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蓄意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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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蓄意謀殺

  徐天行對他一直忍讓有加,也是知道這個小兒子這些年暗自積蓄的力量……

  聽徐振奕對自己的計劃自信有加,許兆也無需多言了,準備等下就去安排,正在他駕車行駛上高架橋的時候,徐振奕的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了起來。

  沒有幾個人有他的私人號碼,許兆心裡一驚,除非是……

  後排的徐振奕眉頭皺了皺,沒等鈴聲想的太久連忙接起。

  「少爺,不好了。」

  砰!

  手掌用力的拍在駕駛位的真皮座椅上,震的許兆連忙打了一把方向盤,即使是在全線禁停的高架橋上,也不得不停下車來。

  後面的車都以為這個瑪莎拉蒂的車主瘋了!用幾聲尖銳的鳴笛發解著不滿的態度,然而也僅僅如此,誰也沒有膽子搖下車窗,對著車子裡的人牢騷幾句。

  那全市罕見的車牌號,還有那刮破一點車漆就能賠到傾家蕩產的坐騎,讓他們沒有膽子嘗試,誰知道車子裡坐著的是哪位名流正要呢?

  人的劣根性在此展露無遺。

  徐振奕狠狠的抽了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讓自己的聲音恢復到正常狀態下,才緩緩開口道,「別急,說,怎麼回事?」

  電話那端的環境有點嘈雜,似乎有哭音,有喊叫,胡陽澤秉承著一位醫者的職業素質,儘量壓制住恐慌,用規範的話束解釋道,「是這樣的,我今天來給老夫人做檢查,可是在扎了鎮定劑之後,夫人卻一反常態的發了瘋,咬傷了一名僕人,衝出房門跑掉了,我喊來其他人出去追的時候,卻找不見人,我分析她不會跑的太遠,應該是在哪個角落裡躲起來了。」

  人丟了?

  對於一個精神病人來說,走丟意味著什麼?即便是胡陽澤已經選擇了儘量和緩安慰的字眼,他也聽出來了其中的嚴重性。

  「等著我,我馬上回去!」

  「還有一件事有點古怪。」想了想,他還是把心中的疑慮告訴了徐振奕,「少爺,我懷疑有人動了我的藥,不然的話不可能啊,鎮定劑紮下去病人還能跑能跳的,我現在需要回去醫院,調查一下鎮定劑里到底加了什麼東西!」

  他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了,在他的心裡,在乎的人屈指可數,天塌下來的大事只要傷不到他的人,他都保持著一個「殘疾人」應有的漠視態度。

  但是現在出事的是誰!是他苦命的媽媽!許兆心下瞭然,連忙壓著雙黃線調頭回去,沒有經過徐振奕的授意他也知道,現在就算是有死人了的大事,他都不會再去管了。

  沒有人能重要得過雅苑的事……

  「許兆……」

  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許兆聽的出來,他的少爺有些害怕了。

  「少爺……」話到嘴邊,才發現有多麼蒼白無力,許兆只能安慰他道,「老夫人大難不死,今後一定有後福,可能胡醫生的分析是對的,她或許只是好奇,躲起來了。」

  雙手捂住臉頰,聲音從手掌的縫隙中悶悶的傳來,「但願如此,她受的苦已經夠多了,這次讓我查出來是誰還要害她,我一定要讓那個人死!」

  是徐雲瑞?是徐逸軒?哪怕是徐天行!

  他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喪盡天良的畜生……

  初九月將最後一口包子吞入肚子,柔了柔飽飽的胃部,掃著窗外的景色,忙忙碌碌的早晨啊,馬路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的,再低頭抿了一口豆漿杯的吸管的功夫,外面好像就發生了一瞬不小的躁動。

  ……怎麼開車的!

  ……這麼多人還加速,是要謀殺還是要自己作死啊!

  黑色的轎車像一道黑色閃電,只留下人群中的咒怨和汽車尾氣,初九月看過去,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卻想不出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

  「怎麼了?」

  顧菲菲隨著她的眼睛看去,「你看到認識人了啊?」

  「沒有。」她將最後一口豆漿吸乾淨,拿起皮包就準備走人,「今天我心情不好,早餐你買單,就當是好閨蜜為了安撫我請的客,算便宜你了。」

  兩個人過去這麼開玩笑習慣了,顧菲菲本來也沒想讓這個墜入愛河,又愛而不得的小女人買單,只是對她搖了搖手指,老老實實的掏出錢包。

  兩人在步行去停車場的路中,顧菲菲哎呦一聲直拍腦門,「我手機落在店裡了,你先去車子那等我,我去找找,馬上就回來。」

  顧菲菲在職場上的精明能幹是出了名的,在生活中的狼狽也是一樣的出名,她還記得第一次去顧大小姐家裡做客,可是驚呆了她,從沙發上現扒拉出一塊能坐人的位置給她不說,想要給她拿點水果,一開冰箱才發現,吃的東西早都過期了。

  吃飽了飯的初九月心情好了大半,對她扁扁嘴角,比了個中指便自己先去停車場等她。

  靜安街兩側種滿了芙蓉樹,這個季節正是芙蓉花開最好的時候,她在這條通往停車場的必經之路上漫步,踩著落花,不禁放慢了腳步。

  手指微微揚起,一朵芙蓉落在指尖,隨風飄搖,看著就讓人心情大好。

  「嘿嘿,好看,花……」

  初九月循聲望去,一個白衣白鞋的女人正站在她身後看著她手裡的花瓣瓮動著嘴唇,她的年歲仿佛不小了,精緻的眼角笑起來有細密的皺紋,但是歲月只帶走了她的年華,沒有帶走她的氣質。

  看起來這個婦人就好像民國時候站在雨巷裡的老照片似的,讓初九月只消一眼,便心生好感。

  「阿姨,你喜歡芙蓉花?」

  「嘿嘿,花?」

  女人聽不懂她說什麼,回答的也懵懵懂懂的,初九月連忙把手裡的花小心的放在她的掌心,看著她連蹦帶跳的在馬路上玩耍的樣子,心裡生出了幾分可憐。

  「您家人呢?阿姨,你這樣在馬路上玩很危險的,要不我帶你去找你的家人吧。」

  不遠處一個不起眼的桑塔納里,司機有一絲慌亂,他今天是有任務的,然而……現在這個任務似乎出現了點特殊情況。

  手緊緊的捏在方向盤上,腳下的剎車不敢鬆動,想了想,還是打通了那個給他錢財,要他辦事的人的電話。

  「事辦成了?」

  男人的聲音壓的低低的,但是卻仍然壓抑不住聲音深處的喜悅。

  他期待一個令他滿意的結局,可接下來的回答出乎他的計劃,「哥,有突發情況,我剛準備過去,突然來了個姑娘,她在目標身邊,寸步不離的,我……」

  「你什麼你?」對方不滿的低吼道,「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這件事必須辦成了,做這行的,你跟我裝什麼心慈手軟呢?」

  他冷情冷麵的挖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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