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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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替天行道

  「誰是初正陽?」

  循著大家的目光,警察鎖定了面色如土的初氏父女,懶得羅嗦,揮了揮手,兩位大呼冤枉的兩父女被帶離了現場。

  「誰又是徐逸軒!」

  音樂停了,麥克關了,整個大廳肅然安靜,只聽警察機械職業化重複著的命令。

  無人回答,心虛的徐二少自知此次凶多吉少,早就害怕的不行,一個勁兒的向後躲,試圖趁著人多逃掉。

  「這是怎麼回事啊?」

  面對來勢洶洶,動作迅猛的警察,顏徐兩家的老人都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一個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兒子,另一個,是為了女兒的婚禮。

  為首的警員似乎是收到了某人的授意,今天一反常態的,秉持著誰都沒有面子的態度,他將徐逸軒的罪證舉到徐天行眼前,冰冷的說道,「非常抱歉,徐先生,您的兒子利用職務之便給與他人財務,這是行賄受賄,而且還蓄意破壞徐振奕先生的剎車管,想通過意外車禍的方式造成他人死亡,這是殺人未遂的指控,任何一個都夠判個無期徒刑的。」

  法不容情。

  任你是誰,都逃脫不了公平的審判。

  警官向後揮揮手,「帶走。」

  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冰冷的手銬已然落在徐逸軒的手腕上,啪嗒一聲脆響之後,徐逸軒才恍然回過神來,瞪著不甘心的眼睛求救徐天行。

  「爸爸!你救救我,監獄裡又冷又潮,你知道的,我從小身體就不好,要是住進去我會死的!會死的!」

  徐天行審慎的看著文件里的字字珠璣,證據網編制的密不透風,他不敢相信又不得不相信,這些都是他的兒子做的。

  「這都是徐振奕陷害我的!對,是他故意的!他是因為我揭穿了趙初鳶還活著的事實,蓄意報復!」他突然眼前一亮,瘋了一般的抱住徐天行的手臂,語無倫次道,「爸,你得保護我啊,我都是為了你,為了你我才去找人撞趙初鳶,為了你……」

  啪!

  一聲發自於皮肉的脆響,讓監管著徐逸軒的警員都皺了皺眉頭,徐天行顯然使出了十足十的力氣,「逆子,事到如今,你竟然還不知悔悟?」

  「爸!」

  突兀的響起了幾聲鼓掌,在這樣的場合里,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好一出父慈子孝的大戲啊。」

  場面被徐振奕輕而易舉的控制,「如果再沒有什麼作為的話,怕是你們都忘了我徐振奕是一個怎樣的人。」

  「振奕?」

  「徐振奕!」

  不同深意的眼光注視在他身上,他的腰杆一如既往的筆直,殺伐決斷,毫不留情,誰惹他三分,必要報之十分的代價。

  這才是徐振奕,媒體人敏銳的嗅到小少夫人受傷和這件事的巧合,紛紛為徐逸軒提前插了蠟燭。

  徐逸軒這恍然大悟,並不是他的小聰明瞞過了徐振奕的雙眼,而且他在積蓄著一擊必殺的力量。

  「徐振奕,你以為你贏了?」他忽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不錯,你知道的事情是不少,但是……」

  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忽然放棄了掙扎,對上了顏如歡的眸子,跳動了一瞬目光,將後面的話咽了回去,留給在場的所有人,一個充滿了詛咒的陰暗目光。

  徐振奕毫不客氣的毀掉了自家大哥的婚禮,成功的讓徐天行感受著母親當初的晚景蒼涼。

  這些甚至還不夠,九月在醫院度過的每一天,他就一天無法釋放心底的恨意,用盡一切手段,讓傷害過九月的人付出更大的代價去填補一二。

  徐逸軒入獄第一天,就被監獄裡的小霸王打斷了一根肋骨。

  初正陽被欺侮的要給所有人端洗腳水,還要清理廁所里,所有污穢的地方。

  初嵐心也為她的任性妄為買了單,她以為這裡也是她用那虛誇的演技可以震懾的住的地方,卻不想,被人硬生生的扯掉了一大塊頭皮。

  這兒,不是他們所熟悉的世界,這兒,是徐振奕給他們的回禮。

  當杜眉歡哭著鬧著來求初九月的時候,她才知道這一切。

  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徐振奕,但是門外杜眉歡悽厲的哭叫讓她覺得,她一點都不了解她的丈夫了……

  小有名氣的初正陽一脈,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轟然倒塌,無論是金錢還是名譽都絲毫不剩了。

  徐振奕就像是擁有金手指的撒旦,點到誰,誰的好運氣就到頭了。

  許兆帶來的律師,一字一句的告訴杜眉歡,她的丈夫和女兒分別被判了多少年,他又「謹遵」少爺的囑咐,將二位監獄生活的近況告訴了她。

  「對了,杜女士。」

  在細數過丈夫的罪行之後,猛然聽到許兆的點名,杜眉歡渾身猛然一個激靈。

  她自己做過什麼,她心裡清楚,哪有那麼乾淨的?

  看著她緊張到不知所措的樣子,他卻忽然笑了,笑的一臉輕鬆。

  「別緊張,我就是叫一下你。」

  手中的鑰匙被他輕飄飄的抽走,一個依靠著丈夫為虎作倀的女人,失去了丈夫勢必意味著失去了一切生存的能力。

  「您應該記得我剛剛告訴您的,您丈夫已經被沒收了全部財產,這套房子我們自然也是要收回的。」

  語言上是和煦的,但是沒有半分要商量的意味,「給您一天時間,搬出去。」

  「不行啊許先生!」杜眉歡虛空的踉蹌了一把,「你幫我求求姑爺好不好!我的女兒和丈夫都不在了,這個房子……」

  「這個房子本身就應該是我們少夫人的不是麼?」他冷冷的開口,心裡那點最後的同情也不見了,「看樣子杜女士的確挺沒文化的,有一個詞叫鳩占鵲巢,你一定是沒聽過。」

  姑爺?

  他在心裡輕輕恥笑,面色上也露出了一股濃濃的嫌棄。

  這個女人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她口中的姑爺剛剛親手送了她的丈夫和女兒的前程。

  難道她看不出來,少爺這不是在伸張正義與和平,只是單純的為了少夫人報仇嗎?

  這份聒噪一直跟隨著他來到了醫院門外,走投無路了,才想到她們從前只知道打壓和利用的初九月身上,許兆偷偷看著少夫人的神色,不知不覺的為自家少爺做起了說客。

  可是這一切,在初九月看來,都不過是心虛之後的震怒。

  「讓他走。」

  她對顧菲菲說道,顧菲菲聞言走到門口,正準備讓人將杜眉歡帶的遠一些,免得吵擾了她的清幽。

  然而……

  初九月的眼珠卻淡漠的掃在了許兆身上,冥冥開口,「許先生,我說的是你,請你也離開這裡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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