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被詛咒的病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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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雙字城,帶川字的雙城有三個,分別是秦川、西川、北川。

  天蘭大陸的二十四雙字城,個個都有其自己的來歷,如燕華為末代國主後裔,長瀾為曾經的天機閣所建,而秦川、西川、北川,則是末代燕國時最大的造反勢力——山川盟拆分而成。

  末代之後,多少人想天下一統,結果征戰四起,彼此牽制彼此吞噬,民不聊生,生靈塗炭,又有魔人出沒,聖堂為平天下之亂,以聖堂令召集各大勢力大佬,在天蘭大陸的禁地之外,舉行了一場公平之戰。

  聖堂自許上承天意,定二十四主城,三十六副城,以排名論資格。

  後稱定盤之戰。

  自此,這其中雖然起伏不斷,但是二十四主城,三十六副城的格局一直存在,哪怕就是被吞併了,也保留了資格。

  但是山川盟因內部矛盾所分裂的三川,關係卻並不好,甚至於可以說是比與其餘大小城還要糟糕。

  只是在世人眼裡,他們三川總是一個出處,他們表面上的關係也維持的很好,事實上,據說當年秦川城主的父母親人,全被西川與北川城主所殺,要不是秦川城主說動了幾個大城相助,或者秦川根本不存在。

  而秦川城主後來,也對西川與北川痛下殺手,西川城主的父親、長子、小女兒,北川城主的父母親,祖父母,全都暴斃而亡,其中詳情,可見一般。

  羅奉想了半晌,忽然驚道,「西川與燕華結盟了?」

  如果兇手是西川,那麼這個答案絕對是肯定的。

  圭懶合上書頁,輕點頭又搖頭,在羅奉兩人的不解之中,他嘆息般加了四個字,「還有長瀾。」

  單只西川與燕華結盟,不一定能這麼快速且無聲無息的放倒趙越,只能是他們三家合一,才能達到這個效果。

  羅宗生的高大又英挺,哪怕是聽聞了這個消息,他也沒有像羅奉一樣握拳站起,而是微皺了眉,「他們是想留住世子爺。」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圭懶覺得羅叔們還想的太少了,「不,他們是想拿我的命來要挾父親,更甚者,還想拿我的命瓜分百闕。」

  「做夢!」

  羅奉暴燥的走來走去,臉上殺氣畢露,「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

  羅宗抓住他,「別衝動,先聽世子爺怎麼說。」

  圭懶放下書,取過一卷東西打開,「奉叔別急,如今在這山上,他們看似占優勢,其實我們正好可以將計就計。」

  這梁山之上的道路,並不是就只有上山的路,隋雨嫣還能找到小路上來,他難道就沒有辦法下山,那肯定不是。

  可是他現在還不想下山了。

  趙越這個人,別的不說,直率是真直率,或者就連他都沒有想到,白天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的人,晚上就能要了他半條命,還想拿他的命來穩住他這條魚。

  他們暫時不想動他,只想困住他,可以說他完全是靠臉保命了,這讓他覺得好笑,或許,他應該把臉上的偽裝去掉,這幾個看臉的會不會對他更加言聽計從。

  對的,他現在這張臉,已經是做過偽裝後的臉,如果沒有中情咒,他大概也就長這樣,但是中了情咒之後,不知道是情咒有什麼美顏的功能,他眉間竟然生出一縷朱焰,硬生生讓他帶上了仙氣與妖氣並存的魅惑。

  而且這縷朱焰,仿佛是活的一般,他一個表情一個動作,都會呈現出不同的魅力,連他父親都會看痴過去,完全不像隋雨嫣以元力修出來的魅惑之術,需要用元力配合才能迷惑人,而他,幾乎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能讓人痴迷難醒。

  情咒的記載太少,中了情咒之後,身體會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記載好像是胸口生出一抹硃砂痣,而柳闕,胸口天生就有一抹紅痣,這也是燕華始終堅信不疑的原因。

