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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華與謝晤一般年紀,一般身形,就連衣著也有幾分相似,陸華踏進大堂,與謝晤對視一眼,兩人別有用心的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之後,同時開口寒暄了起來。

  「謝兄吶,欽州一別,真是好久不見了。」

  「確實是好久不見,我早就想請你過來我們煙州遊玩一番了。」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謝晤招呼周圍的下人道:「愣著做什麼,陸老爺遠道而來還不去給他備茶?」他這般說著,回頭又朝陸華笑到:「來,陸兄坐下說。」

  陸華呵呵笑了兩聲,於是在謝晤旁邊的座位坐了下來。

  茶水很快就上來了,陸華喝著茶,這才長長嘆了一聲,面上露出了幾分愁緒。

  謝晤不動神色挑了挑眉,慢吞吞開口問陸華道:「陸兄這是有什麼煩心事?」

  陸華聽得謝晤問話,並未立即回答,只是又嘆了一聲才道:「還不是因為我家那個小子。」

  「哦?」謝晤低頭喝茶,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抬頭這才又恢復了笑意道:「令公子是怎麼了?」

  陸華做出一副苦悶的神色道:「那孩子前些年不是嫌待在家中太過無趣麼,後來就自己偷偷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好,要是在外面不肯回來了更好。

  謝晤在心裡咕噥了一句,面上卻做出關切的樣子道:「這可怎麼辦,他沒受傷吧?現在回來了麼?」

  「回來了。」陸華無奈道,「可是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那兩年是跑去跟人學劍去了,學劍就算了,偏偏還拜了天下第一神劍為師,跟著他四處漂泊,還混了個什麼雪衣名劍的名號,現在他人是回來了,不過卻帶了不小的麻煩回來。他那兩年的事情傳出去不少,好多姑娘說什麼也要來咱們家找他,我們家門都快給踏破了,成天熱鬧得不行,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抽空來煙州散心。」說到這裡,陸華笑了笑,朝謝晤道:「還是你們這兒好啊,清靜。」

  謝晤眉毛跳了跳,沒說話。

  陸華左右看了看,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今日怎麼沒見到宣兒?從前宣兒都作女子打扮,我也是前陣子才知道原來他是男子,謝兄你也是瞞得夠緊,連我都給你瞞過去了。」他這般說著,這會兒才又拖長了聲音道:「宣兒作慣了女子打扮,不知道恢復男子身份,可還習慣?」

  謝晤瞪著陸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只擠出笑臉道:「自然是習慣,本就是男子,有什麼好不習慣的。」

  「那就好,那就好。」陸華笑到,「只是宣兒人呢?」

  謝晤輕咳一聲,搖頭做出擔憂的神情道:「不巧得很,宣兒昨日感染風寒,如今正病著,實在不方便見客。」

  「哦?」陸華狀似驚訝的看著謝晤。

  謝晤沒有給他繼續問下去的機會,當即起身反問道:「枕奚呢,那孩子不是跟你一起來的麼?」

  陸華猶豫的看著謝晤,片刻後道:「不巧得很,枕奚他來的路上水土不服,也……病了。」

  「……」

  堂中忽的一靜,兩個人神情同時變得古怪起來,似乎同時明白了什麼。

  第十二章

  既然無法立即去見那位陸家老爺,那麼倒不如想辦法避開這一次的見面,這就是聞音為謝晤所想出來的辦法。

  然而叫人想不到的是,那位陸家大少爺陸枕奚竟也沒有到來。

  這個消息傳到謝容宣院中的時候,聞音正在聽謝容宣彈琴,聽丫鬟說起此事,聞音不禁停下了喝茶的動作,旋即若有所思朝謝容宣笑到:「看來那位陸家公子也有內情。」

  謝容宣猜測道:「或許陸公子真的病了。」

  「這種節骨眼,未免也太巧了,看來用這一招的可不止我們。」聞音搖頭笑了笑,旋即又想起一事問道:「謝公子可曾見過那位陸家少爺?」

  謝容宣搖頭:「陸伯伯經常來煙州,每次都是帶他的女兒陸襄雪前來,我與雪兒經常見面,與陸枕奚卻從未見過。」

  聞音想想也是,從前謝容宣一直被當做女兒來養,陸家老爺縱然如何也不能拿兒子來和謝容宣比。

  「不過關於陸枕奚,我倒是知道不少。」見聞音看來若有所思,謝容宣不知為何多了幾分欲言又止的模樣。

  聞音見狀立即看出了問題來,挑眉做出了詢問神色,謝容宣也不再隱瞞,只得無奈道:「陸伯伯曾經提過要我與那位陸公子定親,不過爹沒有答應。」

  聞音一怔,實在想不到兩人之間還有這種關係。

  「謝老爺子他……」聞音正準備問謝家老爺是用什麼理由拒絕的陸家,誰想還沒開口,那邊謝家老爺已經自院外走了進來,擰著眉頭不悅道:「那傢伙怎麼配得上我家宣兒,那個叫做陸枕奚的小子原來是個小混蛋,不聽他老子的話到處亂跑,闖了不少的禍,後來不知道怎麼出去拜了劍神為師,習成了一番劍術,這才回來稍微有了點名氣,不過那哪能配得上我宣兒?」

  聞音:「……」

  她覺得謝家老爺最先考慮的應該是謝容宣的性別才是。

  眼見謝晤到來,謝容宣連忙起身相迎,謝晤擺了擺手讓謝容宣坐回去,這才隨手從桌上拿了一杯茶喝下,氣沖沖道:「那老狐狸真是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要玩什麼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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