字,宴夏神色不禁再次凝重起來。

  前行之間,眾人已至南宮玄的房間之外。

  南宮玄身上的傷勢的確如那名五道弟子所說一般,宴夏看過之後便已經確定,他身上的傷的確是鬼門的匕首所傷,而那不知名的術法,自然就是玄界術法。看來南宮玄果然遇上了那群人,只是不知究竟其間發生了什麼,這一切只有等到南宮玄醒來才能知曉。

  此事關係重大,宴夏很快讓眾人先離開休息,自己則守著南宮玄替他療傷。

  眾人自是在宮間的帶領下離開房間,而待到眾人都已經離開,宴夏才再度將四象圖展開來。

  四象圖中藏著聞北雲與明傾魂魄的事情,宴夏並未告知旁人,一來此事太過匪夷所思,二來也省去不少麻煩,聞北雲本也無心再統領五道,明傾的身份更是特殊,所以此事宴夏並不打算讓太多人知曉。

  「爹,你看他身上的傷有辦法快些治好嗎?」宴夏幾乎是習慣性的詢問四象圖內的聞北雲,誰知回頭之間才發現出現在畫面上的人竟是明傾。

  自從明傾恢復之後,若在平日除非宴夏要求,一般皆是聞北雲待在圖上。

  宴夏一時怔住,待反應過來之後,才眨眼對著那人笑了起來,笑容極近喜悅甜蜜。

  「……」遲一些出現在畫像上的聞北雲看到了這幅笑容,暗暗又氣了個內傷,不悅道女兒還從來沒對自己這麼笑過。

  少見的兩個人同時出現在四象圖內,宴夏在一瞬驚訝之後便又笑了起來:「爹,明傾公子。」

  聞北雲很快轉移了視線,不想再被這兩個傢伙閃瞎了眼,於是道:「南宮玄身上的刀傷是鬼門傷的,刀傷不礙事,敷藥就好,不過另外一種傷……應該是玄界的人幹的。」

  宴夏點了點頭,知道聞北雲的判斷和自己相去不遠,於是又道:「爹你有辦法醫治嗎?」

  「當然有辦法。」聞北雲到底是五道之首,雖然未曾接觸過玄界,但對於五道的修行法門極為精通,療傷等術法更不在話下,四象圖內金光閃爍,不過多時一道陣法便已籠罩於南宮玄的床上方,聞北雲的聲音自四象圖內傳來道:「陣法已開,你來替他療傷。」

  「嗯。」宴夏念力注入陣法之中,只見得屋內頓時金光大盛,光景變化之間,已有許多古怪的銀色光暈自南宮玄傷處冒出,很快在金光的照耀之下消失了蹤影。

  待南宮玄面色恢復如常,宴夏這才停下動作,來到床前查看。

  南宮玄臉色雖依然蒼白虛弱,但比之方才已是好了許多。

  她微微鬆了一口氣,便在房中等待南宮玄醒來。

  南宮玄是在半個時辰後醒過來的,他先是皺眉動了動身子,待感覺到胸前傷處的疼痛後,他聲音微弱的輕喚了「枕鈴」二字,這才緩緩轉醒過來。

  宴夏早已注意到了他的動靜,見他醒來當即上前道:「南宮院主?」

  南宮玄聽出了宴夏的聲音,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宗主?」他側過頭往四下看去,宴夏明白他的疑惑,當即解釋道,「你已經回滄南山了,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受傷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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