  為了探明情況,燕華不知道折損了多少人手,可謂是損失慘重。

  燕雲飛傳回的消息,中間並沒有出現意外,也成功的送到了他父親手中,但是他父親卻半點也不相信的原因,就在於此。

  誰能知道,情咒出現在不同人的身上,出現的標記竟然不同,原身是覺得眉心火焰過於艷艷,這才一直遮掩,圭懶是懶得動手去掉。

  他不太記得比較清晰的東西,不過好像也曾用過同樣遠超常人容貌的軀殼,好處是很多,麻煩也不少。

  他們想困住他,他靠著一張臉,可是同樣也困住了他們。

  如今幾大城都已經參戰,他們不能出現,可是他們的兄弟卻會在戰場上出現,只要有一個表現出色,對於他們來說,都絕對不是好消息。

  百闕與燕華開戰,超出大家的預料,卻又不算太意外。

  燕華到處惹事,總有人會教燕華做人,但是燕華敗的那麼快,這就完全讓他們意外了。

  意外之後,他們就不得不站隊。

  沒有人是傻子,無論是燕華還是百闕,能不知道對方的底牌在哪裡。

  最主要的是聖堂,聖堂派來調停的人被百闕阻攔在外,而且因為來人太過放肆,不知道說了什麼話直接惹得柳闕暴怒,來人直接被剁了四肢扔到了外面,這一下子,捅了馬蜂窩了。

  聖堂高高在上多少年,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就是聖堂出來的一條狗,那也是聖堂的狗,豈能容人欺凌!

  欺凌不說,竟然還把人弄殘了!

  聖堂一怒,天下大亂。

  受聖堂號召,百闕周邊的西川、黃朝、邊淶三城,直接以除魔衛道的旗號進攻百闕,中間更有十多個小城跟著搖旗吶喊,出人出力,都想著分上一杯羹。

  這才是圭懶打算迴轉的原因,畢竟百闕正遭大戰,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回去。

  可惜,計劃沒有變化快。

  圭懶只讓傳回了新的一沓圖紙,勢力不夠科技來湊,他腦袋裡太多東西,特別是武器,他翻看著記憶,很多武器的威力恐怕連仙天級別的高手都能對付。

  一個擅長百工的天才,一腦袋儲存的知識,兩相結合,圭懶弄出來的武器,絕對比原身的更誇張,只是他怕時間上來不及,採用的材料都是原身記憶中的一些材料,做出來的東西可能用不了幾次。

  不過,這個不是問題,原材料簡單,可以多做,而且依靠元力來做,都完全可以形成流水線製造。

  因為這些,他的來信就多了些,迴轉的信也就更多了些,主要就是為了解決一些實際製造過程中出現的問題。

  其餘幾人看著不斷閃逝的青鳥箋,心情複雜,卻又無奈。

  來往信息有多秘密,其實大家心裡清楚,圭懶每次發出青鳥箋,甚至沒有避著幾人,根本不怕他們攔截。

  要說天蘭大陸對元力的認知不可謂不深,但是在某些方面,又初淺的讓人無言。

  關於修煉、傳信之類的東西,元力的運用可謂是千奇百怪,如同這青鳥箋,以元力構建,以魂識為信,除非他魂消魄散,否則這些青鳥箋都不會消失,如果受到了攻擊,他的魂識也會有感應,到時候他一個心念之間,就能毀掉這封傳信。

  實用簡單又保密信極強。

  當然,如果遇上了實力強大的人,真要在不知不覺中攔了他的信,那也有可能,不過這就要求對方的魂識很強,至於也要達到仙天以上武者,且魂識要比發信人高上至少五個階梯,因此,他發信毫無遮掩,可是其餘幾人卻沒有他這麼肆無忌憚。

  大家你遮我掩的,到底有些虛假的尷尬。

  劉昭望著那一閃而逝的青鳥箋,半晌後古怪的笑了一聲,「長生,你信命嗎?」

  圭懶奇怪的看向他,忽然想到什麼,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劉昭,其實看過自己的臉,再看其他人,他完全分辨不出個好壞美醜來,只是因為記性好,才能記住這些人是誰。

  神魂強度沒有變化,不是重來一世的人。

  確認了這個,圭懶就不太感興趣了,他正思考著元力流水線作業中的缺點該如何彌補。

  早上收到的青鳥箋里,說起來元力銜接這個問題,他只能暫時給出了兩個粗淺的辦法,畢竟這東西還是要靠人來控制,人與人之間不同,人的元力與元力之間也不同,哪怕就是修習的同種元力,那也有很多不同。

  他想的還是太當然了些。

  「長生,你說,為什麼這世界上沒有一樣東西,可以把所有的對與不對都揉合在一起,那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不得已。」

  圭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元力的強度、輸出的控制度、不同元力之間的組合方式......要怎麼才能達到統一又不衝突呢?

  「長生,好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我們從小生長在一起,我們在同一個城裡長大,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元力靠人控制,一人還好,三人也勉強,可是十人百人千人呢,這完全就是一盤散沙,不是光靠命令可以完成。

  「你知道嗎,我一直在裝傻,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如果能重來多好,你我出生在一個母親的肚子裡,我們原本同源,流著同樣的血脈,是不是就沒有如今的進退為艱。」

  原本同源!

  圭懶眼睛驟然一亮,他感激的看了眼劉昭,他找到關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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