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首歌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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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一首歌的時間

  一句話,讓初九月的後背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如果說,徐振奕周身散發的叫氣場。

  那這個男人,周身散發的只能叫戾氣。

  就類似於屠宰場內,即便不拿刀的屠夫,身上也會自然而然的鞋帶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那種氣味會讓所有的動物忌憚,同樣的道理,他分明臉上是帶著笑的,手裡也沒有拿什麼。

  但是偏偏給人一種,十步之外就能殺一人的氣場。

  一瞬間冷刀,暗箭,好像都瞄準了跌坐在床上的這個小女人,只等著一聲令下,蓄勢待發。

  厲城欺身向前,一步步的逼近,直到雙手撐在床沿上,跨在初九月的小腿外側,饒有興致的看著她緊張到無處安放的眉眼。

  「小美女,今天還不準備給我唱首歌?」他正在享受著她的害怕,玩味著她的恐懼,隨後從床頭柜上扯過來一個鑽石璀璨的話筒,已經連結好了音響,使得他的聲音震而有聲,「要是好聽的話,說不定我會放了你呢,難道你就不準備為了自己的命運試一試?還是你從心裡就在暗暗的期待我和你發生點什麼呢,只是要面子,不好意思承認?」

  不要臉!

  她在心裡把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罵了個底朝天,這麼情挑的話也能這麼輕易的說出口,今後看來她要對徐振奕好一點了。

  因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在狂妄的同時,保持著良好的三觀,和紳士風度。

  面前這個男人,大傢伙口中的厲少,何止是不紳士?他簡直就是無賴!

  「說好的,我唱的好,你就放了我?」

  接過話筒,初九月簡單的調了調嗓子,「唐唐的厲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厲城饒有趣味的抱著肩膀坐在她的身邊,故意挨著她緊緊的,一毫米的距離都不留,這麼進的距離,初九月甚至能夠感受的到他身上的香水味道,和皮肉的體溫。

  隔著兩個人的衣服,絲絲縷縷的傳遞到對方的身上。

  他側臉一瞬不瞬的盯著初九月,邪魅的勾唇一笑,「我說話當然算話,但是我所說的唱的好,是指我的標準,能讓我拍手叫好的才行。」

  啪的一聲,小女人賭氣的將話筒扔到一邊,「這不是說的廢話嗎,我們之前很熟麼厲少?我都沒跟你在一起說過兩句話,我怎麼知道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你這根本就是不準備說話算話,給自己的出爾反爾找藉口呢,偽君子!」

  她的聲音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但是足夠門外戍守著門口的保鏢們聽清楚了。

  今天晚上是風聲太大了嗎?還是耳朵突然不好使了?竟然有女人敢這麼質疑他們的老大?

  偽君子……是她能說的詞彙嗎?

  年輕人,今晚她或許就能知道,說錯話需要付出什麼代價了。

  「哦?」厲城不怒反笑,「那不如徐太太來定遊戲規則,怎麼才算好呢?」

  「諾。」她指了指屏幕下端跳動的音符,平時在手機軟體里K歌的時候經常會看到的,「我看了一下,你的機器裡帶自動評分的軟體,我唱一首我拿手的歌,一曲結束,只要評分軟體平了我九十五分以上的分數,就算我贏,反之你贏,怎麼樣,這很公平吧?」

  她胸有成竹地說道,「這裡是你家,機器也是你的,我根本沒有機會作弊,完全是堵一吧,厲少有沒有,膽子跟我一睹高下?」

  越來越有意思。

  厲城抬了抬眼皮,環顧了一圈房間裡的布置,又看了看面前這個臨危不懼,甚至還有點活潑的小女人,漸漸的,腦海中一個影子在漸漸的和她重合了。

  「成交。」

  他拿出了商場上和人談生意的氣質,此刻像個盡職盡責的評委,環抱著肩膀,靠在舒適的床頭。

  初九月也沒廢話,她現在對自己的現狀認識的非常清楚,一,她現在逃不掉,並不用猜都知道,她打開門,門外也一定是好多人在把守著,二,她需要拖沓時間,給徐振奕時間。

  遙控器迅速的拍下幾個字母,伴奏便響起來了。

  她很快的找到了高低音的感覺,猶如天籟的歌聲悠揚著,穿透每個人的耳膜。

  ……畢竟我們走過這一回,從來我就不曾後悔。

  初見那時美麗的相約。

  她才簡單的唱了三句話,身後的厲城表情便變了,他看著初九月的目光開始不一樣了起來。

  菱歌也喜歡這首歌。

  菱歌也願意用尾音上揚的方式唱悲傷的歌,因為她說過,這樣的歌聲本來就悲傷,如果連尾音都壓抑著,豈不是一點都尋找不見希望。

  她從高台上一躍而下的時候,還在唱著歌,那麼的好聽,那麼的悠揚。

  「厲少,不好意思,承讓了。」

  初九月不客氣的將他的神思帶回來,她指著屏幕上碩大的九十八,得意洋洋,他卻沒有再去在意分數的事,一下子沖動的撲過來,捏著初九月的肩膀使勁的向上提……

  直到她只剩下腳尖點地了,還沒明白厲城這是抽的什麼瘋。

  「你回來了,菱歌,你回來陪哥哥了是不是?」

  菱歌?是誰?

  初九月喃喃的問出口,她只是下意識的,並沒有什麼深意,可是厲城在這句話後,好像被雷電劈了似的,渾身戰慄了起來,將初九月又像是丟手榴彈一樣的推了出去。

  「你不是她,你是誰,說,是誰派你來的?」

  「你有病吧厲城。」九月被他像小雞仔似的拎來拎去,早就來了脾氣,管他什麼少爺不少爺的,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沒聽過嗎?她一把將麥克丟在他懷裡,振振有詞道,「誰派我來的?你可真有想像力,誰願意來這似的,是你的好情兒把我綁過來的,為了拿我取悅你的,明白了?」

  他驟然鬆開雙手,電視裡還在回放著剛剛初九月唱好的歌兒。

  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開啟的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初九月竟然在沉默的厲城的神色中,找到了一種不屬於他的無力感,只是因為一首歌兒?不至於吧……

  難道是因為那個叫菱歌的女人?

  「你可以走了。」他指了指門口的位置,「滾!」

  現在他需要安靜,這個夜晚,他想和菱歌說說話,不想「臨幸」任何人。

  這就可以了?初九月開心極了,沒想到,之前還苦苦尋求脫身之法,一首歌就解決了。

  早知道厲少愛聽歌,那天在暗夜會所的時候,就不較勁兒了。

  「這可是你說的。」初九月眼神一亮,「那麻煩你再給我開個綠燈,讓你的人把我送到機場去,再買一張回去的機票,被你的情兒綁過來的時候,她把我什麼都扔了,我現在一碗大米飯都買不起,怎麼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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