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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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7章 委屈

  初九月盛湯的動作一頓,頓了下,仍舊把燙盛在碗上端過去。

  趙初鳶看著她像是聽不到自己說的話那樣,往床裡面縮了縮:「我讓你滾,你聽不懂嗎?連我想見孫子一面都不肯,誰知道你有沒有在湯里下毒藥。」

  初九月耐著性子解釋:「媽,你別想多。我諮詢過的,您喝這個湯能很快好起來。」

  「你以為你的是什麼神丹妙藥嗎?」趙初鳶冷聲哼。

  初九月強忍著那口氣,把碗送過去了些:「媽,您就喝口吧。」

  「啊……」

  趙初鳶抬手推了她的碗,「拿走拿走,別在這兒礙我的眼。」

  初九月一下沒拿穩,湯水全部灑了出來,燙到她的手。

  趙初鳶有些心虛,像是沒想到會把燙直接灑在她的手上。

  稍瞬,她就把這事忽略過去。

  琳琅幸災樂禍的看著,略有得意的看向初九月,仿佛自己什麼都沒做就成為了王者。

  「伯母,你沒被燙道吧?」琳琅上前擔憂的問,眼睛在她身上上下打量,那擔心的樣子看的人以為她有多緊張趙初鳶。

  「濺到一些湯汁,不過不要緊。」趙初鳶淡淡的說,看她擔心還很高興,拍了拍她的手,把初九月忽視了個徹底。

  初九月看著紅腫的手腕手背,看了眼無動於衷的趙初鳶,掠眸走出病房去洗手間沖冷水。

  她看著自己紅腫的手,眼睛慢慢的就潮濕了,眼睛紅的像是受了什麼捶打。

  她那麼努力的討趙初鳶歡心,那麼努力把彼此之間不愉快的事忘掉。只為了能得到她一點理解,她不要求趙初鳶像別的婆婆那樣對兒媳婦好。

  只求她別跟著外人陷害自己。

  初九月收斂了下情緒,手背沖了有大半個小時沒有那麼燙了,她才返回房間。

  一踏入病房門口,她就聽到裡面傳來歡聲笑語。

  「琳琅的性子好,說話軟綿綿的,聽著就讓人舒服。她要是成為的兒媳婦,那我就是多一個女兒。逛街吃飯肯定也是歡聲笑語不斷。」

  「她啊很會哄我開心的,不像我那個兒媳婦,說兩句就扳著臉。整天不知忙些什麼,公司的事管不好,孩子也帶不好。」

  一旁站著的護士跟著搭腔:「我看初總是有些高冷,不愛說話。」

  趙初鳶拉著琳琅的手,「是吧,你也看出來了。」

  護士是面對著趙初鳶站的,趙初鳶被她擋住視線看不到病房門口站著的人,但是琳琅是站在趙初鳶床邊的,她挑眉看著初九月,眼底的挑釁意味非常濃烈。

  初九月等她們說完了才走進去。

  護士看到初九月站在門口有些詫異,想到自己說的那些話,訕訕的摸了摸鼻尖。

  初九月沒有看她。

  護士錯身走過,也沒有道歉或者覺的尷尬,就像在背後議論人是理所當然的。

  趙初鳶直接晾著初九月,一句話都沒有跟她說。

  她與琳琅倒是相談甚歡。

  初九月想到她住在這裡的原因,忍住了想走的念頭。

  過了幾分鐘,一個護士走了進來,恭敬的對趙初鳶說:「夫人,醫生讓我來帶你去做另一項檢查。」

  琳琅幫忙把趙初鳶扶到輪椅上,她想跟著一起去,被趙初鳶拒絕了,理由是初九月應該伺候她。

  琳琅眯眼笑著,目送她們出去後,那抹笑立即收斂了回去,懇誠秒速。

  她看了眼窗外的明媚天色,又想起趙初鳶誇讚她的那些話。

  她是最適合做徐家想媳婦的人?

  徐家媳婦的位置需要她?

  這些話怎麼讓人那麼高興呢。

  琳琅勾了下唇角,轉身翻包從裡面拿出一瓶東西,走上前擋住門口的視線,把東西往保溫瓶倒了進去,用勺子攪拌後又不動聲色的弄好。

  過了會,趙初鳶回來了。

  一進門就對初九月命令道:「我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你拿上你的東西滾回去吧。」

  語氣有多惡劣就有多惡劣。

  初九月看了眼邊上站著的琳琅,覺的自己在這裡確實有些多餘,叮囑了幾句趙初鳶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打電話給她之類的話,初九月提著保溫瓶出了房間。

  琳琅看著她把保溫瓶提走,嗓子眼像是卡了東西一樣難受,強忍著伸手讓人把保溫瓶留下的沖動,只是緊緊的揪著自己的衣服。

  初九月提著保溫瓶乘坐電梯到了一樓,她剛出電梯門就看到胡陽澤。

  他是從另一個電梯出來的,看上去很疲倦,像是一晚都沒睡了。

  兩人打了聲招呼。

  「你還沒吃飯啊,那這個燙你拿去喝吧。」初九月把手裡的保溫瓶遞給他。

  「還熱著呢,行,多謝了啊。」

  初九月微笑著點頭,之後情緒低落的往外走。

  第二天早上,她被電話吵醒,是趙初鳶的來電。

  她一接通還沒開始說話,趙初鳶凌厲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初九月,我都出車禍躺在醫院了,你還不甘心,還想下毒害死我。你的心是黑的嗎?」

  下毒?

  初九月剛睡醒腦子有點懵,就聽著趙初鳶噼里啪啦的在那邊說。

  意思是,徐振奕那朋友喝了自己給的湯後進了手術室洗胃洗腸,最後經過搶救恢復過來。

  臨了,初九月就聽到一句「我要報警在你」的話。

  初九月愣了下後就下床換衣服洗漱,等她趕到醫院,徐振奕正在病房跟趙初鳶解釋。

  聽說趙初鳶要報警抓初九月,胡陽澤也來了,作證不是初九月下的毒,說如果她下毒的話,肯定不會給他喝的。

  初九月想起昨天陪趙初鳶去做檢查,琳琅一個人留在病房。

  如果湯有毒,最有可能下毒的人應該是琳琅。

  「是你下的毒吧。」初九月說的是肯定句,就像是在陳述一件事實。

  琳琅一聽這話眼眶都紅了,委屈的看著趙初鳶:「伯母,我沒有,你知道的……昨天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從來沒出去過,我哪裡來的毒藥?」

  確實沒證據證明毒是琳琅的,如果咬定是琳琅做的,反而給了她藉口誣衊自己。

  趙初鳶哪裡見的初九月懷疑琳琅,聲音冷冽:「我看是你有鬼,想要拉一個人背鍋。」

  初九月抿著唇沒有說話。

  胡陽澤知道趙初鳶一直不喜初九月,解釋了幾句。

  他本人都不在乎了,趙初鳶也不好再說什麼。

  這事情也只能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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