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被詛咒的病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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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雨嫣信心滿滿。

  在她看來,圭懶是個負責任的人,只要她與他成其好事,他就是再想斷情,也於事無補,反而會對她負責到底。

  之後,只要她稍加手段,讓他再次臣服於她,也是易如反掌。

  她現在等的只是一個機會,一個讓她生米煮成熟飯的機會。

  她要讓劉昭知道,不喜歡她,是他的損失,等她成了百闕世子妃,別怪她給他好看!

  她長這麼大,從沒有受過如此大的羞辱,竟然把她寫給他的求愛信,給了圭懶,這是在打她的臉,把她的真心往泥里踩!

  她在這邊做著美夢,絲毫沒有考慮過,已經與她議親成功的善水城主可會同意。

  梁城城主府里。

  單金波高坐在主位上,任憑梁城城主如何解釋,他就是不說話。

  「賢婿還請擔待,實在是小女抱病在身,她怕病顏有虧,污了賢婿的眼,你也知道小女兒家的心思,讓她就這麼來見你,可不得願意,你說是吧?」

  梁城城主嘴上這樣說著,心裡卻把大女兒拉出來鞭了幾百鞭,這個孽障,已經議親了,竟然還敢亂跑,等他找到人,非得讓這孽障嘗嘗家法!

  出去找人,得了隋雨嫣行蹤的府衛統領急的不行,可是要這麼直接回告,哪怕他並不是很聰明,也覺得不合適,可是這不回吧,又不行,總不能讓城主與客人一直等下去。

  倒是梁城城主看到了他,見他那副躊躇的模樣,他皺了皺眉,又跟單金波告罪,「賢婿還請稍待,正巧前日得了把金環寶刀,剛還想找人看看,既然賢婿來了,不如幫著長長眼?」

  單金波不置可否。

  梁城城主又客套了一番,這才退出了待客的大廳,在府衛正要回告的時候,輕輕搖了搖頭,直接又繼續往他的書房方向走,走出三百餘米,此刻兩人正走在府中湖邊,一望無人,他才問道,「出了何事?不是讓你找大小姐嗎?人呢?」

  府衛統領這才回稟,「請城主恕罪,大小姐追著柳世子等人上了城外尖山,一直還未下來,有幾位世子的人守在上山道上,我們也上不去。」

  「什麼!」

  似乎才發現自己聲音較大,他連忙四周看了看,才壓低聲音斥道,「胡鬧!這麼久一直沒有下山?」

  他其實是知道女兒打算的,說實話,要論他自己來說,他也更希望女兒嫁給那五人之中任一人,都比嫁給善水城主更好。

  畢竟這五位世子,哪一位的實力都比善水城主強,他其實也是抱著點兒希望,明知道不合適,卻也沒有阻止,但是他以為女兒最多也只會堅持個十天八天的,沒想到都近一個月了,她竟然還沒有回來!

  他們原來的打算就是拖,拖著涯城城主夫人,拖著善水城主先幫忙震懾涯城的人,誰知道會不會有更好的選擇。

  可是誰知道,善水城主會親自前來,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如今善水城主都到了,她竟然還沒有下山,這讓他心裡直打鼓,到底是成功了還是沒有成功?

  成功了,他就可以挺直背跟對方硬氣,他這上門沒有拜貼的無禮行為,實為可惡!

  可要是失敗了,他們就得陪上不少小心,誰知他女兒竟然還沒有下山,竟然還賴在山上,那為什麼沒有半點好消息傳來?

  可惜想迷倒武者高手的藥並不多,她等了好久,久到都不耐煩了才得到了確認的消息。

  她目光炯炯的看著圭懶住的地方——柳爻,你等著!

  不過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月。

  時間拖的是太久了。

  好在她想要的藥,也找到了,只差送來。

  這一天,隋雨嫣的侍女急匆匆進來,一臉驚慌又焦急,「大小姐,出事了。」

  隋雨嫣正在做畫。

  為了表達她的真心實意,她畫的就是圭懶認真雕刻東西的樣子。

  別的不說,單看畫,就知道作畫的人基礎紮實,畫功不錯,無論從人到物,都格外傳神,好不容易落下最後一筆,才轉過頭來看著來人。

  只是一見侍女咋咋乎乎的闖進來,不由的皺了皺眉頭,「你的規矩哪去了?一會兒下去領罰。」

  進來的侍女有些委屈,不過還是應了罪後,方才道,「大小姐,大事不好了。」

  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隋雨嫣已經不耐煩,「有事說事,沒事就滾。」

  侍女看了下左右,冒昧的走到她身邊,低聲在她耳邊低語,「百闕跟燕華打起來了。」

  「什麼」,隋雨嫣猛的站起,一臉不敢置信,「你再說一遍!」

  侍女嚇了一跳,又低聲重複了一遍。

  隋雨嫣復而坐下,再次確認,「此事可真?」

  侍女當然不敢欺瞞,「消息是城主傳過來的,對了,善水城主已經到了府中,城主讓你立即回去。」

  「你說什麼」,隋雨嫣這下再也坐不住了,她臉色驟變,一腳把侍女踢開,「廢物,怎麼不早說。」

  她吩咐人馬上準備下山,一邊不甘的看向圭懶所在的方向,藥還沒有等到,她如今倒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兩個大城開戰,這樣的消息自然瞞不住,但是圭懶與燕雲飛等人卻似毫不知情一般,依然相處的很愉快。

  圭懶沒有問過為什麼要打,因為原因他早就知道了,儘管,在他看來,這場仗早晚要打,對方還主動挑起大戰,看來是有所倚仗,不過,他們很快就會後悔。

  燕華不過是末代國主後裔,卻自認高人一等,用的手段都極為讓人不恥,就像是對付百闕。

  當然,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他父親的花心濫情,也是原因之一。

  為了算計百闕,派出了一個女子燕尋華,她受到的是最嚴苛的訓練,嬌俏時可愛迷糊,認真時高貴大方,笑如春花爛漫,哭時梨花帶雨......

  她很容易就讓柳闕迷上了她,甚至於讓柳闕打破了他風流多情的性子,想著跟她長相廝守。

  柳闕認真起來,讓人無處可逃,她自然也沒打破這個魔障,燕尋華沉迷在他的溫柔里,無法自撥,甚至於想著告訴他,她身上的秘密,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任務。

  直到又出現了一個新鮮的美人兒。

  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的愛有多廉價。

  為了報復他,她生祭了自己,卻把情咒種在了他兒子身上,看著他焦急憤怒的臉,她臨死,都是笑著的。

  她要他痛失所愛,悔恨終生!

  這樣一個人,柳闕自然會徹查,曾經有多愛,他就有多恨,有多後悔,還有燕華城!

  未想,燕華城主竟然還敢送女人給他,還是長的與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女人,這不是把柳闕往絕路上逼,他要是不開戰,那就是慫!

  送一個這樣的女人,燕華城肯定沒什麼好意,或者說,那已經是羞辱!

  燕華想逼柳闕動手,還說什麼這個女人好生養,知他還愛慕著他那堂妹,如今他這堂侄女兒與他堂妹,生的一模一樣,正好一解相思!

  狗屁相思!

  柳闕不再留戀花叢,可不是什麼還在懷念那個女人,而是在後悔害了自己的兒子,他才發誓斷情,他兒子一日不好,他再不惹情債,如今燕華城主這一動作,簡直就是在柳闕的心上插刀,他豈能再忍下去!

  到底,還是有不甘心的。

  一個多月,圭懶的傷口依然還沒有怎麼好全,他的皮膚過於玉白,即使好了很多,依然有些觸目驚心。

  燕雲飛依然督促他每天喝藥擦藥,仿佛兩城之間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府衛們相見,都覺得有些尷尬,都成敵人了,難道還沒有點想法?

  但是他們兩家世子之間相處愉快,他們有再多擔憂,也不過是杞人憂天。

  圭懶已經把這邊考察的差不多,要不是這個世界的元力特別有用,很多東西還沒法如他期望般造出來。

  好在有了元力,雖然這東西靠人維持,但是消耗完了再修煉,反而事半功倍不說,還可以加速修煉。

  回去,他就得想著成立幾個不同的元力部門,同時召工,無論男女,用元力來造東西,既能做到不消耗能源還能增加修煉,天長日久,他就不信保不下百闕。

  百闕燕華開戰之後,消息傳過來時已經過了三天,燕雲飛本來正要去找圭懶的腳步,卻是一頓,嘴角流露出一絲苦澀。

  到底,他們高看了自己,也太過低估了百闕。

  百闕與燕華之間有四座單字城,這四座單字城竟然直接開門借路,無論他們用了多少法子威逼利誘,對方都是表面敷衍,實際上不但借路,還幫著進攻燕華。

  恐怕這幾座小城,在不知不覺間,早就被百闕控制。

  而這一仗,不是他父王以為的他們占了先手,而是百闕早做準備,甚至於,他想起圭懶身上的情咒,恐怕在他堂姑姑把情咒下到圭懶身上的那一天,百闕就已經在想著復仇。

  毀人子嗣此等大仇,百闕又怎麼會忘!

  只是他們以前不確定到底是誰中了情咒,就連他父王,都以為所謂的傳言,是柳闕為了保存實力的障眼法。

  如果傳言是真,為什麼柳闕從此不近女色,他們以為找到一個同樣的人,就能逼得柳闕情咒發作,可是未想到,傳言竟然是真的。

  等等,不對!

  燕雲飛忽然想了起來,他明明已經傳了信回去,父親不應該再做如此不智的事,難道他的信,父親沒有收到?

  還是,他的傳信人出了問題?

  或者,他的父親根本不相信?

  猜測種種,也只余苦笑,不管哪一種,他們一步錯,步步錯,如今才打了三天,他們就已經敗相明顯,他抬起頭,重新往圭懶的住處行去,看來,他也得做回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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